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她總是笑嘻嘻的,親近的,毫無尊卑的往他跟前湊,現在卻是一副厭煩的模樣。。。。。。
“晨曦,不管姑母說什麼,都不要放在心上,他們都不能代表我。你懂嗎?”蕭景泰說道。
“婢子明白!”晨曦說道,看著他拉住自己的手,“郎君可以放開了嗎?”
蕭景泰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傷痛。
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從晨曦的手臂上鬆開,臉色也隨之恢復了陰沉,淡淡道:“趙府尹找到了跟宋超有私的那個花魁,下午去彩繡坊向她取證調查,你跟我一起去!”
公事公辦誰不會?
晨曦哼了聲。點頭道是。
“伺候我更衣!”蕭景泰目光從晨曦臉上滑過。邁長腿往自己的廂房走。
晨曦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蕭景泰還沒有把官服換下,他這是剛剛回來。卻又要出去?
為了找她麼?
“誰知道呢!”晨曦自言自語的說道:“晨曦,少自以為是了!”
她邊走邊嘀嘀咕咕的說著,煩躁不已的心情,好似也隨之好了起來。
(二)借你的腰帶一用
宋家滅門案的案情可以說已經取得了重大的進展。
早上蕭景泰上早朝之後。刑部尚書韋鐘磬也過問了此案。
蕭景泰直言了自己的推斷和看法,將宋超鎖定為這起悲劇的疑兇。
因為宋超在這個案子中也已經身亡。正所謂死無對證,需要證實宋超就是兇手,還需要找到更有利的證據來支撐。
例如,宋超究竟是怎麼死的?
宋超並非自殺。這個論斷是蕭景泰一早就能確定下來的。
誠如趙府尹所言,宋超若是想要自殺,他有千百種死法。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用殺了父母妹妹和僕從的那把匕首,直接抹脖子就行了。可他卻沒有這樣做。
他甚至換了父親的鞋子,透過爬樹將作案的匕首和鞋子丟出宋宅不遠處的田地裡,企圖混淆衙門的調查方向,他這麼做的時候,應該還懷揣著僥倖的心理。
而後他認為製造好的洗劫假象有個漏洞,家裡人都死了,只剩下他一個,一定會惹人懷疑,所以,他必須為也要弄出點兒皮外傷,最後再以倖存受害者的身份活下來。
韋鐘磬聽蕭景泰這麼推斷,驚得張大嘴,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難怪趙文初那個老匹夫查了半個多月都沒有進展,原來兇手就是宋家人,這個結果誰能想到呢?
若不是景泰,這個案子說不定還要成為懸案,破不了呢!
“只是景泰你不是說宋超的致命傷是在背後麼?且他的傷口是與身體呈現垂直狀的,他自己根本無法造成那種損傷,難不成當初還有第二個人幫他?”
韋鐘磬的疑問讓蕭景泰的神經驟然被刺了一下。
他淡淡一笑,對韋鐘磬說道:“大人,再給我一兩天時間,這個案子的結案卷宗,屬下會盡快遞到你的書案上!”
看下屬一臉自信,且說的這般風輕雲淡,韋鐘磬自然是放心了不少,再說蕭景泰的辦案能力,他是知道的,只拍拍他的肩膀,囑咐幾句,便離開了。
蕭景泰中午早早在竹笙院用過午膳後,就帶著晨曦又去了一趟宋宅。
韋鐘磬的話提醒了他。
能形成宋超背後的傷痕,應該需要藉助某些媒介的幫助才能完成,但這種媒介是什麼?
人?
如果是人,那這個人又是誰?
蕭景泰認為,不管是何種媒介,他都需要再一次重勘現場,找到給予宋超致命傷害的媒介。
宋宅內的血腥氣味經過這段日子的不斷揮發,已經消散不見,而殘留在現場的血跡,乾涸沉澱之後,呈現出越發深黑的顏色。
晨曦再次踏入宋宅的時候,腦中就自然而然的閃現出一些零碎的畫面,而其中的某些推理,正好與這些畫面不謀而合。
例如歪脖子樹上殘留下來的血跡。
晨曦這次終於能夠看清楚了,雖然兇手的面容還是含糊不清,可他透過爬樹將涉案兇器和鞋子丟棄在不遠處的田地裡,這是不爭的事實了。
再往內走,晨曦恍然間就看到了兇手前後失控將宋斌夫婦、宋凝還有兩個僕從殺死的場景。
中間有段被略過的空當,畫面跳開之後,她就看到兇手從院外的庫房裡取了一把小刀進來,手中還拿著一條深褐色的布巾。
就在晨曦想要凝神再看清楚的時候,蕭景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