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現在怎麼如此容易害羞!
曹佳看著小姑臉兒通紅的樣子忍不住“噗嗤”笑了起來,玉芝見狀撅起嘴巴撒嬌:“嫂子也笑話我。”曹佳看著她嬌俏的樣子更是忍不住想笑,伸手虛點點她的頭道:“咱們芝芝長大了呢。”
一句話讓玉芝的臉紅的都能攤煎餅了,還是李氏不忍心看女兒這樣子,輕輕拍了下站在她身邊的曹佳道:“看看看看,當了媳婦兒的人就是不一樣,當年呀,我和你說一句話你的臉比芝芝還紅呢。”
曹佳被婆婆打趣了一句,想想成親之前遇到李氏的時候,那還真的別說,話都沒說只看見婆婆這麼一個人站在那自己就臉紅了,忍不住臉又紅了起來。看的李氏哈哈大笑,覺得自己這個媳婦兒真是可愛。
這麼插科打諢一下子,那羞人的氣氛消散了不少,玉芝抬起頭目光閃閃的看著李氏,李氏笑道:“這還沒嫁給承淮呢就替他著想了,罷了罷了,明日就用承淮那支簪吧,反正咱們本來準備的簪子也是銀樓打的,沒有承淮那支有意義。”
曹佳也點點頭又重複一遍道:“贊者我尋了我的小姐妹凌冉,她家裡雖說是行商之人,但是為人古道熱腸,活潑可人,不知芝芝可滿意?”
玉芝滿不在乎道:“嫂子不是前幾日都說過了,可以呀,嫂子的姐妹就是我的姐妹嘛。”
曹佳是真的把玉芝當妹妹,這次沒忍住伸手點了點她的頭道:“你看看你這樣子,來了府城這麼久都沒有交好的姐妹,平時無事也多出去應酬應酬,尋幾個年紀相仿的女孩兒一起玩玩。”
玉芝是真的不願意,她上輩子就是個宅人,能不出門就不出門,每次除了上班就在家裡研究研究吃的,做做美食看著家裡人吃的滿足她就特別開心。
現在有了袁叔和兆貞在身邊,她簡直是如魚得水,隔三差五有點新點子就尋二人過來一起商議,就這小一年的時間陳家的食鋪已經推出了十來道新菜了,每一道都是從未出現過的菜式,引得府城的美食界一陣震盪。
玉芝乾脆盤了個略大一些的兩層酒樓,開了一個“陳傢俬房菜”,私房菜館裡沒有大廳,全都是一間一間的包廂,裝修的高雅又寧靜,裡面的菜式全都是陳家這麼多年的自創菜,點心也都是一些特色的西點或者水果撈一類的。玉芝最近在研究做酸奶,可惜沒有乳酸菌已經失敗了好幾次了。。。失敗的焦頭爛額的,哪裡還有空出去應酬交朋友。
李氏憂心贊者的時候她就沒當回事,大不了讓嫂子們來唄,兆志早就來信說他們定能趕上玉芝的及笄禮了,幸好曹佳及時回來,聽了這個事第二日就出門尋了凌冉,凌冉也是個乾脆人,當下就直接答應下來,畢竟她對陳家的吃食也很好奇嘛。
玉芝生日這日一大早天空就散出瑰麗的晨光,一看就是個大晴日,曹太太也帶著之前辦過曹佳及笄禮的下人們早早趕來幫忙,吉時一到,一家子熟人就去了早幾日現搭出來的東房。
玉芝早就沐浴過後換好采衣採履,安坐在東房等待吉時的到來。正賓定的正是曹太太,太傅的女兒,自從濼源書院名聲大噪之後,沈太傅的名聲傳遍了府城,特別是皇上又明著賞賜了幾次,表達了自己對沈太傅尊師重道的態度,現在連總督知府都對沈山長恭敬有禮。
曹太太更是一躍成為了上流社會的社交新寵,無奈曹太太與玉芝一樣懶,只偶爾出門應酬幾回,巴不得日日在家裡聽戲照顧相公兒子,讓眾夫人一陣扼腕。
陳三郎與李氏上前迎接曹太太,相互行了禮後把她讓在正賓位,然後趙氏,單太太,羅盈娘等人就座於觀禮位,待大家都坐下之後陳三郎站在東房門口簡單致辭之後,凌冉先昂首挺胸的走了出來,以盥洗手,站在西階就位,玉芝接著披著頭髮走到場地中間,先朝四面的賓客行禮,然後跪坐在笄者席上,凌冉肅著臉一下一下的把她的頭髮梳順,然後把梳子放在席南。
曹太太在李氏的陪伴下洗了手,上前接過曹佳手中的梳子與羅帕,走到玉芝面前,高聲吟頌祝辭:“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然後跪坐下來替她梳頭,認真的梳完了髮髻,把羅帕給她包上,然後行過禮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凌冉替玉芝整了整笄,玉芝站起身來,一眾賓客都對她說著祝福的話,玉芝行過禮後回到了東房,凌冉從曹佳手中取過素衣襦裙,跟去了東房給玉芝換衣裳。
玉芝換好襦裙出來後對著陳三郎與李氏行正規拜禮,表達對父母養育之恩的感激之情。然後端坐在方才的席上,等待著正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