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臣指了她一下:“就她吧。”
她過來坐到孟宴臣和許沁中間。先前那幾個不要公主的客人現在聊得火熱,倒是孟宴臣肖亦驍這邊,兩人都把姑娘當空氣。肖亦驍偶爾還問一下,孟宴臣直接一句話不說。
白衣姑娘坐在孟宴臣旁邊,自己喝紅酒,反而落得自在。
孟宴臣忽然問:“走嗎?”
白衣姑娘說:“我不出臺。”
孟宴臣扭頭,眼神帶著剋制的詫異,一閃而過。他瞥了許沁一眼,後者在吃葡萄,沒聽他說話。
白衣姑娘明白過來,抿著紅酒不答話了。隔一會兒了,往孟宴臣杯裡添上紅酒。
孟宴臣問:“叫什麼?”
“葉子。”
“老家哪兒的?”
葉子回答了。
孟宴臣:“好地方。”
葉子:“你去過?”
孟宴臣:“出差。”
許沁抽出紙巾擦了擦手,起身。
肖亦驍:“嘛去?”
許沁:“值夜班,先走了。”
孟宴臣:“我送你。”
許沁:“不用,地鐵很快。”
孟宴臣不說話,抄起鑰匙串,起身出去了。許沁看他一眼,跟著出去。
肖亦驍回頭看他倆背影。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孟宴臣這幾年話越來越少了。
……
因是週末,深夜的街道上仍有車輛來往。
孟宴臣的車停在紅燈前,他扭頭看許沁一眼,許沁望著窗外的路燈光,表情乾淨而冷淡。
“看什麼?”她望著窗外,問。
孟宴臣手指敲著方向盤:“今天,媽媽跟我說了些事情。”
許沁:“什麼事?”
孟宴臣:“沒什麼大事,就是讓我問問你。”
許沁等了一會兒,見他沒下文了,扭頭看他:“問什麼?”
孟宴臣:“想結婚了嗎?”
許沁重新扭回頭去,不在乎的樣子:“沒有想,也沒有不想。”
孟宴臣揣摩了一會兒,問:“想和什麼樣的男生交往?”
許沁:“聽媽媽的安排。”
孟宴臣:“還和小時候一樣,對什麼都沒興趣。”
許沁望著窗外的夜色,不發一言。
快到醫院時,孟宴臣忽問:“和宋焰說話了?”
許沁:“沒有。”
孟宴臣扭頭看她。
許沁:“我跟他說話,他不理我。——無所謂,我和他也沒什麼可聊的。”
孟宴臣很仔細地看著許沁的臉,卻沒從她臉上看出一絲多餘的表情。
“沁沁?”
“嗯?”
“那年你出國前,媽媽跟你談了什麼?”
“問我是要宋焰,還是要錢。”許沁扭頭看孟宴臣,說,“我當然要錢了。”
孟宴臣盯著她,一瞬間眼神複雜。
許沁卻努努嘴指前頭:“綠燈了。走吧。”
……
許沁協助高良主任完成了一臺心肺外科手術,對方是個中年男人,夜裡突發心臟病。
好不容易搶救過來,出了手術室卻見兩個女人在廝打。原來送人來的是男人的情人,現在被妻子撞上,免不了一番揪扯。不少護士在勸架。
許沁平靜地繞過吵架的人群,離開走廊。
回到辦公室,難得無風無浪地度過了半小時。
可往往到快換班的時候,是突發事件最多的時候。許沁已多次在臨近下班時遭遇手術類急救。遇到這種情況,加班時間無限拉長也沒辦法。
離換班還有十分鐘,來看病的只有一個被流浪貓撓到的白領,許沁正為她處理,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