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凌厲的眼神,他還真沒見過。
直覺告示他,眼前這個冷麵郎君,有些。。。。。不好惹!
可心裡頭到底有些不甘心,這煮熟了的鴨子,剛到嘴邊就飛走了,換誰也不能淡定啊。
這美人搶不著了,怎麼著也得訛點兒銀子打牙祭吧?
蔥綠色大漢壯了壯膽,正待開腔索要點兒好處,眼角不經意的掃過蕭景泰腰間的玉帶。
九節白玉玲瓏玉帶!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上的。
雖然他不過是個在市井上廝混的潑皮無賴,可該知道的行情還是瞭解的。這玲瓏玉帶非公卿者不能戴,且這節數似乎也有指定標準,能配戴九節的,那地位自是相當高的。
蔥綠色大漢生生咬住了下唇,將差點兒脫口而出的話語死死憋住。
差點兒。。。。差點兒自掘了墳墓,幸好幸好!
“嘿嘿,原是小娘子認識的人啊,那咱們也不必瞎操心了,適才我們兄弟二人不過是見著這小娘子孤身一人,路上黑,回家有些危險,這才好心相送。”蔥綠色大漢打著哈哈笑了笑,見蕭景泰的目光由始至終都是幽沉陰冷的看著自己,慌張的嚥了咽口水道:“咱們兄弟就不打攪郎君和娘子了,這就走,這就走。。。。。。”
他說完,一把拉住還在邊上怔神的小夥伴,一面扯著嘴角裝作熟稔的假笑,快步後退,在臨出小巷口的時候,撒腿跑了起來。
“這就走了?”晨曦有些訝然。
蕭景泰從頭到尾只說了一句話,這倆鬍鬚成年體就嚇得落荒而逃了,看來,蕭侍郎身上果真還有一種未泯的。。。。。。獸性!
為什麼晨曦要這麼說呢?那自然是有原因的。
地球人的智慧在朝代的更迭中漸漸開發,導致獸性本能的漸次消泯,對於強者的感應,也自然而然的減少了。可剛剛蕭景泰不是用武力值修理那倆人格低賤的雄性成年體,而是用自身的氣質征服了他們,讓他們從心底深處產生了恐懼。
這就相當於森林裡的動物見了獅子王,自然而然生出的弱勢心理一樣。
“那你還想要怎樣?”蕭景泰轉身,冷冷的看著晨曦問道。
晨曦聳了聳肩,眉眼彎彎,一面感受著蕭景泰身上如漩渦般環繞著自己的電磁場,一面笑道:“剛剛。。。。。謝謝你了!”
蕭景泰嗤笑一聲,薄唇微啟,本能的就要開口訓斥這個不知道危險為何物的女人幾句,可微一沉吟間,卻又將唇瓣緊緊的抿著。
他該用什麼身份去說她呢?
又有什麼義務去說她呢?
原本就是兩個沒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如果那一晚在陵園之後算是彼此認識了的話,那也稱不上朋友,充其量也只能計一個萍水相逢。。。。。。
蕭景泰收回目光,只淡淡的應道:“不必客氣!”
晨曦還是保持著淺淺笑意,她下意識的往蕭景泰身後看了看,剛剛還靠牆熱烈擁吻的雌雄成年體已經不見了,想來是進去裡面了吧?
蕭景泰皺眉,掩下心中莫名升起的怒火,壓低聲冷冷道:“這裡不是你一個小娘子該來的地方,且天色已晚,辰娘子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好。”
晨曦嗯了一聲,歪著腦袋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不遠處掩映在一片紙醉金迷中的繡樓問道:“蕭郎君你是從那裡面出來的?”
“嗯!”蕭景泰應聲回答的時候,臉莫名一陣灼燙。
“哦。。。。。”晨曦拉長音,如黑瑪瑙般閃閃熠熠的瞳眸透出狡黠笑意,點頭道:“明白明白,孔聖人云:‘飲食男女。。。。。”
不等晨曦將話講完,蕭景泰便黑沉著臉打斷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不是?”晨曦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他。
“當然不。。。。。。”蕭景泰驀地停下。
他為何要解釋?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礙著她什麼事兒了?
蕭景泰冷然瞥了晨曦一眼,見她此刻也正凝視著自己,目光便定住了。
晨曦眸光一閃,笑靨在這一瞬宛若驚鴻,映入蕭景泰冷然無波的瞳孔裡,好似如鏡的湖面被不經意的一顆小石子兒打破了平靜,激起微微漣漪。
隨後,他心底深處的那股窒悶的感覺又不期然而至。
恍惚間,他彷彿看到了若珂站在朦朧的燈光下,向他投來溫柔的微笑。
她的笑容也如晨曦般璀璨。。。。。。
蕭景泰的眼神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