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寧願命喪於此。
“你明知道帶著我你是絕無可能離開這裡的。”陸浣晨毫無閃躲地回望著他,“西山金煞之後,四大護法分別鎮守魔教四角,我沒有任何武功,帶著只能是拖累。”
雖然看樣子他的武功沒有盡廢,但是想要帶著一個毫無縛雞之力的她離開魔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陸浣晨知道這個時候跟他對著來沒用,她與他朝夕相對整整五年,再清楚不過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麼:“陸西白,我不想你死。”
果然,陸西白的瞳孔收緊一瞬,眼神之中燃起了幾分希望。
她是在意他。他並非完全一廂情願。
“你今天必須給我活著離開。”說完,陸浣晨又態度強硬地補上一句,“這是命令。”
陸西白的眼中多了幾分掙扎。
“你明白的,就算你的武功沒有被廢,一個人對抗四大護法根本毫無勝算。”陸浣晨咬咬牙,下了狠心,“如果你今天就在這裡死去,我一定會跟著你一起。”
陸西白大駭。驚喜過望的情緒瞬間傾掃他的四肢百骸。他至多以為陸浣晨待他是不一樣的,卻沒想到她對他也抱有同樣的感情。
“所以趁著今晚的混亂,你趕緊離開。”陸浣晨乘勝追擊,“來日方長,不要著急好嗎?”
陸西白終於被陸浣晨說動,握著她的手也漸漸鬆開。
就在一切都按照陸浣晨預想好的情況發展時,屋外突然傳來動靜,在夾雜著笑聲的話語間,她隱約得知是万俟律來了。
陸浣晨也有些懵了。難道商顏雨還沒有被人劫走嗎?
陸西白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眸中的情緒瞬間變得冰冷,他從身後取出長劍,握在了手中。
陸浣晨哪裡能不清楚他存著什麼心思。她急忙下了梳妝檯,握著他的手東張西望,最後慌里慌張地將他推到了後面的屏風裡。
“一會兒待他暈過去之後你再出來。”陸浣晨將藏在袖間的藥瓶給陸西白看了看,這是她以防不測的二手準備,“你切要記得剛剛我對你說的話。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輕舉妄動……”
陸浣晨還沒叮囑完,陸西白就將手插。在她的髮間,另一隻手環著她的腰際,毫無章法地吻上了她。
與此同時,屋外的人語聲越來越近,很顯然是走到了門口。
陸浣晨掙脫開陸西白的懷抱,又將他往屏風後推了推。等她走出去時,房門正好開啟了。她與那群人四目相對,氣氛一時之間很是尷尬。
“……新娘子是已經自己掀了蓋頭嗎?”有人出聲打破了這份沉默,“看來是等不及了,万俟兄好福氣。”
身邊的人也跟著調侃起來,氣氛稍稍熱絡。
万俟律喝了不少酒,唇紅齒白,光看面相倒也勉強算是翩翩公子。他上前攬住陸浣晨的腰,也不顧什麼剩下的儀式了,直接揮揮手屏退了守著準備鬧洞房的人。他這幅猴急的模樣在場的人哪個看不懂,不過還是很給面子地離開了,將空間留給這對新婚夫婦。
待到人都離開,屋外恢復平靜後,万俟律摟著陸浣晨就要親上去,陸浣晨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眨眨眼睛,似乎不知所措。
“夫人與我相處了這麼久,難道還會怕生?”万俟律故意說得很曖昧。畢竟是洞房花燭夜,他想給陸浣晨留下個好印象。
陸浣晨想要推開他,奈何對方的力氣太大,根本紋絲不動。
“……對了,還沒喝酒。”靈光一現,陸浣晨終於找到了最佳的託詞,“……洞房前不都是要喝合巹酒的嗎?”
万俟律這才鬆開了她,他笑起來:“夫人說得對。不過在這大好時光,普通的喝法略有些無趣,不如我們換一種新奇的玩法?”
陸浣晨在心裡簡直快要把万俟律給罵死了。玩什麼玩,你正經老婆都快要和別人跑了好嗎?
不過她面上卻不顯分毫,只是淡淡地說道:“怕是不妥吧。”
万俟律絲毫不在意陸浣晨的冷漠,兀自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了陸浣晨,直勾勾毫不避諱地盯著她看:“夫人餵我可好?”
沒等陸浣晨出言拒絕,万俟律就含了一口酒,抓著她的手臂朝著她俯身而來。
陸浣晨根本沒想到万俟律會心急成這個樣子,她還沒來得及在他的那杯中下藥啊,更何況這麼噁心的喝酒方式……她才不要呢!
“你放手!”
陸浣晨竭力掙脫,卻無濟於事,因為她越是掙扎,万俟律就越是興奮。他一手按住了她,一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