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怎麼才來啊?”皇后上前挽住皇帝的胳膊,一臉溫柔的說道。
那一臉邀寵的狐媚樣,看得董萩靈一愣一愣的,艾瑪,這皇后太顛覆她的認知了。
作為一國之母,不該端莊穩重,識大體嗎?那當作所有人的面爭寵,還不避諱的扔給玉貴妃一個挑釁的眼神都怎麼回事?果然是個拎不清的啊!
這樣的女人,先皇居然以皇位想逼,迫使當今皇帝立其為後,他這是跟兒子有仇的吧!
董萩靈覺得自己被驚了,小心的四下看看,所有人都習以為常,原來都“見識多廣”的,只有她在這大驚小怪。
面對這樣的皇后,也難怪皇帝不給什麼好臉色了,沒看見玉貴妃比她還更像個皇后嗎?反而是皇后的一舉一動,更像個寵妃。
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皇后一眼,倒是沒有直接甩開她的手,好歹給了點體面,雖然南天宮裡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據朕所知,皇后似乎也才來。”皇帝一句話挺戳心窩的。
董萩靈默默為皇帝點了個贊,不過,有些人聽話,總是會選擇聽自己想聽的,不想聽的全都無視。
果不其然,皇后嗔怪的說道:“臣妾想等皇上一起來嘛!”
聞言,董萩靈傷感了,這種話,可以不可以私下裡小聲說啊?沒見皇家宗室的幾個老頭子的臉都皺成了菊花?
皇帝自然不待見皇后這種撒嬌,直接無視了,走到上首給太后見禮後,讓大家平身入座,就走到貴妃身邊,逗大皇子去了。
也不知道玉貴妃低聲給皇帝說了什麼,那場面當是溫馨養眼,讓人看了舒服。
皇帝逗完大皇子,坐回了自己中央位置,看了看婂姎郡主,狀是無意的道:“皇后啊,剛剛進門看你跟郡主說得開心,都說什麼了?”
皇帝坐上首,一邊是太后,一邊是皇后,身份擺著的,自然挨不著貴妃坐。
“皇上,臣妾正在侄女說……”皇后本來想將這件事情揭過,畢竟董萩靈那樣說起,她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到最後,會逼得她不得不罰自己侄女。
可惜,婂姎郡主這時候顯然不理解自家姑姑的意思,竟然站了起來:“啟稟皇上,靈欣縣主冒犯皇后娘娘,婂姎正在說她。”
好麼,這麼明目張膽的說瞎話,讓一群大臣命婦貴女們都差點集體眼珠子脫框。
“哪裡,靈欣也是受教了,郡主說靈欣不等皇后娘娘說話就先開口了,原本靈欣還不太明白,這會兒是清楚了,靈欣應該等皇后先開口的……就像婂姎郡主剛剛那樣。”董萩靈嘴角一勾,給皇帝行了個禮。
董萩靈那一臉“我錯了,我該等皇后說話的時候,再開口打斷”的樣子,讓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她,忍不住打量一番後,忍俊不禁。
很多人都暗自清明,沒想到這靈欣縣主,還是個通透的人兒,似乎很適應上流社會的生活嘛!
皇帝嘴角一抽,差點沒忍住笑,暗道這丫頭還是一樣的有趣。
皇后已經氣狠了,壓根兒不再管這侄女自己作死,低頭扣著長長的指套,一副不再過問的樣子。
皇帝也懶得聽婂姎郡主那永遠說不到重點的話,指了個就近的宮女,讓她說明過程。
這宮女倒也實在,沒有偏頗,也沒有加一點自己的想法,完全是評述的說完婂姎郡主的話。
而且,她也聽到了董萩靈的話,自然也複述了出來。
聽完後,皇帝似笑非笑,根本不給婂姎郡主辯解的機會,直接下了旨:“將婂姎郡主請回唐家,半年內不準進宮。”
皇后一驚,正要說什麼,卻接到皇帝冰冷警告的眼神,立刻就洩了氣,不再開口。
婂姎郡主愣了,想要求饒,卻被皇帝冷眼看過來:“你再亂說話,鬧騰大皇子的雙月宴,你就永遠別再進宮。”
皇帝一句話,比什麼都有效,婂姎郡主憤憤的噤聲,狠狠的瞪董萩靈一眼,在眾人的嘲笑諷刺中離開了南天宮。
董萩靈覺得莫名其妙,要不要這麼被針對啊?她很躺槍的好不好?
唯有若黃注意到,自家主子低聲吩咐了什麼,身邊的若紫有悄悄出去一趟。
忍不住一笑,若黃開始幻想某郡主會有什麼下場,就知道,主子已經憋一肚子火了。
以前無論婂姎郡主對主子都怎樣,主子都無視,一般不予計較,可是這郡主竟然敢惹靈欣縣主,那就是活得不太耐煩了。
董萩靈看著婂姎郡主離開的背影,不由得若有所思,為什麼她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