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們下不來,很恐懼……他們似乎很想告訴我們發生什麼事,卻無能為力!”
秦邵臻的面目已勃然變色,俊容瞬時慘白,顫了顫聲,本想說什麼,卻根本不知道如何開口!
宗政博義儘管知道賀錦年與生俱來的能力,但聽到這些,還是感到毛骨悚然。
“進去吧,他們不會傷人!屆時要做一場法事,請高僧來超度,讓他們好好上路。”賀錦年幽然一嘆,低了首,率先走了進去。
入了府衙的大門,先入目的是一個庭院,裡面種滿了綠竹,光影斑駁間,蔥蔥綠綠,雖是異常寂靜,卻因為茂盛的竹枝,讓這裡顯得生機勃勃。
三人沿著小徑走到了後園之中,看這裡掛著一個鞦韆,顯然是府衙的內眷所居之處。
眾人看到,院子裡各個廂房的門都滿了官差留下的封條,賀錦年駐足,最後眸光落在東廂的一扇花梨木門,輕聲道,“我們去那看看!”
門上的封條被宗政博義撕開,賀錦年推開門,一股**的氣味瞬時沖鼻而來,賀錦年微微蹙眉,提步走了進去,賀錦年稍掃了一下四周,眸光落在了一株發財樹上,緩緩伸出手,手指輕輕落在樹幹之上。
緩緩地,賀錦年閉著眼,指尖掃過門邊的牆壁,象是被人牽引般地往內走,最後,來到臥室裡,一具吊在床頭的屍體赫然現在三人的眼前,以詭異的角度彎下的臉,一雙死魚般的眼晃著冷漠的白光,髮絲半敷臉,容顏猙獰!
宗政博義駭然,用袖襟掩住了嘴唇,抑住了呼吸。
雖然秋天天氣乾燥,室內溫度也不高,但因為隔了十幾天,屍體**程度還是很高。
賀錦年搖首拒絕秦邵臻遞過來的錦帕,雖然寢室內極臭,但她卻能從**的氣息中感應到一些線索,當她的手輕輕觸上屍體上那一隻呈黑紫、高腫的手時,賀錦年腦中瞬時出現一組畫面——
深夜中,一個原本熟睡的女子,閉著眼睛起來,拿了掛在床頭的腰帶,就這樣往床頂上一拋,打了個結後,把自已脖子往裡面一伸,從頭到尾不超過兩分鐘。
秦邵臻立於她身側,出神地凝視這張闔著雙眼,神情異常認真的小臉,眸光透出痴戀。
宗政博義暗歎一聲,退出了寢居,他跟隨秦邵臻多年,自是明白,既便是在這樣令人毛骨悚然的環境裡,能讓秦邵臻可以放肆地看著她,也算是一種安慰。
賀錦年的神思象是一條小溪般緩緩匯入浩如煙海虛幻境界,腦海裡象影片一樣,一閃一閃地跳過不同的畫面——
一個屠夫,殺了一半的豬,昏昏欲睡之際,突然將自已的腦袋放到案板上,狠狠一砍……
一個半夜昏昏沉沉起來出恭的婦人,突然眸光一亮,射出詭異之光,推開窗直接從二樓頭朝下的跳下……
三千個活生生的性命,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孩子!
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
淚順著眼眶不停地流下,秦邵臻心中憐惜,卻不敢驚動她的冥思,只能用袖襟小心翼翼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珠,如此近的距離,看著夜夜侵入他夢中的一張臉,心中凝固如死水的深潭彷彿開始流動,他控不住自已的念想,指尖輕輕觸上了她晶瑩的肌膚,接住了她落下的一滴滴熱淚,那溫熱從他的指尖直到心底,心血瀰漫,氾濫成一片相思海。
“帶我去地圖冊標記的圖騰看看!”賀錦年驀然睜開眼抬首看著那女子,眸內血絲瀰漫,彷彿一眨眼,落下的不是淚,而血!
“你安心去,這個仇我來替你報!”她疾速雙收回手,神色嚴謹,未說完已闊步退出。
顯然,她方才看到的並非正常人力能控制的,難怪戴向榮怎麼查也查不到任何線索,她初步懷疑是申劍國和田敏麗。
三人縱馬到山腳下,各自將馬綁在一棵樹上後,三人開始施展輕功。
不到一刻鐘,就到了地圖上的標識地,竟是個土地廟。
賀錦年推開破舊的門一跨進去,瞬時驚呆了,她眼瞼直跳,眼前的場景陰森得象敞開的地獄之口,露著猙獰的獠牙,彷彿要將她一口吞進腹中般。
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眸中沒有一絲畏懼,彷彿帶著沉澱已久的噬殺一點一點地綻放出來,她一步跨進,直直走到了廟堂中央!
與她記憶中田敏麗在地窖中佈下的陣幾乎是一模一樣,賀錦年嘴角噙著森然的微笑,眸光陰鷙地掠過一件件幡靈、桃木樁和鬼面,不知是怒、還是恨,頻頻冷笑,“是田敏麗的古靈巫術,她透過某種法陣,無限擴大申劍國的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