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的巾幗英雄渾不在乎。何予恪還比她大了兩歲,為了等她,也一直蹉跎著,至今未娶。
“何大人!”她本分地叫他何大人,可聲音裡的驚喜卻是那樣強烈,溫柔的目光中帶著熱度。卸去了戎裝,沒有戴任何頭飾,如墨青絲披在身後,平添了一份安靜與純淨的感覺。
我心裡嘆道,這就是我欣賞的女主啊,果然夠耐看。
只是下一瞬,她眼神的聚焦落在我身上,那自然流露的真情立馬收斂了,有些尷尬道:“公主,也在這裡啊。”
誒,我這熱鬧湊得太近,一下就被她認出來了。慕容雲遙自覺失態,立馬恭敬行禮道:“參見公主,末將何德何能竟讓公主金枝玉葉之軀屈尊至此?”
誒,也就你被軟禁了才不知道誰把你害成這樣子的吧。我的目光四下閃爍著:“沒事沒事,我在宮裡憋得慌。”
我真想上前去,摸著她的臉道,雲遙你憔悴了,都怪那該死的元筠公主把你害成這樣。
才不自覺地往洞內走上一步,何予恪就已經上前了兩三步,牢牢把我擋在身後,執起慕容雲遙的手溫柔道:“雲遙,你瘦了。”
混蛋何,在我面前兇殘暴戾,到了女主面前就柔情繾綣,還搶我臺詞。又聽他道:“因為元筠公主知道你的下落,所以我才請她來幫忙的。”
“哦?”慕容雲遙的感知覺十分敏銳,方才溫和的目光突然有些銳利的看向我,“末將自知這一次失利定是有人通風報信,公主既然能知道雲遙的下落,可知道那人是誰?”
“這個……”我的眼神復又飄忽起來,落到何予恪身上,那廝是一副看好戲的死樣子。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他這麼絕情寡義定非良人。
穿到這麼一個禍害身上,這黑鍋是背定的,但也容我編的蜿蜒曲折一些。我清了清嗓子道:“世人都說那個出賣軍情的人是我,慕容將軍也不會像他們那般短見吧?”
慕容雲遙面露震驚,但又很快鎮定下來,繼而用充滿疑惑和探究的眼神看向我,表示很認真的想聽我說下去。
我用發自肺腑的聲音,深情並茂道:“慕容將軍一心為國,陷害慕容將軍就等於把自己的江山拱手讓人,我元筠公主作為臻朝的公主,即使再無知,又豈會把自己的國家推向危難,那不就等於把自己的腦袋送給別人去割嗎?我想那出賣軍情之人若不是犬戎安插在臻朝的奸細,就必定是潛伏在臻朝與犬戎之間的第三方勢力,企圖引起我們內鬥,在鷸蚌相爭之際再坐收漁翁得利。”
感覺一道銳利的目光懸在我的頭頂,忽覺自己編不下去了,草草收尾:“至於那個人是誰,本宮還在調查,一旦查明,嚴懲不貸。”
慕容雲遙點了點頭,忽而目中含笑道:“末將十分好奇,公主是如何知道末將的下落的?”
……
這是陳述過後,問答的節奏嗎?
好吧,我編,我硬著頭皮繼續編:“此事純屬歪打正著。有一天晚上本宮做了個夢,夢見九天神女在天上飛過,然後見她手指一指,敖山發出熠熠金光。這就暗示著有貴人在山裡。也許正是因為本宮是真命天女,天神才會把神諭託夢與我。”
雖然這個答案很扯淡,但是你能拿我怎麼樣?況且我都拿神仙託夢在扯了,古人敬畏神明,一般都是不敢的吧。
“那公主有無想過,世人為什麼都會把出賣軍情的罪名降在公主身上呢?”慕容雲遙這個問題一出口,我便知,她基本還是不信的。
此時我露出一副做錯事的便秘表情,遺恨道:“怪就怪在,前些日子本宮一時鬼迷心竅,對何大人表露出了一絲好感。”我隨意瞟了一眼何予恪,他的眉頭適時地皺了一下,“於是歹人就借題發揮,以本宮嫉妒之由陷害慕容將軍。我又如何不知個人恩怨事小,國仇家恨事大。再說本宮對何大人之情只是一時糊塗,後來才發現自己真愛另有他人。這一點,從本宮歷經艱險不遠萬里來救慕容將軍便可鑑明。”
我一口氣說完,只見何予恪好笑地看著我,卻並沒有把我戳穿。
專業收拾爛攤子,背黑鍋真是太不容易了,這一通編下來,儼然死了不少腦細胞。
“雲遙多謝公主大恩。”慕容雲遙也不再與我糾結孰是孰非,只道,“沒想到,公主也是個性情中人,愛憎分明,敢作敢當,雲遙十分佩服。”
慕容雲遙看人的目光很專注很有壓迫感,在戰場上身經百戰拼殺出來的人,確實有一股霸氣,又聽她說:“這些日子,我忍辱負重,確實一直在等待脫逃的機會。如今,你們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