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連姬妾都沒聽人說起過。
他到底有沒有娶妻,這王府裡又納了幾門小妾。
二十五六歲,古代的年齡來講,男子,是絕對夠得上娶媳婦的了。
秦墨心中默想著,不知不覺,就被那小廝帶往一處白牆之後,再一個牆角的轉折,眼前出現一個小的亭臺閣樓,兩邊是花園,只有一條路進那涼亭裡,涼亭之下,就是水,湖水,原來,這連王府是依照護城河而建,佔地面積廣,直接把這一挨著河的湖泊收進了府。
可見,這府的規模。
有個皇帝做老子,這些人還真是可以窮極奢華,無所不能啊。
那小廝只道一聲“到了——!”
低頭行完禮後自己便默默退至一邊,秦墨望見那涼亭裡的人,外面穿著青花色的江水爪牙的蛟龍錦袍,裡面是白色的雪緞,下著白褲,兩邊的褲腿都扎進黑色的靴子中,男人用紫金冠冕束髮,兩邊垂下來的墨色的黑髮,濃眉如橫峰,俊眼炯炯有神,眼尾輕挑,看似沉靜的性子內裡卻蘊藏著一股潛力的爆發,秦墨餘光從他的眼尾看見那側漏的霸氣。
這男人,給秦墨的第一感覺是,其實是個有脾氣的人,不能亂惹,他內心絕對不如表面那麼平靜。
“稟王爺,夫人來了——!”
似才知道秦墨已經走近,那神色略暗的側臉,轉頭看一眼秦墨,跟上次一樣,放肆的目光將她全身上下一掃,說是瞟,可是卻是打量,一眼就彷彿要把人外在看個透徹,這種感覺,就彷彿被人扒光了衣服,**裸的站在面前被人打量。
秦墨低頭看,桌上有幾個小菜,彷彿加了茴香等一些香料煮的,秦墨鼻子聞到的,然後,那王爺自己面前一個杯子,對面的空位,大多也就是等前來客人—放著一個白玉空杯。
“你來了,坐吧——!”把秦墨看了一眼後,那王爺執壺,都是青花瓷細描的酒壺。那王爺說著,這臨江的水霧,鋪面而來,人在說話時,彷彿都帶了清冷的水氣上來。
那王爺輕抽一口氣,然後用手支起酒壺,給秦墨倒了一杯酒。
秦墨往自己杯子裡瞧了瞧,然後才推拒
“王爺,妾身不能飲酒——!”
秦墨說自己不能飲酒,那連王便抬頭訝異的看了秦墨一眼。
“你這麼個女子竟然不能飲酒——!”
秦墨不知道如何解釋。
“你雖然是年歲不大,但是心思縝密,能策劃全域性,上可以討天子歡心,下可以得臣子輔助,我雖然不知道你的這些東西是從哪裡學來的,但是我查過你的身世,不過就是焱國偏僻山村裡的一鄉野丫頭,如今能走上這京城來,必須要靠賣相的吧,然後,你竟然告訴我,你不能喝酒!”
秦墨聽出這他這段話的弦外之音。
明明就是這麼明顯的踐踏。
如果換成是別人—今日說的這番話,秦墨可能不會惱,至少不會表面惱,爆發出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日恰恰是換成了他,瞬間,一股又羞又憤的心裡在作怪。
一開始那馬車到秦府宅門前,車伕說要她上馬,是連王爺有請,她當時心裡還想著是不是他想起了曾經相識的。
卻不想,今日,他讓人將她叫上門,卻是帶著一種輕視他的態度。
又想起上一次,在皇帝東暖閣的門前,他提醒自己的裙子,想著都羞紅了半邊耳。
“王爺實在是謬讚了,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和能耐,既能討皇上歡顏,又能得群臣庇護,如果王爺不信,可知我之前被罷去殿前文官一職,如果王爺今日來就是來給我羞辱和發警告的,王爺實在是不需要如此,我不管你們和貴妃娘娘之間是何利益牽扯,我只是出於人道幫助,不會參合其中,隨你們鹿死誰手,我想,我本和王爺就無什麼過節之處,如果硬說有,我想就是這麼一點吧,後宮之間的鬥爭我沒興趣,將來誰登基繼承大統我更沒興趣,王爺不需要再拿這些東西來試探我——!”
男人不語,“吱——”的一聲,秦墨聽見對面似一杯酒下肚。
恰好又看見那桌上的小菜,秦墨又似有針對的故意說道。
“雖然是王爺府上,到底這些菜,也沒有個色澤和味道,恕再下也實在沒什麼食用**——!”
“哦——!”終於,這句話果然便引得那連王便輕應一聲,終於,男人把視線從那一片湖水上收回來,眼眸裡似乎有訝異“可見姑娘平日裡是個口味刁鑽之人——!”
秦墨想他可能會打趣自己,卻不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