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怎麼著,也不能和自己過不去吧……我還等著你引頸就死呢。”
他笑道:“好!”而後直起身來。
“我們去哪裡?”我問他。
他說:“離這裡最近的一個城鎮。”
用過午膳,彭詡從山賊那裡擄來了兩匹馬,就拉著我上路了。他走的不快,快到傍晚的時候到了城郊外,還離城門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突然就停了下來。
我感到有點怪異,探頭向外看去,看到眼前場景的一剎那,頓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城門外枯葉漫卷塵土,尤見蕭瑟,大批的流民在城牆下逗留,三五成群地聚攏在一起,個個都面帶飢色,表情或悲憤或麻木,有的斜靠在牆根,有的直直地躺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
固若金湯的城池,緊閉的大門上方赫然寫著“臨陽”二字。那鐵鑄的城門,粗糲的城磚,看上去顯得無比冷漠。
我突然想到那日朝堂之上木元帥提到的饑荒和□□。那個時候覺得這天災*雖是令人唏噓,卻離得自己很遠,如今卻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民不聊生的悲憫。
我嘲諷道:“彭詡,這就是你說的安全的地方嗎?如今你看這裡還安全嗎?”
彭詡沒有說話,駕著馬車直往城門而去。等離得近了,四周的難民紛紛圍了上來。
他們蹣跚著步伐,看到我們的馬車兩眼發出嗜血的光芒。彭詡目光冰冷,氣勢懾人,那些難民圍觀卻不敢貼近。
臨近城下,彭詡對著垛口的守城兵大喊著:“叫你們的城守出來!”
片刻之後,一穿臻朝官服模樣的人出現,彭詡向他展示了一塊玉牒,隨後城門開啟,有許多守城兵湧了出來,把流民擋在外面只護著我們進去。
彭詡背起我,把馬留在了城門外,大門合上的那一瞬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