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公主像在安慰小孩子。”
可不是嗎,是誰說每個成熟男人的內心都住了一個孩子。我忙道:“何大人在我眼裡是頂天立地錚錚鐵骨的硬漢,怎麼會是小孩子呢。”
我只是胡謅,竟沒想到他卻是那麼認真地問道:“是嗎,我在你心目中真的是那個樣子麼。”頓了一下又輕輕道,“你不怪我……那樣對過你嗎?”
我微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那樣對過我是什麼意思,想起那唯一一次的瘋狂,不覺臉上有點燥熱。對於我和他之間那情非所願的越軌之舉,我只想把它深深地埋藏起來,忙道:“那次也不全是你的錯,我知道你也不想的。那些我都忘記了,請你也不要再放心上。”
他沒有說話,氣氛卻莫名的尷尬起來,連原本清新腥鹹的江風都凝著一股窒悶。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我看到他把竹竿探進水面的時候深入了些許。
我胡亂地想象著朝都現在的狀況,不知不覺間竹筏在一個地勢較為平緩的口岸擱淺下來。何予恪伸手扶我上岸,我搭了他的手一步踏上陸地,一站穩他立刻將手收了回去,只對我說:“公主小心跟緊我。”然後朝前走去。
那種疏離的感覺又回來了。我盯著眼前那道熟悉得閉上眼睛都能映在腦海裡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就看到了村口的石牌坊,村民三三兩兩往外趕著,駕著牛車騾車,攜著家小行禮,行色匆匆,面有憂色。都是四處逃難的樣子,這樣一來,我們的難民扮相倒也不顯得突兀了。
何予恪拉住一個大爺問他發生什麼事了。對方告知,西面的主城被攻陷了,村民們急著遷移,紛紛逃往各處親戚家去避難。
我和何予恪對視一眼,面上都掠過一絲震驚,這麼快就攻到這裡了,南坪王還真是來勢洶洶勢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