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無心猛然搖頭,“不要,我不要下去,宸哥哥在受苦,我怎能睡得著?”
軒轅清陌頗為無奈的搖搖頭,“歐陽小姐,皇兄會醒來的,你別太擔心了,你看你現在哭得難看死了,皇兄可不會娶一個醜八怪做皇后哦!”
只是任憑她如何說,歐陽無心就是不肯下去休息,無奈之下,她只能使個眼色給挽星,挽星直接提起手,打暈她,便帶著她下去,一起去休息了。
軒轅清陌緩步坐到軒轅玉宸床前,人前的堅強在這一刻徹底崩潰,瞳孔中的淚水刷刷滑落,止都止不住。
“皇兄,烈焰焚情,千古至毒,我沒有…沒有信心可以救你,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若是往常,軒轅玉宸看到自家寶貝妹紙哭成淚人,只怕,早就心痛成災了,只是現在他已無法看到,無法安慰。
“皇兄,你放心,不管有多難,我都會救你的,一定會救醒你,軒轅氏的江山,只能是皇兄一個人的,皇兄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若是沒有皇兄,我會崩潰的,皇兄,你一定要醒來,一定要醒來,你知道嗎?”
外表越是冷情的人,心中越是重情,尤其是前世沒有親人,獨自一人堅強成長的軒轅清陌,她承受過的苦痛太多太多了,這一世,好不容易,她得到了軒轅玉宸的親情,她對這一份親情的珍惜,遠遠超過了常人的想象,若是從沒得到過,她不會那麼瘋狂,只是現下她已經得到了,若是讓她失去,她不知道會做出多麼毀天滅地的事情出來。
若是現在,君無憂出現在她面前,她一定會將他剁成肉泥,以洩心頭之恨,只是沒有如果。
一向冷情的女子,執起兄長修長的手,整個頭貼上兄長的胸口,只有聽到他的心跳聲,她才能勉強冷靜冷靜。
“皇兄,若是我沒有昏迷,若是我能夠再強一點,目光能夠放遠一點,是否,你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阡羽樓,是她的產業,僅是因為她昏迷了一段時間,被外人混了進去她都不知道,還讓他們對皇兄下了手,是她的錯。
人,在脆弱的時候,總是會想到很多東西,總是會反覆自責,痛苦愧疚,只是任由她們再怎麼難受,一切都不會有所改變。
耳邊的心跳聲那麼薄弱,淚卻已溼透了軒轅玉宸的衣襟,這一刻的軒轅清陌,無疑是脆弱的,她就像是個失去依靠的迷途羔羊。
放肆的哭泣,哭聲聲聲痛苦,琉璃瓦上,納蘭景心痛如麻,他從來沒想過,冷漠嗜血如她,竟會有那麼脆弱的時候,脆弱得讓他想要保護她,永遠不要看到她再流淚。
她的淚水,燙傷了他的心,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一個只見過幾面的人那麼有那麼多的不捨,那麼的為她心疼,但他明白了他的心,他想要她。
擦乾眼淚,專心致志為軒轅清陌施針,她還是那個軒轅清陌,冷心冷情的軒轅清陌,施針過後,再配以藥浴,保住軒轅玉宸的心脈不受劇毒入侵。
夜幕降臨,她挑燈夜讀,翻閱醫書,徹夜未眠,只為保住軒轅玉宸心脈完好,在她不知道的角落裡,有一個妖孽妖嬈魅惑的男子,陪著她一起煎熬,催促著手下的人四處蒐羅名醫,鎮壓住意圖出兵軒轅王朝分一杯羹的墨羽國。
每日每夜,她不眠不休,他陪著她,儘管他只是在她不知道的暗處陪伴著,轉眼間五天過去了,這一夜,她又是如此,納蘭景再也坐不住了。
身形一閃,進去傾蓮宮寢殿,奪過軒轅清陌手上的醫術,阻止她配藥試藥,軒轅清陌面色一寒,抬眸看向他,不明所以。
納蘭景魅眸劃過一絲心疼,她的身體更纖細了,眼袋下一層淡淡的青色,透漏了她的疲憊,“太子妃,皇兄不會有事的,我已傳信給我師傅幻音大師,他很快就會趕來的,你不要再熬夜研究醫書了,可好?”
軒轅清陌微微一愣,不明白納蘭景的意思,“納蘭太子,你有何目的?”
納蘭景魅惑一笑,“目的嗎?那便是謀你為妃!”除此之外,他別無所求。
軒轅清陌勾唇嘲諷淺笑,“本宮倒是覺得納蘭太子在說笑,納蘭太子,現下的軒轅王朝動盪不安,你謀本宮為妃有何用處?”
皇家的婚姻,不過是用來維權的工具,現下的她,哪裡值得他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更何況,她也沒那個心思陪他玩遊戲。
似乎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納蘭景無奈一笑,“太子妃把自個的心,守得太緊了,只怕,天下間除了皇兄,並無任何人可以觸及到太子妃心裡吧?本太子想娶太子妃,只因那個人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