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蕭景泰說道:“洪明的口供裡只提到一個不認識的痞。子,且兩具屍體上造成的損傷都已經證明是同一把刀所刺,這兇手怎麼就又變成了兩個人了。。。。。。”
“你忘了?”蕭景泰捏了捏手指道:“洪明說兇手穿著藍色的衣服,褐色的衣服,本官適才就在想,他這極有可能是在描述兩個兇手的衣著。洪明說捅他的人是個不認識的痞子,指的是對他動手的人,另一個人未必對他動了手!”
楊縣丞點點頭,應道:“是啊,下官當時就很疑惑,還尋思著這洪館主莫不是神志不清的緣故,才會連兇手是穿的什麼衣服都形容不利索,經蕭侍郎您這麼一說,下官真是有豁然開朗的感覺啊,原來這是因為兇手有兩個人呢!”
葉敖東的表情卻不似楊縣丞那般,明顯對蕭景泰的解釋感到不信服。
晨曦看出來了,臉上笑意緩緩斂了,說道:“洪夫人身上的損傷,除了右腹部的一刀以外,她的脖頸和口腔黏膜都有損傷,特別是頸部,兩側的肌肉都有出血!”
“出血意味著什麼?”她黑亮的瞳孔映著葉敖東的身影,淡淡笑道:“兩邊肌肉都有出血,口腔黏膜內出血,這是一隻手無法完成的,必須得兩隻手才能完成上述的損傷!”
蕭景泰修長澄澈的眸光掠過眾人,點頭道:“如果兇手同時掐住洪夫人的頸部再按住她的嘴,就沒有第三隻手騰出來捅人了。本官猜測,兇手在捅傷洪館主的時候,洪夫人當時還在睡覺,她聽到聲響,從廂房裡衝出來,看到了洪館主受傷後意欲叫喊,這時候另外一名兇手就上前去,掐住她的脖子,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叫喚出聲引來鄰里注意。將她控制住之後,捅人的那個已經將洪館主紮了六刀,他飛快的過來給了洪夫人一刀後,就帶著另外一個人迅速地逃離了現場。”
“你的大膽假設,聽起來倒真像是那麼一回事兒!”葉敖東微微一笑,不鹹不淡的說道。
儘管面上他極力剋制著情緒的表露,可內心卻嫉妒得要死。
僅憑一份屍檢報告,僅憑現場那麼一點兒凌亂的痕跡,他卻能分析出這麼多。。。。。。。
這人比人,果然是要氣死人啊。。。。。。
“你說的沒錯,這些都是本官的猜測,而這些假設能夠成立,還需要更多的證據來支援!”蕭景泰說罷,抬起烏黑的眉目看了晨曦一眼,微微一笑道:“接下來,辛苦你了!”
晨曦也咧嘴一笑,點了點頭。
看二人眉來眼去,楊縣丞有些犯迷糊了。
辛苦啥呢?
他咋看不懂了?
蕭景泰才不會管楊縣丞看不看得懂,他們今日可是一大早就從金陵出發,趕了幾個時辰的路過來的,抵達現場後,便開始勘查分析現場環境和案情。特別是晨曦,剛剛還花費精力幫明仵作一起完成了屍體的檢查,想必此刻已是累極了。蕭景泰可捨不得讓心愛的女人累著,男人可以熬可以累,但女人,必須要好好疼寵著才是!
他面色淡然的從席上站起來,對楊縣丞道:“楊大人命人麻利收拾兩間廂房出來。本官和晨曦先歇一會兒。案子的事情,稍候再議!”
楊縣丞哪敢說不,當即應下。屁顛屁顛的安排去了。
“你們也累壞了吧?先去歇著吧,接下來的排查問題,本官會跟進的!”葉敖東也跟著起身說道。
蕭景泰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
他想起韋鐘磬在安排任務之後改口的話。既然自己已經抵達案發現場正式接手了這個案子的調查,想必刑部詔令葉敖東回去的命令很快也會下來。他沒有必要枉作小人,事先將訊息透給葉敖東知道。
蕭景泰帶著晨曦回後衙的廂房去稍作休息了,而葉敖東卻沒有閒著,他在腦中整理了一下思緒後。便讓衛東備了馬車,準備上養正女學,親自向羅先生等人問問情況。看女學館內哪個學生家屬平素與洪明往來甚密的,順便再看看自己那日思夜想的心頭肉!
而此時此刻遠在北境迎戰北蠻大軍的荊世男。也收到了來自金陵暗衛的密信。
荊慕歡病情漸好了,雖然蕭景泰表面上不曾與安慶伯府乃至安定府餘家有過直接聯絡,可崔榮紹卻藉著戶名公幹的藉口,幾次親臨安定府。在此之後,蕭景泰的人幾度行蹤神秘的進出過金陵城,他們查到,一名叫長英的護衛,還曾經私下查過幾名年邁的接生產婆,更有甚者,他們秘密去過了北境。
看著密信,荊世男冷峻的面容頓時霜結,攥著密信的手骨節突起,嘎嘎作響。
蕭景泰開始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