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有著血腥味。
他眼神冷淡,嗤笑了一聲,唇邊滿是嘲諷,聲音慢悠悠的:“我確實認為做的是好事,為什麼要羞恥?”
紀辭被他這句話說的更生氣,胸口幾乎要炸開,他攥緊拳頭,又衝上去,結果卻被紀斯平擋住。
聽見他說道:“你一開始讓她來照顧我,就是想讓我們相處好,現在你怎麼又著急了?”
紀辭緊咬著牙,眼神變得陰鷙,寒意從他的身上透出來,臉上的怒氣絲毫未減:“世上那麼多女人,你非要找她,你故意跟我較勁兒。”
紀斯平看了他一眼,眉頭動了動,還真不是為了較勁兒:“我為什麼不能找她,她可不是你的。”
紀辭聲音氣得顫抖:“怎麼不是?都讓她住到家裡了!”
紀斯平盯著他,目光沉沉,開口說道:“與我無關,只要我愛著她,她就不會是你的女人。”
紀辭幾乎快要不認識他了,而且被這句話刺激的不輕,紀斯平潛臺詞就是即便林汐鷗將來跟他結了婚,也沒用。
該勾搭還是要勾搭的。
紀辭覺得他簡直是瘋了,緊攥著掌心,努力剋制怒氣,幾乎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一句話:“明天就送你出國去,別在這兒待著不學好,你看看你都成什麼了。”
他越說越氣,揚起手就要打紀斯平。
兩個人爭吵的尤為激烈,林汐鷗已經把衣服穿好,時不時能聽見門鎖被碰響,應該是紀辭想進來。
他還在叫嚷著林汐鷗的名字。
從他的語氣都能聽出來憤怒。林汐鷗眯著眼睛,隨即在浴室掃了一圈,她下面只穿著一條短褲,襯衣的長度剛好遮住,看上去像光著兩條大腿。
她忽然把淋浴頭開啟,水頓時流了出來,正好濺在白襯衣上,暈溼了一大片,貼著肌膚,隱約露出來內衣肩帶。
頭髮也是溼的,林汐鷗對著鏡子把它撥亂,領口也扯開一些,脖頸上的痕跡,這會兒尤為明顯,看上去像受了欺負。
狼狽得很。
她使勁兒掐自己的大腿,眼裡頓時閃著淚光。
外面的爭吵聲已經很激烈了,紀辭揮著拳頭一個勁兒地要打紀斯平,可全被躲開了,反倒把他氣的厲害。
浴室的門時不時被碰一下,紀斯平尤為緊張在意,絕不允許紀辭進去。
林汐鷗眉頭動了動,走去把浴室門稍稍錯開一道縫隙,外面的情景頓時顯現在眼前。
紀斯平跟紀辭都急紅了眼,早忘了彼此是父子。
她眯起眼睛,看見他們扯打著,又來到了浴室門這裡,眉頭一跳,連忙走到浴池旁邊,兩條腿伸直坐在地上。
頭髮散亂。
紀辭一不小心碰到門,這時突然身子一歪,進到了浴室,差點摔倒,抬眼就看見這幅畫面。
林汐鷗雙眼泛紅,看上去狼狽得很,神情難過,眼裡還落著淚,腿上的掐痕觸目驚心。
紀辭心頭一哆嗦,臉色瞬間變了,難看的很。他居然沒想過是紀斯平逼迫她的。
紀辭還發著愣,就一把被拽出來,紀斯平表情陰冷,真動了火氣,抬手朝他身上打了一拳。
“誰讓你進去的!”
紀辭捱了一拳,頓時覺得特別疼,心裡越發篤定是紀斯平逼迫她,這麼大的力氣,如果犯起渾來,她又有什麼辦法。
浴室傳來抽泣聲,尾音發顫,尤為的傷心。
他又打了紀斯平一拳,目光凌厲,眉宇間的怒氣更甚:“真是沒把你教好,什麼事都敢做。”
兩個人都氣的不輕,而且還覺得自己佔理,對方則是惡人。
頓時扭打到一起。
林汐鷗在地上坐了一會兒,然後站起身,光腳走到門前,身上的衣服都是溼的。
她一個勁兒地流淚,眼睛泛紅,身子激動地發顫,看著他們倆打在一起,突然喊道:“夠了!”
紀斯平一愣,發狠的眼神瞬間變得溫和下來,扭頭看向林汐鷗。他張嘴想說話,卻看見她的神情,話頓時被噎住了。
紀辭也盯著她。
林汐鷗情緒激動,帶著哭腔:“你們還要怎麼樣!我愛你,所以我忍了,可你還要給我難堪,我就活該受這份罪是嗎?”
說完,她就衝向臥室門,跑了出去。
紀辭以為她受了欺負,卻因為怕他生氣,才忍了下來。而紀斯平則是以為 ,林汐鷗在氣他把這件事故意戳穿,讓她沒辦法面對紀辭。
紀辭猛地站起身,緊攥著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