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如同幕簾般不斷下落,砸在她的臉上,讓她微微睜不開眼。
軒轅澈無意間看見她的舉動,心裡驀地一疼!
他想把她拉進懷裡,好好疼愛,可是理智卻告訴他,不可以!
終於雨漸漸小了,大家乘著這個空擋跑到山下自己的馬車上。
一上馬車,軒轅澈就大力扯過車上備著的毯子將悅昕整個裹住,抱著她,不停地給她擦著,希望能讓她冰涼的身子暖和起來。
“沒事,王爺。”悅昕虛弱地抬手停住了他。
“你再不好好睡覺老是精神恍惚,看我還帶不帶你出來!”軒轅澈邊擦邊惡狠狠說道,心裡卻一直有些隱隱地疼。
“悅昕知道錯了,回去一定改。”說著朝她露出一個討巧的笑。
“你!”只見悅昕全身止不住顫抖,軒轅澈心裡疼痛更甚,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小德子,快點!”軒轅澈朝外大聲喊道。
“喳!”馬車在街上飛奔起來。
終於到達王府,軒轅澈伸手欲抱起悅昕,她微微一愣,詫異地抬頭望向他,一股暖流自心間升起。
她微微一笑,朝他搖了搖頭,自己邁下馬車。
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悅昕取了些熱水,準備洗一個熱水澡,可是剛起身準備拿衣服,一陣陣眩暈席來,她感覺世界上下顛倒,沒一會,眼前一煙,失去了知覺。
晚飯過後,珠兒一直沒有看到悅昕,晚上吃飯也不見她,想著今天下午淋雨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她想,等會大家都歇下了,去看看她。
“珠兒”軒轅澈躺在塌上,閉上眼,淡淡開口,“昕兒呢?一晚上沒看到他。”
“不知道,從下午開始就沒有看到她。”珠兒邊收拾邊回答。
“什麼!”軒轅澈猛的抬起身!
“走,去看看!”說著快步走了出去。
“昕兒,昕兒?”
敲門沒有人應,珠兒試著用手推,卻推不開門。“昕兒?昕兒你在嗎?”
“讓開!”軒轅澈將珠兒拉到一邊,腳用力一蹬,門被硬生生踹開。
房間裡沒有人,只見浴簾還掛著,難道是剛剛在沐浴?
“昕兒?”模糊中看到一個人影躺在地上,珠兒疑狐著緩緩繞到簾子後面。
當看清地上躺著的人,珠兒尖叫出聲,“昕兒!”
一個更快的身影從她身邊掠過,定睛一看,悅昕已被軒轅澈抱起,大跨步邁出房間。
“福全,找大夫!”
兩頰泛著潮紅,已經半乾的衣服仍舊緊緊地貼在身上,軒轅澈輕柔地將她放在床上,並讓珠兒將她身上溼衣換下。
看著床上毫無生氣的悅昕,軒轅澈的臉一片慘白,他的手微微顫抖著,腦中那些自己一直強制壓住的記憶一幕幕湧上來。
凌亂的床,劇烈的掙扎,最後無聲無息垂落的手,突然一種恐懼,深深地攫住了他的心。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又是一陣手忙腳亂之後,大夫的手輕搭在她腕上。
“大夫大夫,她怎麼樣?”珠兒看大夫眉頭皺得很緊,緊張地問。
大夫沒有說話,搖著頭又重新搭上悅昕的手腕。
“請問姑娘最近睡得如何?”大夫轉頭問珠兒。
“聽她說過,睡得不太好。”
“看脈象,姑娘心肝鬱結,思慮過重,嚴重溼寒入體。”
一聽嚴重,珠兒嚇得向前一步,“那怎麼辦大夫?”
“先吃幾服藥,再好好調理調理,所幸現在還不重,慢慢調養應無大礙。”
“謝謝大夫謝謝大夫,那你開方子吧,我隨您去抓藥!”
大夫眉頭緊皺,最後在方子上猶豫再三後,方交於珠兒。
軒轅澈皺著眉隨著大夫一起出去。
“大夫,她如何?你但說無妨。”軒轅澈將大夫請進大廳,正色道。
“淋雨了有些溼毒倒是小事,但是看脈相,這姑娘長期憂思太過,如不及時調養,長期下去,恐有虞,無長壽之相。”大夫擼著鬍子回答。
軒轅澈聽完心裡一滯。
“那大夫,你開調養的藥來。”
“是,王爺。”
“那平日裡可有何要注意的?”軒轅澈似突然想起什麼,忙開口問道。
“回王府,平日裡起居飲食需細心調理,忌憂思煩慮,看姑娘脈象,平日裡大概也睡得不好,睡前可服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