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翟家的木匠手藝,都傳了多少年了。”舅媽得意地誇讚著自己老公,又道,“沁沁肯定會喜歡。嘖,咱們焰焰可真是……把所有都投進去了啊。”
正說著,窗外傳來許沁的驚呼:“下雪了?!”
兩口子立即湊到窗前往外看,許沁一臉歡喜站在走廊上望天,宋焰站在她身後,給她把頭髮從領口裡撥弄出來。
兩口子對了下眼神,很滿意:喏,倆孩子起床了,還心情不錯呢。
許沁跨過門檻,走出房間,就見四合院裡鋪滿了白茫茫的一層雪。臺階上,走廊上,欄杆上,樹上藤上全是銀裝,屋頂上也是一片潔白。
抬頭望,天空晴朗,四四方方一塊湛藍。
空氣冷得透徹,她吸一口氣,涼沁沁地灌到肺裡,彷彿帶著雪花的清香。
雪色映在許沁眼裡,透亮透亮的。
她蹲下來,抓了一把臺階上的雪,回頭對宋焰說:“果然這裡更美。”
“今天雪還不算大,”宋焰說,“再過兩三個星期,會下更厚。”
許沁眼珠一轉,把手裡的雪擰成一小團,站了起身,他還在說話:
“到時候,堆個雪人給你玩兒。”
話音未落,許沁突然轉身,而宋焰提前一秒就迅速掐住了她的手腕。她猛地愣住,他勾唇一笑:“你蹲地上,我看你後腦勺就知道你打什麼鬼主意。”
說話間,另一手摳過她手心裡的雪團,往她脖子裡塞。
許沁被刺激得亂蹦亂跳,手裡的雪糰子被他摳走一半還剩一半,也不管了,一手抓住他的褲腰,另一手就往他褲子裡頭鑽。
“我操!”
宋焰渾身激靈了個爽,立刻衝進衛生間裡抖褲子。許沁跟著跑到門口看戰果,瞧見他那狼狽樣,咯咯大笑。
宋焰咬牙切齒地鬆開皮帶,抖落褲子裡的雪了,見許沁在門口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上去一把將她扯進來,鎖上門。
許沁驚呼一聲,人已被他提起來丟在洗臉檯上。
“你丫要死是吧?是不是要死?嗯?”他嘩啦扯開她的衣褲,跟撕開一個洋娃娃似的。
許沁護著褲子,攔他的手,可力量懸殊,她毫無對抗能力,偏偏人還不服氣,一挑下巴:“就是要死哦,怎麼著吧?”
“喲呵。”他眉毛一挑,點點頭,“有種。今兒可別求我啊。”
她臉上又笑又急,胡亂掙扎,要溜下臺子,他勾住她腰把她摟回去,一巴掌拍她屁股上:“往哪兒跑啊?”
“啪”的一聲屁股開花。
她頓時急得臉紅,低聲嚷:“你小聲點兒!外頭有人吶!”
“羞了?”他好笑,戳戳她臉頰,“剛不是挺橫嗎?嗯?”
她本就比不過他力氣,橫豎是掙不脫了。他一會兒挑挑她下巴,她開啟他的手,他又勾勾她的腰,她又開啟,他再撥撥她的腿。如此上下前後地逗,她顧此失彼,抓來擋去。他跟逗貓兒似的鬧她。
她跑又跑不開,打也打不過,也不知他究竟是逗她玩兒還是要來真的。她打他的手打得噼啪響,也不知外頭人聽見怎麼想呢。她也有些急,輕輕踢他一腳,終於扭一扭身子求饒:“別弄啦,再弄舅舅舅媽要對這洗手間有心理陰影了。”
宋焰一愣,把她摟到懷裡,緊緊摟著,大聲笑了起來。
許沁被他裹在懷中,身子隨著他的笑聲震顫著,她也忍不住,嘴角的笑容愈放愈大。
似乎是毫無理由的,好像什麼也沒有,可就是那麼開心呢。
到了下午,屋頂上和樹梢上的雪開始化了一些。雪水滴答,落到地面。
宋焰在舅舅的書房裡待了一會兒,選了幾款木地板的材質。待走回房,推開門一瞧,沒見著許沁。
他聽見長廊那頭有水聲,過去一看,許沁蹲在露天的水龍頭邊洗抹布。
宋焰立即大步衝過去,把她拎起來,一手奪過了抹布,問:“你幹什麼?”
許沁被他弄得愣了愣:“閒著沒事,想擦一下桌子。”
“這水多冷啊。”宋焰皺著眉,握一下她冰涼的手,“回去。”
她被他轟回屋。
他換了桶溫水,拿抹布擦桌子,她要去幫忙。
他攔住,說:“你去洗衣服吧。”
“哦。”許沁把籃子裡的換洗衣物丟進洗衣機裡,倒上洗衣液,摁下摁鈕,工作完成。毫無技術含量。
而他擦完桌子,又拿拖把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