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卓承淮唯一糾結的就是這個:“陛下對我是真的有幾分真心,他對我真心我就必定要用真心對他,唉,且等著吧,等大哥散館的時候,應該就會有新的侍講了,那時候再看。”
玉芝想這也是個辦法,看他糾結的樣子笑道:“好啦,咱們不說這些了,方才你說馮叔過年才回來,怎麼你想讓馮叔管著番椒這攤子事兒?”
卓承淮點點頭又搖搖頭:“這件事自然是要交給最信任的人來辦,所以我覺得馮叔若是能管著的話是最好了。但是我看他終於放下了包袱過的如此瀟灑,又不忍心把他拖進來讓他又開始忙碌。”
玉芝想了想的確是這麼個理:“那馮叔有沒有信任的手下人或者什麼的,主要我這兒的人有能力的基本全都是廚子,對種植基本一竅不通,番椒是個新東西,我知道的也有限,咱們還得摸索著種才成。”
卓承淮見玉芝的臉愁的皺成了包子忙給她揉揉臉道:“最近你已經夠勞心勞力的了,別再想這些瑣事了,再怎麼說也得明年開春的事兒呢。再說了,彭爺爺這幾日纏著我給我要番椒種子,大不了全都給他讓他自己犯愁去吧。”
玉芝被逗的“噗嗤”一笑:“今日你怎麼竟說胡話,這種子還得給陛下一些呢。”
卓承淮本也是逗她,見她笑了摟住她道:“芝芝,我真的好歡喜,歡喜的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是好。”
玉芝心裡其實也一直激動著,活了兩世還是第一次要當娘了,欣喜忐忑緊張激動交織成複雜的情緒,卻又說不出口。
小夫妻這一整日就是哭一回笑一回,說一回鬧一回,直到亥時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天還沒亮卓承淮就爬起來上朝,親了親尚在睡夢中的玉芝,又隔著被子親了親她的肚子,悄聲退出臥房,到隔壁的小房間裡換衣裳。
他出門的時候天光剛剛有些泛白,卻遠遠看到一行人已經衝著他家來了,他不由疑惑,誰大清早的來別人家?喊硯池撐起燈籠來仔細照著。
待來人越來越近,離他不過二十來步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了打頭的兆亮和兆勇!卓承淮心裡一驚,難不成是李氏來了?
他快步迎上前,剛和兆亮兆勇見完了禮就見馬車上厚厚的棉簾子被掀開,露出李氏那張保養得意的臉對他道:“承淮你快些去上朝吧,你大哥都已經去翰林院了。今日家裡交給我就成了,我帶了專門給冉兒診脈的郎中過來給玉芝再診診,看看到底如何了。”
卓承淮上朝的時間也的確差不多了,讓硯池急忙進去把汪嬤嬤喚出來,然後與陳家眾人匆匆告別,急忙往宮中趕去。
汪嬤嬤一聽李氏來了大吃一驚,這天還沒亮就來了,到底叫不叫醒玉芝呢。她偷偷進了裡屋看了玉芝一眼,看到她睡得香甜,糾結半日到底還是捨不得,扭頭出了內院快步往門外走去。
李氏與汪嬤嬤正巧在二門口碰著了,汪嬤嬤忙行禮道:“太太,夫人現在正睡著…您說要不要叫醒她?”
李氏一聽玉芝還睡著擺擺手道:“莫要叫醒,讓她繼續睡吧,若是真的有了怕是未來這大半年都不能睡個囫圇覺了。”又回頭對跟在身後的郎中道:“高郎中還請稍等片刻,不若先下去用了早飯吧?”
這高郎中正求之不得呢,一大清早他也來不及吃飯就跟著李氏來了卓家,聽聞卓家的吃食可是連皇上都讚不絕口的,他也算是沾了光了。
歡容帶著高郎中下去吃飯,李氏一進廳堂就拉著汪嬤嬤的手道:“昨日傳話的人說的半清不楚的,芝芝現在到底如何了?身體如何?可有難受?”
汪嬤嬤微微一用力發現拽不出來自己的手,索性任由李氏拽著回話:“……小日子今日已經晚了八日了,昨日尋了郎中來,說是七八成是有了,過幾日才能確定,但是依奴婢看,夫人這就是有了。”
李氏心中又是欣喜又是擔憂,欣喜的是玉芝懷上了只剩下卓承淮一根苗的卓家也算是有了後了。擔憂的是女兒翻過年才十七歲,比她與自己說的什麼生育適宜年齡最佳年齡的早了許多,會不會有她說的那些危險?
不得不說玉芝的洗腦算成功了,當年曹佳嫁入陳家的時候一年未開懷,李氏急的火燒火燎的,玉芝就是這麼勸她的,慢慢的李氏竟然也覺得有些道理,嘴裡雖說催著玉芝早早生,但是當她真的懷了自己還真的不放心。
矛盾的李氏自己在廳堂裡坐立難安的等著玉芝起床,不時詢問玉芝的症狀與訊息,一遍又一遍,生怕自己漏聽了什麼。
臥房裡的玉芝躺在床上壓根不知道自己親孃在外面的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