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都是天生天養的,看著也是好侍弄的東西,尋了幾個種田的老手,索性把那個撒種子的小太監也抓了壯丁一起打包送去皇莊。
卓承淮和玉芝是萬事不管,這莊子與他們彷彿沒半點關係,宣政帝還是有良心的,覺得自己出爾反爾有些不好意思,索性給卓承淮活動活動升了官,又從五品的侍講升到正五品侍讀,但是每日主要還是在御前與宣政帝講書,除了俸祿高了一截之外幾乎沒有任何不同。
不管怎麼說升官總是好事,陳家與卓承淮小兩口湊在一起歡實的聚了一次,現在凌冉已經生下了孫子,李氏在經歷了卓承淮一波一波的傳言之後,乾脆決定忙過了小孫子的百日就日日到卓家去照顧女兒,管他們外人怎麼說呢,只要卓承淮不在乎,日子還不是小兩口過。
卓承淮聞言大喜,歡快的繞著李氏喊“娘”,哄的李氏是眉開眼笑的,兆勇吃醋道:“娘這是有個女婿完全把三個兒子拋在腦後了,日日對著我可沒這麼個笑臉。”
李氏一聽他說話板起臉來:“你還有臉說!我就問你,你到底什麼時候給我尋個媳婦過來,現如今一家四個孩子只剩下你還沒個著落,爹孃這心日日跟著你七上八下的,可不對你沒個好臉色。待你有了媳婦我定每日笑的你牙酸!”
兆勇萬沒想到一句玩笑話就把戰火引到自己身上了,吭哧吭哧的好久說不出話來,兆志見狀打圓場道:“娘何必呢,大喜的日子提這個做什麼,再說兆勇還小,不急不急。”
李氏像被點了的炮仗一般扭頭對著兆志道:“還不是你們慣的他,還小還小,除了咱們家誰家的男兒二十了還沒信兒?我這從你十五六操心了小十年了還沒操心完,今日就給我個準話,到底何時能給兆勇尋個媳婦,別的廢話就別跟我說了!”
李氏突然發起了脾氣讓兆勇有些無所適從,訥訥的低頭尋思著什麼不說話。玉芝心道自家孃親今年也才四十出頭的年紀,難不成是更年期了?難道這時候女人更年期比前世提前?
她摟著滿滿剛要開口打圓場,卻聽見兆勇鼓足勇氣開口道:“娘,其實我有中意的人了,只是。。。只見過幾面,且人家是官家女兒,我現在卻在做生意。。。”
整個大廳突然變得悄無聲息,彷彿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沒有了李氏的責罵聲,沒有了曹佳的勸慰聲,甚至連從門簾竄進來的春風都感受到這氣氛一般停在半空中。
過了好半日李氏才合上了震驚的嘴巴,結結巴巴的問:“兆勇,你。。。你有意中人了?是。。。是誰?”兆勇被方才的寂靜壓的整個人都低下了頭,聽到李氏問話抬頭左右看了看,玉芝機靈的明白他的意思,揮手讓屋裡所有伺候的下人出去,只留下自己一大家子人。
兆勇才羞澀的開口道:“我只知道那位小姐是鴻臚寺司賓署丞之女。。。”玉芝不自覺問道:“三哥,你知道的這麼清楚竟然還說‘只知道’?”兆勇瞬間漲紅了臉辯解道:“那是因為我認出來她身邊的丫鬟了,後來那丫鬟親自來定席面,說是她家小姐要辦酒,這不。。。”
兆亮意味深長的發出一聲瞭然的“哦~~~”聲,玉芝看著自己三哥通紅的俊臉忍不住笑了出來,這笑聲彷彿能傳染,不知為何整個廳裡的人都笑了起來,兆勇在家人的笑聲中一點點矮下去,巴不得自己原地消失。
一家人笑過之後,李氏看著鵪鶉一般的兆勇臉色好了許多,聲音也溫柔了起來:“你這孩子,既然看上了人家小姐那你就回家來說呀,到時候咱們一家子商議應該如何,自己窩在心裡人家小姐若是早早出嫁了可怎麼辦。”
兆勇還能說什麼呢,只能拼命點頭,李氏教育了一番兆勇身為男兒應當有擔當要主動之後意猶未盡的結束了話題開始問正事,她扭頭問兆志:“鴻臚寺。。。那個司賓署丞是幾品官?”
兆志方才早就在心底盤算過了,直接開口道:“司賓署丞是正七品。”李氏有些發愁道:“正七品的官,縣太爺也才正八品,咱們家。。。能不能娶到人家的閨女?”
玉芝攔住她道:“娘哎,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想能不能娶到,不若先去訪聽訪聽人家閨女定親沒。”李氏一拍腦袋:“還是你想的周全,娘這是著了急了,這事兒就交給。。。”她環了下面一眾兒女們一圈,挨個瞪了三個兒子一眼,糾結來糾結去,最後還是飽含期待的看向卓承淮:“承淮啊,娘就把這件事交給你了,你可比那三個不靠譜的強多了,一定幫娘訪聽清楚啊。”
卓承淮聽著李氏的話特別想笑,瞥了一眼無語的三兄弟更是心底更是笑開了花。他強忍笑意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