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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那兒老老實實的站著,緊抿著唇,臉上出現慌張的神色。
脖頸修長,臉龐白皙,眉眼精緻,身材又好得很,紀辭眯起眼睛,想起她剛才在樓上,用力推開他,十分抗拒他的接觸。
當時他還在想,林汐鷗也許是太過保守,所以才會這樣。
哪裡想到。
紀辭猛地咬緊牙關。
眼前幾乎出現了她躺在紀斯平身子下面,兩眼泛著嫵媚,身子軟的跟沒骨頭一樣,細聲細氣地喊他:“爸爸。”
簡直是荒唐。
紀辭喉結滾動,拿著酒杯灌了幾口,眼裡透出戾氣,衝著紀斯平說道:“你嘴上要是再這麼沒遮沒攔的,就滾出去。”
紀斯平揚了揚眉頭,看了他一眼,紀辭臉色鐵青,氣得連往日最注重的風度都沒有了,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罵了起來。
“她為了跟你相處好,特意接近你,只為了跟我在一起時,你心裡能好受些。到頭來,你卻這麼侮辱她。”
紀辭強行忍了這口氣,他是吃過苦的,雖然看重面子,可跟利益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他現在最要緊的,是讓林汐鷗跟紀斯平斷了聯絡。
這一番話,讓在場看熱鬧的人,心裡有了個大概。
紀斯平反倒沒有那麼激動,只是眼神冷到了極致,泛著寒意。看著林汐鷗:“你怎麼一聲不吭就從家裡走了,我找你了你好久。”
語氣平淡。
林汐鷗沒有吭聲,他彎了彎眼睛,摩挲著她的手腕,肌膚細膩,紀斯平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冷了臉,抓住她的手往外走:“回家去。”
卻被紀辭攔下,林汐鷗也不肯動彈,紀斯平皺著眉頭,目光透著迷茫,彷彿不懂她為什麼不肯走。
忽然他笑了一聲,點點頭:“也對,今天是生日宴,哪兒能不喝酒就走。”
紀斯平端起一杯酒,看著林汐鷗手裡原本就拿著的那杯,開口說道:“來,咱們兩個喝。”
林汐鷗頓了頓,沒聽他的。
他攥住酒杯,臉上的笑漸漸僵住,變得陰沉可怕,正好紀辭在後面說了一句:“你已經不小了,做什麼事都要有分寸,不要再胡鬧。”
話音剛落,紀斯平猛地把酒杯摔在地上,眉宇間滿是戾氣,眼神凌厲,盯著林汐鷗:“跟我走。”
林汐鷗這會兒有了反應,直接拒絕,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而且還想掙脫開被他握住的手。
紀斯平臉色更加陰沉,剛要說話,就見她臉上露出厭煩的神情,沒有半點的喜歡。
他身子一僵,林汐鷗順勢掙脫出來,手腕泛紅,低頭揉了揉,看不見眼裡的情緒,只是突然開口說道:“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不要這麼抓著我。”
紀斯平緊咬著牙,似是不明白她怎麼能這麼無情,又聽到她說:“等我和你父親結婚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希望你能夠接受我。”
林汐鷗說話的語氣尤為的真誠。
紀斯平眉梢眼角透著嘲諷,笑了一聲,眼神黑沉沉的,聲音喑啞:“你說什麼?”
一場宴會,鬧的雞飛狗跳,賓客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可到底心裡是明白的,私底下不免議論。
紀辭丟了面子,他沒有想到紀斯平敢在宴會上這麼鬧,到最後還好林汐鷗沒跟著走,不然外面還指不定怎麼傳。
他沒有跟林汐鷗吵架,反而是把當這事兒沒發生過一樣。
一連過去幾天,都沒有再提。
可林汐鷗心裡是慌的,晚上做夢都能夢見在宴會上,紀斯平離開之前看她的眼神,太可怕了。
她一開始答應紀辭來宴會,就是想要這個結果,把紀斯平刺激的不輕。
可是這並不妨礙林汐鷗慫。
她這幾天都懸著心。
不過紀斯平這些天都沒有動靜,也沒聯絡過她,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林汐鷗本想好好琢磨他的心思,可是沒時間,公司正是忙的時候,她連著跑動,見了好幾個合作方,累的每天回到家裡,倒頭就睡。
餐廳裡,她約了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在這裡見面,對方跟她年齡差不多,生意做的很有起色。
忽然聽見走近的腳步聲,林汐鷗連忙堆起笑臉,抬頭看過去,對方也客氣地笑著,她正要說話,卻看見他身後的人,頓時表情一僵。
紀斯平也跟著來了,垂著眼睫,壓根沒看她。
對方彎著眼睛笑了笑:“這是我哥們,天天窩在家裡吃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