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再傷害自己,我就把你衣服剝光,什麼都不讓你穿,這樣我就能看得清清楚楚了!”
溫雅小臉慘白,她看著舒銳,好久好久,他的眼神仍然那麼溫柔擔憂,她這才放下心防,哇的一聲哭起來,抱住舒銳的脖子:“那個人!那個人!是他!”
聲音淒厲尖銳,她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聲音說話,即使是在很久以前因為瘋狂跟蹤和舒銳鬧翻的時候,也沒有這樣激動過。
那個人……是指誰?舒銳想到賭桌上坐著的幾個人,他們年紀大概都是四五十歲,十幾年前的話……他的臉色頓時格外難看,可是他怕嚇到溫雅,就柔聲哄著她,直到把她哄睡著,才忍著滿心怒氣,下樓跟家人說了今天的事兒。
一聽說很有可能遇到當年買了溫雅並且性|侵她兩年的人,家人們都瘋狂了!溫爺爺想都沒想就要舒銳開車帶他去,他要把那個畜生碎屍萬段!
舒銳卻阻止了他們,笑了笑。
報警?他不想報警。報警的話,沒有證據沒有證人,雖然把那人關進去也不算什麼難事,但他怎麼能讓畜生這麼快活呢?“爺爺,你們先別急,丫丫不肯說那人是誰,等我把他查出來,絕對饒不了他。”
他的笑容陰森又冷酷,和平日裡耐心十足哄著溫雅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舒銳行動力非常強,溫爸爸舒爸爸也沒閒著,大家一起對當時坐在賭桌上的人進行排查。雖然當時舒銳沒帶手機,但不妨礙他找到村民們的檔案。一張張看下來,將當天晚上溫雅站著的角度能看見的四個人都挑了出來,然後繼續篩選。這四個人裡有一個是老光棍,而當年那人是有老婆的,所以肯定不是這個,剩下三個人裡,有一個是兒女雙全的,但當初買了溫雅的那對夫妻不育,所以,只剩下最後兩個了。
照片上的兩個男人,一個人高馬大面如鐵塔,一個矮小肥胖弱不禁風,但兩個人都長得非常猥瑣。
唯一能認出這兩個人的,只有溫雅。
舒銳坐在客廳裡,盯著那兩張照片出神,直到身後傳來溫雅輕柔的聲音:“是左邊那個。”
“丫丫?!”
溫雅站在二樓的臺階上,身上只穿著睡裙,她在發抖,但她很勇敢。她一步一步走了下來,將左邊那個矮小男人的照片朝旁邊輕輕推了一推:“是他,我永遠都忘不了他的樣子。”
那昏暗潮溼的房間,女人恐懼哀求的哭泣,還有加諸在她身上的,那種難以啟齒,卻又屈辱不堪的疼痛。
溫雅看了兩眼,猛地抱住頭蹲了下去,她好難受好難受,她快要受不了了!幾乎只是一瞬間,她又開始撕身上的痂,那種皮肉離體的痛讓她清醒和放鬆。但舒銳卻紅了眼,他抓住她的手,厲聲吼她:“你在做什麼!”
這是他第一次吼她,在她清醒之後。
溫雅被吼呆了。
舒媽媽心疼地抱住她,對舒銳吼:“你喊什麼喊?把丫丫嚇到怎麼辦!信不信我打死你!”
舒銳這才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竟然吼了溫雅,連忙抓著她的小手,嚴肅地說:“還有這麼多人愛你,你怎麼可以傷害你自己?”
☆、第12章 …10
溫雅怔怔地看著舒銳,突然就哭的像個孩子。她也不說話,就是哭,哭的那麼可憐,那麼讓人心疼。哭的讓所有的家人都掉了眼淚,他們捧在掌心上疼愛的孩子,她乖巧又可愛,她不應該被這樣對待。
舒銳慢慢地鬆開溫雅的手,把她抱進懷裡,哄著:“不要再傷害自己好不好?以後你再傷害你自己的話,我就同樣傷害我自己十次,我說到做到。”說著,他鬆開溫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對著自己的手腕就割了下去。
鮮血四濺!
溫雅尖叫一聲,撲過去抱住他胳膊不許他再動,眼淚狂奔:“我不傷害自己了!我不傷害自己了!不要這樣!你不要這樣!我知道錯了!”
“不行。”舒銳還是那麼溫柔,但卻不為所動。“你沒有嚐到教訓,下次還會這麼做。爸,把丫丫拉開。”
舒爸爸沉默上前,抓住了溫雅。
溫雅哭喊著,看著舒銳用刀在左臂上劃了十道傷口,每一道都很深,好疼!真的好疼!她又哭又鬧,還死命掙扎,被舒銳這麼一嚇,她再也不敢自殘了!
最後她哭得都打嗝了,舒銳才用傷痕累累的懷抱把她溫柔裹住,聲音低沉又威嚴:“還敢不聽話嗎?還敢傷害你自己嗎?”
“不、不敢了……嗝兒……嗚嗚嗚嗚,不敢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