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狡辯的?!”
陸西白卻不看他,而是垂眸望向懷中人蒼白的臉色,笑吟吟道:“雖然這種方式我不喜歡,不過還是謝謝你們幫我找到了大小姐。”
“你!”万俟震被陸西白囂張的姿態氣得胸悶。
“不過……”陸西白抬手摸了摸陸浣晨的臉頰,臉上的笑容收斂許多,“為什麼瘦了?你生病了嗎?”
他這種旁若無人的姿態很是刺激著周圍人的自尊心。
而與此同時陸浣晨也發現,眼前的陸西白已經變了,徹徹底底地改變了。他既不是那個溫文爾雅的白衣少年,也不是在她大婚時神志不清的殺人狂魔。但是這種改變讓陸浣晨很擔憂,甚至是恐懼。
“無礙。”陸浣晨輕輕推開他的手。
陸西白卻因為她的小動作而瞬間冷了臉,眸中蘊有幾分陰鬱低沉。
這時已有人攻上了高臺,陸西白卻看也沒看對方,直接抬手將對方的脖頸一把折斷。
陸浣晨被嚇到了,緊緊抓著陸西白的衣角,埋首於他的懷中。
陸西白似乎被她的舉動取悅到了,臉上終於多了一絲笑意,但是他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變,招招狠厲,很少有這樣殘虐到極致的武功路數。
陸浣晨在陸西白的懷中躲藏著,不斷有血液噴濺在她裸。露在外的面板上,那溫熱的觸感,還有令人作嘔的鐵鏽味,讓她有些恍惚,分不清是在夢境還是現實。只知道陸西白一手攬著她,一手清除著外界的障礙。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過於陸浣晨來說卻是無比漫長的,甚至比在地窖中、地牢中的時間還要漫長。她睜眼時,周圍已經沒有了站立著的活人,而距離稍遠一些的,則已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的三立他們控制住了局面。
陸西白抬手擦拭著陸浣晨臉上被濺到的血跡,輕聲道:“好久不見。”
陸浣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陸西白抬眸掃了一眼四周,略有些無趣,他下達了指令後,就打橫抱起了陸浣晨,帶著她先走一步。
他帶著她回到了煉陽宮。
多日不見,主殿兩旁的浴火紅蓮開得越發繁盛,一朵一朵,嬌豔欲滴,就像是用鮮血染成的紅色。
陸西白將她放在墊子上,看向兩邊的紅蓮,笑道:“美不美?”
陸浣晨遲疑著點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笑容中帶著幾分冰冷的意味,“傳聞中的浴火紅蓮,越是用活人的血液浸泡,越是鮮活。果真是傳言不虛。”
陸浣晨瞪大了眼睛看向他。
陸西白咯咯笑著,俯身親暱地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我每日取一人來澆灌這裡,只想著怎麼樣才能讓你喜歡。如何,美不美?”
“你……”陸浣晨一早對他的恐懼現在越發的清晰起來,他離她越近,她就越是呼吸不上來。
“不喜歡嗎?”陸西白斂了笑容,直起身來,眼神中帶著某種冷漠與肅殺,“你喜歡什麼?”
陸浣晨卻只是死死盯著他的臉:“你為什麼戴著面具?”
“這個?你喜歡這個嗎?”陸西白就像是聽不懂陸浣晨的意思,只是執著著自己問題的答案。他抬手,將面具摘下,遞給了她,“給你。”
陸浣晨看著他面具之下,腐爛了半邊的臉,緊咬著牙才沒有出聲。
陸西白卻像是渾然未覺她的恐懼,抬手輕輕摸了摸自己那半張臉,笑起來:“你不喜歡嗎?”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偷練了緊功?”
陸西白桀桀怪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她一直都在懷疑,卻不敢下決心去相信。
“那天我離開魔教,躲到一個山洞中。”陸西白抬起臉,看向主殿上方錯綜複雜的花紋裝飾,“我想起很多很多事情。”
陸浣晨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沒有發問。
陸西白似笑非笑地低頭回望她:“我夢見我很愛一個人,她不愛我,我整了很多次容,每一次都換一個身份與她交往,可是無論我怎麼努力,她最後還是會與我分手。後來我的腦海中出現一個聲音……”
陸浣晨大驚:“你是……你是……”
“它和我說,只要殺了她,將她的屍體埋在院子裡不同的四個角落,她就永遠會是我的了。”陸西白笑眯眯地說完之後,略有些粗暴地抬手捏起她的下頜,迫使著陸浣晨看向他,“但是它騙了我。已經第三次了,她還不是我的。”
陸浣晨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所謂的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