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他的手輕輕託著她的後腦勺,以便讓自已吻得更深入。
夜明珠的光線與透過輕紗白帳的晨光交織在兩人身上,顧城風一層明黃的龍袍圈著懷內一身月白綃質寬袍的賀錦年,或許是這兩天兩人親蜜多了,顧城風的吻也不象初時那般笨拙,牙齒也不會不慎磕到她的,雖那那帶了**的灼烈力道把她的舌根吸得發疼,但他懂得適時放開,讓她稍稍緩解。
顧城風親吻極久,晶涼的唇捂得火熱後,方移開唇,面色緋紅,深喘了幾口氣,將臉埋在了她的肩頭,少頃,抬了首,直視著她的雙眸,“有件事得和你說!你聽了後,不許胡思亂想!”
“是有關申劍國?”賀錦年巴掌大的小臉被他雙掌固定著,便動了動眼珠子,見他那雙桃花眸裡有一波抑制不了的不安,心微微一慟,竟是福至心靈般地脫口而出,“是有關秦邵臻?你對他做了什麼?”
他淡唇緊抿,蒼白臉上呈現一抹凝重神色,“嗯!”不是否定,也不是承認,簡單的一個字很平緩,語氣裡沒有氣息波瀾,但她的手心處卻倏地傳來他肌肉的緊崩感,他羽睫低垂,並不看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車廂內的水晶石裡的冰塊散發出來的冷氣太足,她覺得冰冷的氣息縈繞周身。
“城風,你又糊思亂想了?”賀錦年先前不經思忖便開口,馬上就感到後悔,心知自已對有關秦邵臻的事反應如此敏銳,肯定會刺激到顧城風,果然捕捉到他的臉色一白,她心底長嘆一聲,微微迎上唇瓣,也不待他反應,貼合了上他略帶微紫的唇瓣,呢喃,“你昨夜是不是沒睡,怎麼唇色還是這般難看!”
這時,風透輕輕紗幔簾,吹動他如墨烏絲,更襯得他膚似寒冰,眸底的青痕更重。
“沒有!”他羽睫輕顫地展開,眸光定在她的臉上,桃花眸內,那股沉篤的黑色一點一突地聚集,氣息從她的唇齒之前緩緩滲入她的肺腑之中,“我放他回大魏!那天我們從巖洞裡出來後,我便讓影衛去傳喚他,這事之前我想讓你也一起商量,但你第二天很早就離開了挽月小築。”
“這事和我商不商量都一樣。”她移開唇瓣,故意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她神情極為悠閒,“那天我急著回,是因為我好幾天沒回賀府,我擔心我爹會著急。而且,那天那般倉促扔了我的小丫環,你不知道,她都嚇傻了,我和六月回府時,聽府裡的管事說,桂葉那丫頭抱著魚面坐在府裡大門前等了好幾天,哭得眼睛都腫了,面都餿得發氣泡了,這傻丫頭愣時抱著,說是我讓她給買的!”她笑得歡燦,突然指指案邊的小盤,“給我準備的?太好了,我餓極了!”
她飛快起身,顧城風還為她備了漱口的水,她稍稍清潔後,便坐在案前,她吃東西向來快,三下兩除二便消滅了全部的食物,吃完後,抹了嘴,眸光裡揮灑的全然是動人的喜悅,“全是我喜歡的,看來,以後跟著你準沒錯!”
她輕鬆以及不在意的情緒終於感染了他,顧城風將她抱在膝上,讓她斜靠臂彎,一手環擁她腰身,掌心感受著那柔軟纖細的腰身,他的眸色變深,氣息逐漸紊亂,“他前夜從燕京出發,今晨四海影衛的飛鷹傳來訊息,他已經在臨晨寅時至汴城。”
“你想借用秦邵臻之手對付申劍國?”賀錦年微微一笑,突然伸出雙手,兩邊手指各捏住顧城風的臉頰,一拉一擠,笑嘻嘻故意用鄙夷的口吻笑,“你放他回大魏,肯定有條件!說,你撈到了什麼好處!”
顧城風何曾給人這樣逗弄過,瞬時滿臉緋紅,略為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我讓他交出你給他的治煉配方!”
“那個配方……我沒想過給任何人!”賀錦年閉了閉眼睛,臉上褪去方才故意裝出來的玩笑逗弄之神情,眼神裡恢復一派冷澈清澄,“他手上的配方並不完整,這個配方當初我為了謹慎,我分為了三部份!一部份在秦邵臻手上,一部份在申劍國手上,秦邵臻知道,最後的一道工序在我之手!我回大魏後,只告訴申劍國一部份,然後告訴他,另外一半在秦邵臻的手上,我是防著申劍國出耳反爾,不肯接秦邵臻回大魏。申劍國不知情,所以,他方急著想把秦邵臻帶回大魏!”
賀錦年知道顧城風此舉僅是不想秦邵臻的手裡還留著屬於她的東西。
顧城風若是想要這個配方,僅可跟她開口要完整的治煉配方,而不必拐彎抹角地向秦邵臻要,而且僅是一部份。
“我把肖宴塵的十萬大軍給了他,讓他帶走,秦邵臻很聰明——”他的眸子幽亮如星凝望著她,與她眸光相接時,緩緩道,“他什麼也沒說,就留下了配方!”
賀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