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若是真的能做成,那成本定能控制在三升粟米之內!畢竟軍糧就不要想著白麵了…雜麵磨的碎些只要味道調的好些,一樣能吃飽!
說幹就幹,第二日玉芝就把袁廚子與兆貞拉來一同研究這些吃食。
高粱面,小米麵磨的細細的然後混合一點點的白麵,加入鹽,摻入比平時少的水,揉成麵糰之後餳半個時辰,放入大禍中炕熟,行軍打仗的時候背一個能頂一旬的口糧。
涼了後的鍋盔堅硬無比,甚至可以擋箭,若是不著急的時候可以一點一點的磨著啃,這樣拉長進食時間,能讓人用最少的東西吃飽。
若是著急了就直接用熱水一泡,鍋盔飛快的酥化在水中,又是一碗稠食,唏哩呼嚕吞下去也能頂個飽。
一個粗糧版鍋盔放在邊上晾涼,玉芝又開始做光餅,光餅與鍋盔其實全是同類東西,畢竟都是軍糧出身,自然以簡單製作儲存時間長為特點。
玉芝像貼燒餅一般把發酵的麵糰貼在烤爐內部,每個中間戳了一個孔,到時候可以用繩子穿成一串掛在脖子上,急行軍時候直接拿著就能吃,不耽誤時間。
有了這兩樣東西,起碼能保證戰士們基本的口糧了,玉芝琢磨著日日吃這些也不是法子,總得有點就的東西吧,她把前世所有下粥的東西都想了一遍,要麼不好帶,要麼容易壞。
兩爐光餅都出鍋了她才拍拍自己的腦袋,既然怕壞,那不如就直接做黴著吃的東西好了!她怎麼把豆腐乳忘了!
玉芝先把廚房的幾塊新鮮豆腐切成大小均勻的塊,上鍋稍微蒸一下以後就拿出來,指揮著廚娘準備好一個大籃子,裡面鋪上稻草,把豆腐一塊一塊整齊的擺進去又蓋上一層稻草,放到陰涼的地方。
袁廚子好奇道:“這是何物?豆腐這麼放著豈不是要壞了?”
玉芝也解釋不清,索性回他:“就是要它壞呢,待十日後袁叔再來!”
兆貞則一言不發,哪怕今日是做軍糧這些算不上美味的簡單吃食,他依然一步一步認真的看著,時不時還自己比劃一下,也不知道在記什麼。
出了灶房玉芝送走了袁廚子與兆貞就讓阿喜去尋單辰,讓他明日一大早就派個人過來,送東西去京城。
沒想到阿喜竟然帶著一個人回來了。這人身著樸素灰衣,一打眼過去像一個普通長隨一般,仔細一看卻能看出他行動間緊貼著衣裳下鼓鼓囊囊的肌肉。
他上前與玉芝行禮道:“請陳大小姐安,小的單實,乃單家護院,若是小姐有東西送回京城,小的帶上兩匹馬快馬加鞭輪換著騎,三日就能到京城。”
玉芝大喜,這些自然越早送去越好。她急忙讓似雲和如竹把剛做好的東西裝起來,然後自己匆匆去了離的最近的哥哥們的書房,抽了張紙寫下了這些吃食的食用方法與用掉的糧食重量,平攤下來一日能用掉多少糧食,還特地在最後寫上——“尚還有一小菜,大概需要半月餘才能做成,且等等做成後給你送去!”
塞進信封裡趕到灶房,正巧單實剛把吃食裝在馬背的簍子裡,玉芝顧不得男女之防,親自上前把信遞給他道:“這封信給你們少爺。”
單實點點頭,朝玉芝行禮告辭,騎著一匹馬,牽著一匹馬“噠噠”的奔赴京城。
三日後兆志就收到了玉芝特製的軍糧,那鍋盔真的讓人咋舌,曹佳聽聞這東西硬實,好奇的想要掰掰看,沒想到她用了力氣竟然還沒掰斷!
曹佳疑惑道:“這餅子真的能吃?怕是要硌掉牙了吧!”
兆志揚揚手中的通道:“芝芝說了吃的方法了,只這餅子得趕緊給彭尚書送去,若是哪裡有什麼問題咱們也好改。”
待卓承淮下衙之後二人就急急忙忙帶著一簍子乾糧去了彭顯那兒。
彭顯聽聞二人這麼快就來了是真的吃驚了,這…這有七八日沒有?這麼快就有新軍糧了?
他忙讓小廝招呼他們進來,自己有些期待的坐在椅子上假裝正經喝茶。
他剛抿下第三口茶,二人就這麼進來了,彭顯差點沒把手中的茶杯摔了,二人一人提著一個竹簍的一個邊,挽著袖子,像是剛剛下地歸來的老農一般。
他好奇的站起來,快走兩步迎上去道:“你們手中是何物?”
說罷揮揮手止住了兩人將要行禮的意思,指著竹簍道:“這裡是我想要的東西?”
卓承淮掀開蓋在竹簍上的布,露出裡面大大小小的餅。
彭顯直接上手拿了那個最大的鍋盔,想嚐嚐到底是什麼味道,輕輕一掰竟然沒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