鷗的態度截然不同,皺著眉頭:“你胡鬧什麼?”
紀斯平被這一聲低斥給驚醒,看著車裡的兩個人,眼裡透著不敢置信,突然大喘著粗氣,眼睛被怒氣激的發紅。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發出聲音的:“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紀斯平被他弄得莫名其妙,覺得不太對勁,扭頭看了一眼林汐鷗,她臉上倒是沒什麼異常。
他嘴上已經答道:“你管我做什麼,我來這兒有些事……”
話還沒說完,就見紀斯平暴跳如雷,額頭上的青筋都鼓了出來:“我他媽問你為什麼在這兒!”
紀斯平直勾勾地盯著林汐鷗,顯然是在問她。
而林汐鷗則是低垂著頭,額前的劉海擋住了側臉,她撥到耳後,露出眉眼:“你知道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了?”
聲音雖然有些慌亂,但更多的是冷靜,她看向紀斯平的眼神,跟剛才在房間裡剛親熱完以後,沒有半點差別。
紀斯平緊攥著掌心,不明白她怎麼還能這麼說話,就像這一幕沒什麼不對,尤為正常。
他嗤笑,平日裡眉宇間的陽光開朗全都消失不見,這會兒滿是陰鬱。
薄唇動了動:“你跟他什麼事?”
林汐鷗歪著腦袋看向紀辭,眉頭動了動,開口說道:“你們父子兩個的事情,非要把我牽扯進去,出力還不討好。”
她抿唇:“你父親也是關心你,讓我特意搬到這兒照顧你的。”
紀斯平一時之間竟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紀辭卻明白過來,身子往後靠,紀斯平的性子太過暴躁,估計是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被他監視了,才會發瘋。
不禁皺起眉頭:“你感冒了,我這麼晚了還特意跑過來看看,她怕你知道,連樓都不讓我上。”
“都把你慣成這樣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紀斯平喉嚨動了動,一雙眼睛有些恍惚,裡面的兇狠還沒消散,又多了迷茫,他定定地看著林汐鷗。
隨即目光落在她的腳上。
他渾身的肌肉還緊繃著,林汐鷗垂著眼睫,抬了抬腳,輕聲說道:“我急著下來,腳又崴了,特別疼。”
“他正幫我看呢。”
她今天故意這麼折騰,不是為了想讓紀斯平知道真相,而是給他打個預防針。如果真到了那天,他的情緒不會那麼激動。
而且最主要的,是看見她跟紀辭在一起時,受到的衝擊。紀斯平估計會恨不得掐死她。
可如果,發現是虛驚一場。
他當時心裡有多恨,過後就會意識到自己有多愛。
林汐鷗看了眼好感度,果然剛才瞬間落下去,現在又漲了許多。
旁邊的紀辭以為她是為了緩和紀斯平的情緒,所以才這麼說,他皺眉:“把手裡的石頭放下,像什麼樣子。”
紀斯平沒動彈,盯著林汐鷗看了半天,忽然垂了眼睫,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難以捉摸,再抬眼時,目光幽深。
林汐鷗垂著眼睫,沒有什麼反應,彷彿事情真的與她無關。
從始至終,紀斯平都沒理會紀辭,把石頭扔掉,挪動著腳步走到林汐鷗這裡,開啟車門,聲音乾澀:“回去。”
林汐鷗沒有拒絕,把腳從紀辭腿上拿開,面對著車門準備穿鞋。
卻瞧見紀斯平突然蹲下去,撿起她的鞋子,然後握住腳踝,輕輕穿進去。
動作尤為自然,只是臉色還陰沉沉的。
紀辭眯起眼睛,看著這一幕,眉頭深深鎖著,他們倆相處的是不是太好了。緊接著,又瞧見紀斯平把林汐鷗橫抱起來。
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
紀辭坐在車裡,他們兩個的背影逐漸消失,腦子裡不知怎麼突然冒出來,林汐鷗當初說的玩笑話。
“我跟他相處的很好,就快上床了。”
紀辭一怔,連呼吸都屏住了,過了會兒,驀地搖了搖頭,不可能的。
樓道里尤為安靜,除了紀斯平鞋子的腳步聲,還有就是彼此的呼吸聲,林汐鷗在他懷裡,聽著胸口的心跳。
他站在門前,去兜裡掏鑰匙,因為抱著林汐鷗不太方便,她伸手去幫。卻冷不丁摸到冰冷又尖銳的物體。
林汐鷗眼神一緊,突然門開啟了,啪的一聲,客廳燈亮起。
她看見紀斯平兜裡露出來的刀尖,剛才他是拿著水果刀下去的。
心口一顫,手心竟出了汗。
紀斯平把她放到沙發上,然後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