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斯平正拿著毛巾擦汗,聽見他說話,把毛巾直接扔到他臉上,男生頓時嫌棄地叫了一聲。
他面板曬得發紅,唇角彎著,眼神張揚:“你不是要泡妹子嗎,打什麼球啊。”
男生皺眉:“我那不是為了幫他麼,都盯著人家多久了,也沒見行動。”
“你天天有女生圍著,哪兒能知道沒妹子的滋味兒。”
紀斯平罵了一句:“滾。”
忽然一個女生走過去,小心翼翼地給紀斯平遞水,他下意識要接過來,可在半空僵住,潛意識裡總覺得不應該要。
他皺起眉頭。
女生頓時臉色一變,似是要哭出來,她性格靦腆,鼓足了勇氣才過來的。
男生連忙伸手接過來,然後推了紀斯平一下:“看妹子看入神了?還不謝謝人家。”
紀斯平緩過神來,連忙扯著笑道謝,抬手蹭了蹭額頭上的汗,兩道濃眉頓時被弄的有些亂。
女生笑得發甜,嗯了一聲。
他沒有在意,覺得剛才特別奇怪,為什麼會有不該接她遞過來水的念頭。
好像有女朋友管著似的。
紀斯平拿著毛巾去洗澡,可陰差陽錯地走到吸菸區,繞了遠路。他罵了自己一句神經病。
這個世界裡,有些細節變了。紀辭前不久去世,留下的遺產跟公司的業務落在紀斯平身上。
他最近好不容易有時間出來玩,紀斯平覺得可能是太累了,才會這樣。
可是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菸灰缸,裡面全是菸屁股,他眉頭皺起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忽然腦海裡出現大半截的香菸,菸嘴上沾染著鮮豔的口紅。
紀斯平心口顫了顫,覺得特別難受。
莫名其妙的情緒,讓他匆匆洗了澡回家,一同打球的人看到特驚訝:“怎麼這麼早回去?”
紀斯平沒好氣:“腦子出問題了,回家拿工具修修去。”
一連過去好幾天,紀斯平都去籃球場打球,每次到吸菸區時,都會覺得有些難受,甚至心裡隱約會出現一個身影。
身材玲瓏,長髮燙著波浪大卷,好像是個女人。
紀斯平覺得自己有病。
他沒再去打球,從公司回到家裡,桌上沒有做好的飯菜,這才想起來傭人有事請假了。
紀斯平覺得特別餓,叫了個外賣,結果等的時間特別長,他去廚房的冰箱翻了翻,有許多菜,拿出來洗了洗。
試著在案板上切開,結果一下刀,手感特別的好,原以為會切得難看,但沒成想,菜切的大小差不多,而且也很快。
紀斯平眼裡透著震驚,盯著自己的手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臥槽,我這麼牛?”
菜炒的也特別成功,色香味俱全。他準備去吃飯時,手卻下意識的去拿了砂鍋,準備煲湯。
紀斯平愣了愣,喝什麼湯啊,哪有那麼講究。
坐在餐桌旁邊,夾起來第一筷子的菜,就要往旁邊送,他頓住。
紀斯平覺得特別不對勁兒,他緊抿著唇,垂著眼睫,悶聲吃飯。
過了一會兒,他本想把碗和盤子扔到水池裡,等傭人回來洗,可卻開啟水龍頭,跟習慣一樣,把碗洗的乾乾淨淨。
火上燉著的湯已經好了,他伸手關火,拿著勺子盛出來,張嘴喊了一聲:“汐鷗快來喝湯。”
話音落下,紀斯平怔住,心口特別的疼,呼吸不自覺地屏住。
他到底怎麼了,攥緊掌心。
幾天時間過去,紀斯平覺得他越來越怪異,連帶著心情也不好,睡覺變得不踏實。
總能夢見在吸菸區,眼前有一個女人的身影。
她嘴裡噙著煙,整個人慵懶又散漫。
紀斯平每次醒過來,都憋得難受。他就奇怪了,一個正臉都不知道長什麼樣的身影,有什麼可硬的。
當天晚上,他看了好幾個片子才睡覺。
結果又夢見了,紀斯平沒有了欲|望,頗為有耐心,站在身後,等著她轉過來。
可是一連好久,她都是背對著。紀斯平蹙起眉頭,往前走了幾步,試探著打招呼,結果開口叫道:“汐鷗。”
女人似是聽見,她身子動了動,微微側過身,眉眼柔情似水,五官精緻,整個人透著媚意。
紀斯平呼吸一窒,緊盯著她,腦袋嗡嗡作響,喉結滾動,眼前突然出現許多情景。
吵架,親吻,擁抱,纏綿。
最後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