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百合就迎了上去,洗了熱帕子抬手為他擦汗洗面,聲音溫溫柔柔的,透著關切:
“爺怎麼新婚也去練功呢,看把二奶奶一個人扔在屋裡,容媽媽來了好一陣子了呢,就等著跟爺一同去前頭敬茶。”
好一個扔在屋裡!這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會說話。
裴曉晴冷冷地看著百合象個小妻子一般,小聲嘮叨,又如此親暱地給楚雲羲擦臉,明明自己這個正妻就站在堂中,她卻喧賓奪主,好一個屋裡人,楚雲羲,昨晚的事,我給你時間解釋,這個屋裡人,你若不給姐我解釋清楚,我會給你好看。
“少奶奶可醒了?”楚雲羲臉上露出一絲歉疚之色,任由百合給他擦臉擦手。
“相公,我正在等你呢。”裴曉晴笑著給他打招呼。
楚雲羲臉色一紅,忙過來拉住她的手道:“娘子,那個……我早上練功習慣了……不是要冷落你,你……你可是生我氣了。”
竟是結結巴巴很著急的樣子。
也不知道他是否還記得昨晚的事,看他小小翼翼的討好,象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裴曉晴的心又軟下來,“哪裡就生相公的氣了,走吧,容媽媽等了好一氣了。”
章節目錄 442。見禮
“嗯,走,醜媳婦要去見公婆呢。”楚雲羲立即笑起來,牽著安曉晴的手就走。
容媽媽終於還是沒忍住,扯了扯紫桑的手道:“元帕呢?前頭長輩們都等著呢。”
聲音雖小,楚雲羲卻是聽見了,他眉頭一皺,緊了緊裴曉晴的手,附近她的耳邊道:“娘子,我……我昨兒個晚上睡死了,你……你莫要生氣,今兒晚上,咱們再……”
他竟然以為自己睡死了!難道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昨晚發生過什麼事了嗎?
看他一派焦急又小意的樣子,不象是在作偽,裴曉晴按奈住心裡的震驚,“可容媽媽那怎麼辦?”
楚雲羲回頭就對容媽媽道:“容媽媽,昨兒晚上,爺我喝多了,醉得不醒人事……不是說前頭親戚們都在等麼?還磨嘰什麼,快走吧。”
容媽媽聽得一愣,忙對裴曉晴道:“二爺以前從不喝酒的,昨兒個也難怪,二少奶奶可千萬別往心裡去,二爺最疼的就是奶奶,奶奶您沒嫁過來前,二爺連三個字的話都不肯跟奴婢說呢,瞧他方才那話嗦得,就怕奴婢誤會二奶奶您不得寵呢。”
容媽媽這是怕裴曉晴生楚雲羲的氣呢,也是,新婚之夜,新郎確醉迷糊了,沒行房,新娘子不怨懟才怪呢。
裴曉晴便笑了笑道:“看媽媽說的,相公他很疼我,是我……我還小,有點害怕呢。”
容媽媽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道,“還真是兩個不懂事的孩子。”
牽著楚雲羲的手,紫桑跟在裴曉晴後頭,寒石跟在楚雲羲身邊,四個人便往正院去。
半路上,聽到一陣清脆的笑聲,裴曉晴尋聲看去,就見劉靜如和楚雲曜夫妻邊走邊笑地過來。
楚雲曜是長子,又是世子身份,成親自然要在楚雲羲前頭,就在裴曉晴大婚的前一個多月,楚雲曜迎娶了劉靜如過門。
“弟妹大喜了,昨兒個晚上原是想過去鬧洞房的,相公說二弟喜靜不喜鬧,就沒過去,弟妹不會見怪吧。”看見容媽媽帶著楚雲羲夫妻過來,劉靜如笑著迎了上來,熱絡的樣子似乎早就忘了以前兩人之間的不愉快。
“相公確實不喜歡熱鬧,大哥可真體貼相公呢。”裴曉晴便似笑非笑地說道,如果楚雲羲發狂王妃不知道,而楚雲曜卻知道,這內裡,定然又有些秘密。
“應該的,雲羲高興就好。”楚雲曜深深地看著楚雲羲道。
“走吧。”楚雲羲卻似乎並不買楚雲曜的帳,一把扯過裴曉晴,加快步伐往前頭走去。
楚雲曜卻是一急道:“雲羲,前面有花壇,千萬莫要碰著了。”
“是啊,弟妹,應該是你牽著二弟走才是,怎麼能讓二弟走在前頭呢,你也太嬌氣了些。”劉靜如也是一派關心地說道。
寧王府的路,楚雲羲早就走過不下千遍,他在相對陌生的裴府都行走自如,又怎麼會不熟悉話家的路?
楚雲曜夫妻分明就是在戳楚雲羲的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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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看到楚雲羲臉上閃過一絲痛楚,裴曉晴心頭一火,正好看到牆邊拴著一條看門狗正在吃食,便嗔道:“吵死了,相公,你們家的狗怎麼一大早就叫呢,鬧得我頭痛。”
那隻狗哪裡叫了,她分明就在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