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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最終只剩下他們二人,悅昕聞著周身縈繞的龍涎香,感到很不適,剛想掙扎,便被對方按下,“珠兒去準備午膳了,等她來了你再起,現在,先陪朕眯一會兒,朕累了。”
他說著便擁著她,在床上躺下,她的身體僵硬,手擋在胸前,希望離他遠一點,但是對方卻強勢地摟緊她貼向自己,沒一會兒,便消了生息。
悅昕只能透過他放鬆的身體,和漸漸平穩的呼吸來分辨,他似乎已經熟睡。
她想他一定是累壞了,否則哪裡會這麼輕易便睡著,心裡微擰,隨即開始懊惱地唾棄自己。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珠兒推門進來的時候,見他們二人正相擁而眠,剛欲退出,悅昕忙輕聲將她喚回。
在幫她打理的時候,珠兒隨口說了一句,“皇上也真是太亂來了,我今兒個早晨來的時候,發現他竟然在你門前睡著了,這麼涼的天,也不知道會不會受涼,若真的著涼了,又要害你被朝上那些個臣子們責備了,你說他…”
“什麼?”悅昕聞言,從面盆中猛地抬起頭,“珠兒姐姐,你說什麼?他昨天一晚上就在我房門口?”
對方見她震驚地忘了手裡的動作,不快地從她手裡將毛巾接過,一邊給她擦臉,一遍嘟囔道,“是啊,我擔心你昨晚又睡不好,天還未亮便起了,過來的時候竟然發現他就坐在你房門口,周公公在殿門口候著,估摸著快到早朝時間了。”
她說完,便牽著她的手,來到桌子前,將竹筷放到她的手中,“你別想太多了,興許皇上就是一時興起。”
“嗯,”悅昕一邊麻木地吃著手下的東西,一邊想著軒轅澈。
昨天是他和莫紫瑤大婚的日子,她以為,後來他會去她的寢宮,沒想到…
隨即用力搖了搖頭,無論是什麼,都與她無關,楚宣既然已經回來,她就可以籌謀離開之法了。
後來,葉子修和楚宣一道來心悅殿,悅昕難得地主動問起了眼睛一事,葉子修很欣慰,高興地將自己這麼多天以來的研究成果告知。
根據葉子修所說,悅昕因為七日斷腸的毒,解藥來得太遲,而他又強行為她續命,致使毒在她體內停留了太久的時間,才影響了視覺。
但是所幸的是,還不算太晚,她的眼睛對光還有感知,那就說明,視覺神經並沒有完全壞死,所以若能輔以古方,加之針灸刺激,應能復明。
古方是他從一本醫書上尋得,據說曾有成功的案例,只是藥物稀有難尋。
前幾日,葉子修便已讓軒轅澈著人去尋,只希望能儘快找到,她的眼睛,拖得越久,變數便會越大。
“嗯,我明白了,若是準備好了,隨時開始吧。”悅昕聽完,淡淡地道。
其他人雖驚訝於她的變化,但是能見她如此積極,他們很開心,葉子修正想誇她兩句,卻見對方忽然神色一整,“葉子修,楚宣怎麼樣?你為他診過嗎?我感覺他好像瘦了些,他沒事吧?”
堂上忽然陷入一片莫名的寂靜,悅昕正喝著茶,見狀心裡一驚,不慎被水嗆了一口,她使勁地咳嗽起來,並且越發咳得厲害。
其他人忙起身給她拍背,楚宣見她整張臉都漲紅了,不悅地責備,“元悅昕,我都說沒事了,你還有什麼地方放心不下,非得這麼折騰自己?”
悅昕向著聲音的方向凝去,許久,方才轉過頭去,“葉子修,你說。”
“元悅昕!”楚宣隱含怒氣的聲音在她的耳蝸處響起,對方卻始終不去看她,只是直直看著葉子修的方向。
他們之間感情深厚,也比對方更瞭解自己,她知道他即使受了苦,也絕不會對自己說實話,所以她心難安。
但是葉子修不同,他不會說謊,也拒絕說謊,他只會選擇說,或是不說。
“葉子修。”和楚宣的怒氣成明顯對比的,是悅昕的淡然,她要知道真相,沒有人能阻止她。
兩人一坐一立,一時間誰都不退讓。
許久,葉子修方才重重嘆了口氣,“身上有幾處傷口,有一些傷得稍微深了一點,但是並無大礙,只是長時間休息不好,導致他現在,形容憔悴枯槁,沒個人型。”
悅昕聞言一震,緊握的手發白,聲音微緊,“還有嗎?”
她感覺場中的氣氛似乎又是一窒,她心裡的疑竇更深,肅然道,“葉子修,你知道我不希望你騙我。”
忽然她的手被人用力地一握。
不知何時,葉子修已經來到她的身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