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
古代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嗎?哪有辜負不辜負之說,他這麼說難道是想跟我討論用什麼形式把我納進門以及跟慕容雲遙的地位如何排列?
我覺得這事完全是他想多了,雖然是在古代,但要我與人共事一夫?臣妾做不到啊!是啊,我和他之間隔了一層好難堪的關係,是不可能有未來的。
讓他看看現代獨立女性是如何應對這件事的:“何大人,我知道,你那出軌之舉全是為了解蠱毒,看在你服侍本宮服侍得還不錯的份上,本宮就不跟你計較了。好好和你的雲遙過日子,我的幸福,你給不了!”
話雖萬分豪邁地說出口,心卻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裡瑟縮著,我別過頭去,怕一不小心被他窺見自己不堪一擊的脆弱。
“放開我!”我扯了扯握在他掌心的手,只想快點逃離這裡,離開這裡一切都會好起來,所有難堪終將堙沒在時光的廢墟里。人這一輩子誰沒有過幾次失戀,更何況曾表白被拒無數次號稱失戀女王的我呢。
可他沒有放開我,反而猛地把我往他胸前一扯,緊緊抱住我,不顧一切地抵上我的唇瓣,敲開我的齒關,把我壓向他,極其瘋狂地親我,他的舌深深地鑽進了我的口腔,捲過內壁每一寸柔軟,吮吸著,啃噬著,帶著奮不顧身的喘息,攪翻我木然不知所措的神識,熟悉的味道,融合著一路的記憶,他的溫柔體貼,他的沉默倔強,滲透進了每一寸血脈,此時都在沸騰,都在沖垮理智。
我被他吻到缺氧,掙扎著推開他:“混蛋,放開……唔唔……”
舌頭被他纏住,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只有眼淚洶湧而出,這無望的糾纏,像綁縛我飛向自由天空的枷鎖。眼淚順著我的臉頰滑落,粘連在彼此間相貼的肌膚上。
許久,他終於鬆開我,胸口還在劇烈起伏著。他就那麼挑釁地看著我,那眼神中有疼惜有恨意有不甘示弱,彷彿在問你服不服。
我的雙唇被他吮吸得又疼又麻,用指尖摸了摸還有些腫,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何予恪!你想讓我討厭你嗎?”
他看我的神色不變,只抽了抽嘴角:“討厭我也好過心裡沒有我……”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抽痛了一下,嘴上還是不饒:“你要是再敢對本宮不敬,本宮就……唔……”
一句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又被按住狂親是怎麼回事,難道我說的話都是放屁嗎?再不拿點顏色出來看看,我就要變成讓人想蹂丨躪就蹂丨躪的充氣娃娃了好嗎。
此時我的情緒有點抓毛,唯恐反抗的不夠激烈,讓他誤會我在半推半就欲拒還迎,乾脆逮著機會就著他的下唇狠狠地咬了下去。
血腥味彌散開來,腥鹹的味道充滿了整個味蕾。即便如此也未能讓他鬆開我,津液與血液融合在一起,在彼此的唇齒間輾轉。我不堪承受,哭出聲來。
何予恪放開我,嘴唇愈發殷紅,神情愈發哀怨,墨髮俊顏,在跳動的燭火下有若鬼魅。“真的,如此討厭我了嗎?”
“是的,我討厭你!”我帶著哭腔的怨語衝口而出,我討厭你,討厭你讓我的立場越來越不堅定。失心比*要嚴重的多好嗎,混蛋!會做出一些違背倫理道德,違背理性意志的事情。
他笑容苦澀,眼底翻湧起冷寂與絕望,是連暖色的燭火都無法消融的冰寒。
他終於放開我,僵硬的笑容滯留在臉上,越來越酸澀,似乎在嘲笑自己。
此時我心酸頭疼,糾結煩躁,狠了狠心一把推開他,他亦不再強阻我,我踉蹌著蹣跚著跑出門去。
寒風刺骨,淚痕冰涼,我就是那蕭瑟月光下發髻蓬鬆,衣衫凌亂,滿身狼狽的女神經病。
剛跑出何予恪的房門的我,心緒尚未平復,眼前忽然經過一道身影,黑暗之中,那一身英姿颯颯的戎裝,猩紅的大氅,著實嚇了我一跳。我這樣子,儼然一副剛從何予恪房間廝混出來的樣子,頗有點被人捉什麼在什麼的感覺。
那個人扭過頭來,我才看清他臉上纏著紗布,原來是龍霆雲啊,我還以為是慕容雲遙呢。
我朝他尷尬地笑笑,還以為他又要義憤填膺地衝過來對我冷嘲熱諷一番,誰知他只是扯出一個冷漠的笑容,然後就走開了。
怎麼是這種反應?難不成被俘虜的過程中被虐傻了,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又或者他也被洗腦了?這大半夜的走來走去也夠詭異的了。
我覺得有必要關注一下此人的心理狀況,並且發誓,再也不要大晚上的隨意進入意圖不明的異性房間了。
冬日的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