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能不能通融一下。”手裡已經遞上了一錠銀子。
領頭的清兵接過銀子,後退幾步,厲聲道:“朝廷追捕革(命)黨,來人,檢查!”
在愚蠢的人,也絕不會在革(命)黨上徇私枉法,這是要全家掉腦袋的。
車內跳出一條人影,轉瞬間變砍了數人。
“就你們也敢擋著本大師姐的路?”沒有快槍,拿著刀槍的清兵在胡靈珊面前就是一盤菜,胡大師姐一口氣砍光了清兵,趕車出城。
……
“胡賊往南去了?”淮軍武將冷笑,今天要不砍了胡家滿門的腦袋,一張臉面往哪裡擱?
“上馬!我們追!”
數百淮軍縱馬疾馳,鐵蹄踩得塔塔作響。
“唉,這年頭啊,怎麼天就變得這麼快呢。”淮軍遠去,武林門附近的百姓這才探出腦袋,嘀咕著。
“聽說胡家是亂黨。”有人更小聲的道。
辮子朝再沒有比這個罪名更可怕的了,動不動就是滿門抄斬,有所牽連的,人人腦袋落地,比當年抓太平天國的長毛還要嚴格,聽說紹興抓亂黨的時候,連賣給亂黨豬肉的人都一起殺了。
“怪不得胡家殺人不眨眼,原來是亂黨啊。”說得人打著寒顫,在百姓的心中,亂黨都是滿臉橫肉,人心下酒的恐怖存在。
有人望著火光沖天的胡家,躍躍欲試:“不知道胡家有沒有銀子落下。”
“一定有,但是,你有膽子去拿嗎?”其餘人鄙視,殺氣騰騰的淮軍是走了,但是,杭州那些綠營架子兵已經笑眯眯的圍住了胡家。
想和這些等著發財的清兵搶錢?呵呵呵,你棺材準備好了嗎?
人群中,少年胡解緊緊握住拳頭,身體輕微的顫抖。假冒胡家紅頂商人的胡博超終於被朝廷火眼金睛看穿了,胡家終於要撥亂反正了!
少年胡解的心中熱血澎湃,屬於我的紅頂商人年代,終於來了。
看著一臉貪婪的百姓和清兵,胡解轉身離去。
胡家的財產,全部是我的!
少年胡解惡狠狠地想著。
這些想從胡家拿走屬於他的錢財的刁民,兵痞,貪官,等以後他發達了,個個都要付出代價,吃他的,全部都要吐出來。
……
“大人,前面有遺棄的馬車!”哨騎報告著。
“看來胡賊不傻嘛。”帶路的杭州本地清兵說道,這是上了鳳凰山了。
看看杭州的秀麗山色,淮軍武將大笑。
胡賊是不是讀書讀傻了,就杭州這低矮平緩的小山丘,還想躲避大軍的圍剿?淮軍戰過太平天國的長毛,戰過捻軍,遇到過多少窮山惡嶺,也就只有這些每天看城門的廢物杭州兵,才會以為躲進低矮的杭州群山中,是什麼好主意。
隨便一群衙役就能找到胡賊了,或者守住出路,餓都餓死胡賊了。
淮軍武將大笑:“兒郎們,白撿的功勞啊,還不快上!”
淮軍士兵們大笑,最喜歡這種拖兒帶女的賊寇了,根本毫無威脅,蜂擁著上了山。
“前面有人!”有清兵大叫,幾十只快槍急急忙忙的瞄準。
被瞄準的人大驚:“官爺,官爺,小的是良民!”
杭州本地的清兵急忙擠上前,認真的分辨,搖頭:“不是胡家的人。”
一腳踢翻了那個良民:“快滾,別擋著老爺發財!”
“加把勁,胡賊有老有少,跑不快的。”武將鼓勁道。
“跑?我為毛要跑?”劍光閃爍。
久經沙場,為了大清南征北戰,剿滅叛賊無數的淮軍將領,人頭落地。
“是胡賊,快開火!”清兵們大聲叫著。
人影閃動,槍聲大作,然後又復歸平靜。
洋槍確實厲害,小小的子彈,威力大的驚人,胡大師姐身上,直到如今還有數塊紗布包裹著,幾日前的傷口到如今還沒有好。
這還是運氣好,沒有打中要害,杭州又有精通外傷的洋大夫,知道如何挖子彈,縫傷口,換做沒有見識的胡大師姐,大大咧咧的拿塊布包裹傷口,現在估計已經躺在棺材裡了。
但洋槍再厲害,近戰卻是渣。
偏偏胡大師姐近戰無敵。
單純的淮軍武將,根本不是殺人如麻老奸巨猾的胡大師姐的對手,從一開始就中了胡大師姐的奸計。
丟在路上的馬車,並不是胡家上了山躲避,而是一個誘餌。
胡靈珊出了望江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