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鷗尤為緊張,一個勁兒地搖頭:“不行,不行。你快起來。”
書房裡,紀辭隱約聽到外面有些動靜,不知道是什麼,影響他辦公,眉頭微蹙,衝著門喊了句:“在吵什麼?”
半天沒有人應。
他心裡存疑,從椅子上起來,往前走了走,嘴裡還喊著:“你們什麼動靜啊?”
正要開啟門,忽然聽見紀斯平的聲音:“我不小心把手機掉地上了。”
紀辭頓了頓,眯起眼睛,從工作裡回過神來,他盯著門,慢慢靠近。
樓下客廳裡的林汐鷗,正推著身上的紀斯平,緊咬著下唇,壓低聲音,都有些發顫:“你快起來,會被發現的,絕對不行。”
他垂著頭,臉上不太高興,頗有些不服氣:“你就不怕我生氣?”
林汐鷗張了張嘴,準備說話,緊接著又被他吻住,她氣得掐了紀斯平一下。
紀辭漸漸走近門,握住門把,輕輕開啟,露出一道門縫。
隨即猛地開啟。
他看著客廳,林汐鷗正站在鏡子前,費勁兒地弄著婚紗,似是擺弄不好,婚紗有些皺皺巴巴,眉頭微蹙,甚至氣惱得很,臉頰泛著紅暈。
旁邊的紀斯平正低頭看著手機,臉上漠不關心。
紀辭緩緩舒了一口氣,放心下來,沉聲說道:“我在談工作的事情,你們不要吵。”
林汐鷗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繼續擺弄婚紗,表情看上去不太高興。
反倒是紀斯平應聲:“我會注意的。”
隨即門關上。
林汐鷗幾乎是瞬間急促地喘著氣,身子發軟,她剛才是勉強站住的,兩條腿被他弄得特別酸。
紀斯平走到她身後,吻了吻耳垂:“我們小點聲。”
林汐鷗想推開,卻又被抱了起來。
直到下午,紀辭才從書房出來,公司的事兒終於忙清了。他是個注重錢財的人,什麼都沒有公司重要。
即使他知道林汐鷗跟紀斯平有過曖昧,在工作時,也都顧不上了。
過後,他才覺得心裡不舒服。
可是紀辭看見林汐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另一邊的紀斯平更是低頭看手機,兩個人根本就不交流。
他的疑心少了幾分。
家裡的傭人做好菜,端到餐廳,他們三個人坐在餐桌旁邊。
林汐鷗低頭吃飯,但是時不時給紀辭夾菜吃,唇邊帶著笑,一副尤為幸福的模樣。
紀辭彎著眼睛,滿意的很,瞟了眼紀斯平,他神情冷淡,嘴裡正嚼著菜,似是半點都不關心。
可是林汐鷗坐在他對面,知道他有多生氣,她的腳被他踩著,然後順勢往上滑。
她穿的裙子,桌子又不算太大,離得比較近,幾乎不需要多費勁兒,就碰到她的大腿。
她每給紀辭夾菜,紀斯平就氣不過地踩她一下。
一頓飯,表面上吃的和和氣氣,實則各懷心思。
紀斯平知道林汐鷗的心不在紀辭身上,可是她要結婚的態度十分堅決,剛開始紀斯平想不通,後來隱約明白了。
想起之前林汐鷗說過,她的公司跟紀辭有合作。
他這些天沒有閒著,上次在咖啡廳見到林汐鷗時,他就正在跟人談。
雖然他還沒有接管公司,可母親去世之前,留下的人脈還在,紀斯平聯絡上不是什麼難事兒。
紀辭能做的,他也可以。
而且紀斯平透過別人,知道了不少紀辭的風流債,他心裡氣憤得很。
想直接告訴林汐鷗,可轉念一想,林汐鷗又不喜歡紀辭,跟她說這些做什麼。
連著好幾天,紀斯平跟林汐鷗都住在家裡,時不時跟紀辭碰面。
情況看上去十分穩定。
可是吃過晚飯後,三個人正坐在客廳看電視,紀辭突然讓林汐鷗搬到他房間裡去住。
紀斯平手裡拿著水杯,抿了一口。
紀辭輕聲說著:“過幾天就舉辦婚禮,沒必要再這麼僵著了。”
林汐鷗抿了抿唇,張嘴就要拒絕,卻聽見紀辭說道:“我去洗澡,在房間等你過去。”
他眸色深沉:“你在另一間浴室洗澡後,就進臥室找我。”
林汐鷗清楚,他這就是說給紀斯平聽的,試探他的反應。
她看著紀辭走進臥室,揉了揉眉心,得找個藉口拒絕,準備先去洗個澡再說。
剛動身,紀斯平的目光就看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