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林汐鷗,不著痕跡地離辦公桌遠一些,待會兒要是打起來; 得躲遠一些。
紀斯平掃了他們一眼,邁著步子走進去; 球鞋踩在地面上,聲音沒有那麼大; 可辦公室太過安靜,無法讓人忽略腳步的聲音。
他把門關上。
紀斯平站在那兒,目光落在林汐鷗身上; 眉頭微蹙:“你被糾纏住了; 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等了你好久。”
林汐鷗沒吭聲。
他往前走了幾步; 似是要去林汐鷗跟前,結果還沒到那兒,忽然紀辭猛地站起來,看了他和林汐鷗一眼; 目光凌厲,臉色陰沉的可怕。
紀辭攥著手裡的杯子,聲音發冷:“你們什麼時候又勾搭到一起的。”
紀斯平眼神有些迷茫; 看著他:“我們從來都沒分開過啊。”
隨即他看向林汐鷗; 眉間透著自得:“對不對?”
紀辭踹了椅子一下; 發出“哐當”的聲音,盯著林汐鷗,突然爆發,厲聲說道:“你耍我?”
他雖然擔心過林汐鷗會對紀斯平有好感,可她的表現,總是能一次次打消他的疑心。
即便再懷疑,可她答應了求婚,後來跟紀斯平也不再有來往,甚至因為女人的事兒生氣,跟他使小性子,不想結婚,讓他來哄。
若是不愛他,怎麼可能會這樣。
紀辭心口憋脹的厲害,怒氣上頭,一想到這麼久,林汐鷗都是在騙他,臉色就越發難看。
而且自從林汐鷗答應求婚以後,她跟紀斯平住在家裡一段時間,居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來往。
紀辭把杯子狠狠摔在地上,眼裡滿是戾氣:“你們居然敢這樣!”
他衝著林汐鷗說道:“你跟我還有業務往來,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公司給吞了嗎?”
林汐鷗抬眼,看了看他,跟他的態度完全相反,冷靜的很,輕言慢語地說道:“你砸杯子幹什麼,它又沒惹你。”
根本不接紀辭的話茬。
話音落下以後,紀斯平走到林汐鷗身邊,胳膊搭在她的肩上,作勢護住她,給她壯膽:“他想吞你的公司沒那麼容易,有我在。”
林汐鷗眉頭動了動,正準備說話,就聽見紀辭沉聲對她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抬眼說道:“我想怎麼樣,你還猜不到嗎?”
紀辭鐵青著臉,看見她跟紀斯平湊在一起,尤為曖昧,緊攥著拳頭,腦袋嗡的一聲,直接衝過去拽住紀斯平,抬手就要打。
結果被紀斯平攔下,然後把他推開,紀辭沒站穩,身子晃了晃,眼神發狠。
紀斯平沉了臉,剛要說話,就聽見林汐鷗開口說道:“你說我為什麼要放著你兒子不喜歡,非要去愛你?”
“還一個勁兒的想跟你結婚?”
她眉頭微微皺著,語氣嘲諷:“我眼光沒那麼差,只不過是我的公司需要借你的力。”
紀辭眼底陰沉一片,腦袋嗡嗡作響:“現在你不是還得借我的力嗎?”
他看向紀斯平:“你那點股份,能做成什麼事,可沒有我的多。”
紀斯平皺眉,剛要說話,就被林汐鷗拽了一下,倆人都沒吭聲。
紀辭以為他們兩個心裡發虛了,陰鬱的眉眼閃過一絲痛快,緊抿著唇:“你們做事之前都不考慮周全嗎?”
事情已經攤牌,上一秒還假情假意的說要在一起一輩子,下一秒就直接翻臉。
好幾天過去,林汐鷗得到的好處就是,紀辭不再成天催著她結婚。但是壞處也特明顯,紀斯平天天纏著她問結婚的事兒。
林汐鷗推脫著沒答應,只說公司比較忙,而且紀辭已經開始動手對付她了,顧不上結婚。
紀斯平在旁邊小聲唸叨著:“不要緊的,可以先結了再忙。”
林汐鷗瞥他一眼:“你到法定結婚年齡了嗎?”
他一頓,撓了撓腦袋,皺著臉不吭聲了,過了會兒湊到林汐鷗身邊,試探著說:“要不咱們先辦婚禮?”
林汐鷗不耐煩,眉頭微蹙:“我這裡忙,你去別的地方待一會兒。”
紀斯平抿了抿唇,眉宇間有些不高興,但沒敢說什麼,走到一邊兒打了會兒遊戲。
時不時看一眼林汐鷗。
只要林汐鷗在她身邊,他就一切正常,如果不在,紀斯平的神經就一直緊繃著,幾乎被拉到極致,在崩潰的邊緣。
林汐鷗一直在忙,好不容易停下來,揉了揉眉心,從抽屜裡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