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意思嗎?”
許沁渾身的刺都被他激出來了,“呵”地冷笑出一聲,針鋒相對道:“你有意思嗎?早把我忘了你管我想幹什麼?車骨斷了,你推我幹什麼——”
“這是工作!”宋焰惱火地打斷她的話。
許沁反唇相譏:“在病床前拉我也是?!”
這句話嗆死了宋焰。
宋焰抿緊唇,一瞬不眨直勾勾盯著許沁,臉上寫滿怒意。
許沁:“怎麼不回答了?說啊。”
他咬著牙,依是不回答。
他驟然而頑固的沉默將她逼得氣急,反笑,步步緊逼,不肯相讓:“不敢說了?在移動病床前拉我,也是工作職責?”
“不是。”宋焰看著她,終於說。
“那是什麼?”她還不肯放過。
“畢竟曾經喜歡過你。”宋焰說。
許沁的心驟然被狠刺一刀。
答案出乎意料,像期望花開,卻突然下了雪。
只是曾經,如今已過。這話真——夠狠吶。
許沁手指一下一下摳著剪刀,片刻失神又迅速回神,想淡笑一下沒笑出,嘴唇動了動,終究也是無話可說。
宋焰說完,從床邊摸起手機,鬆垮地走出去了,背影疲累。至始至終,沒有看許沁一眼,餘光也沒有。
許沁在原地坐了好一會兒,才沉默地脫下手套扔進垃圾桶;口罩還掛在耳朵上,她又出了半刻神,才扯下扔掉。臉上溼潤的霧氣早就散去,乾巴巴的,難受極了。
……
許沁洗完手,又習慣性地把手擦在兜裡出了門,在走廊上遇到那個民工,正摸著後腦勺往大門口走。
許沁:“你是車禍裡那個——”
那民工小弟瞪著許沁看了半晌,認出來了,指著她嘿嘿笑:“你是救我的醫生啊。”
許沁蹙眉:“你現在去哪兒?好好待著別亂跑。”
民工小弟摸摸頭:“我做了ct,還有全身檢查,啥毛病沒有,得回去幹活了。”
撞飛那麼遠,他竟安然無恙。
許沁:“你安全帽壞了,記得重新買一個。”
“好嘞。”
“賠償談好了?”許沁問。
“賠償?”民工小弟想了想,明白過來,爽朗笑道,“醫藥費他們出,還給我出了修摩托車的錢,夠啦。我這不好好的麼,沒病沒災,不用賠償啦。”
說完,樂呵呵地走了。
許沁插兜站在原地,注視他輕快離去的背影。
在醫院待這麼久,始終沒琢磨透徹的,用科學也無法解釋的,便是各自的命數。
許沁轉身走去留觀室,迎面見小北急匆匆走來。
小北看見許沁,臉上露出驚恐悲傷之色:“許醫生!”
許沁:“剛跟小西跑哪兒去了?”
小北看一眼周圍來往的就診者,把許沁拉到一邊:“剛才送來搶救那病人,就車禍肇事那個,血液化驗,hiv陽性,艾滋病。”
許沁一愣。
小北氣得咬牙切齒:“他父母知道但隱瞞了,因為情況緊急他失血過多,沒等化驗結果,李醫生他們組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