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過,一年了,一年多,她每天都在噩夢中驚醒,生活在噩夢之中。唐翠深深吸了口氣,發覺雙手有些顫抖——當然不是害怕,而是興奮和激動。
爸爸在世的時候,她要做一個聽話懂事的女兒,不想讓他傷心,現在爸爸去世了,誰還能管的了她?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既然敢欺辱她,當然也要有本事承擔她的怒火!
她可不是好惹的。
“這一年我也受夠了,你們怎麼對我的,心裡也有數。”唐翠淡淡地說了一句。“雖然我不喜歡那個女兒,雖然換做是我我也會把她弄死,但是……老太婆,你把她弄死了,我就不開心啊。”
她也不管孫婆子那驚恐的目光,望向了門口的尿桶。
在這小山村裡,唐翠幹了多少粗活累活,屎尿什麼的根本不算什麼。她抓著孫婆子頭頂上稀少的頭髮,到了尿桶那裡,狠狠地摁了下去。
孫婆子沒力氣,渾身癱軟,唐翠沒用多久就把她淹死在了裡頭。
然後是孫大勇。孫大勇已經疼的抽過去好幾次了,唐翠用菜刀拍拍他的臉,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看,我對你還是挺不錯的,一刀解決你,好嗎?”
她做事從來不拖泥帶水,無論如何也要出了心頭這口惡氣。
孫大勇被嚇得失禁了。平時任他捏圓搓扁的女人,在這一刻恐怖的如同地獄來的魔鬼。唐翠先是割了他的耳朵,又剁了他的手指頭,最後把他的手腕割了個口子,讓血慢慢地流出來。
這個村所有人都該死。
唐翠的心裡充滿怨恨,她只想把這些可怕的人全部殺了,這樣的話,就不會有人知道她曾經身在何處,也不會有人以這個攻擊她!
她走出了堂屋,院子裡一片漆黑,這個貧窮可怕的村莊,就是用這樣一種狀態活著。他們可怕愚昧而又無知,偏偏自私自利。
唐翠去了小馬家。今天晚上村裡所有人都不會有力氣,村頭那口井裡被添了點好東西,能讓唐翠輕而易舉的復仇。
小馬媳婦看到唐翠提著菜刀進來的時候面露哀求,她知道唐翠想要幹什麼。然而唐翠只是冷冷地看著她,當著小馬媳婦的面,將她的手指剁了下來。
然後唐翠就走了。她是要這些人死,但不會髒了自己的手。小馬媳婦害了她,她當然不會讓她好過。
那些害她的人,都要得到懲罰。
至於這個村裡還有多少個被買來的女人,唐翠已經懶得管了。她看向門口已經被放好的汽油,露出了一個笑容。
今天晚上,有關她的一切過去,都會在熊熊烈焰中被焚燒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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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檸嘗試著烘焙,這一切她都是自己摸索著學的,技術水平不高,所以一開始做的時候賣相都不太好,好在季五那個傢伙不挑食,給什麼都吃,所以一時之間,還真讓她覺得自己有天賦。但時間長了孟檸才意識到,自己一開始做的那些東西是很難入口的……
她把小蛋糕還有花茶端在了桌子上,自己一邊看書一邊品嚐,然後問季五:“她走了嗎?”
“剛剛走。”
“要不你還是跟著過去吧,我覺得有點玄。”孟檸說。
季五搖搖頭:“你別小看她,她心狠著呢,我不跟著也沒關係,她吃什麼都不吃虧。”
一個在逃離那樣環境後還能再隱忍蟄伏兩年的女人,能是個普通人嗎?此刻季五什麼都不想說,只想為那曾經得罪過唐翠的人點個蠟。
孟檸想了想,說:“也是,她的確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兒。”
這頭唐翠坐在豪華轎車的後座上,欣賞著自己剛剛做好的指甲。鮮紅的指甲油上是閃電的痕跡,誰都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麼,只有她明白。閃電,那可是烈火呀。
唐氏兩個大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唐翠戴著墨鏡,司機恭敬地為她拉開車門,她起身出去,仔細打量著這兩個大字,多麼熟悉,她回來了,此刻要把一切屬於她的東西全部拿回去。
爸爸的遺囑寫得很清楚,直到她年滿十八週歲才能得到繼承權,如果她死了,那麼在她死後的五年後,才會把繼承權轉移到唐虹身上。而現在,才過去三年,也就是說,唐氏還是屬於她的。
爸爸,如果你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你還會娶那個女人進門嗎?
唐翠歪著頭笑了。
她在保鏢的開路下走進唐氏大廳。前臺小姐連忙將她攔住,不許她上去。唐翠慢慢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