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麼?”她問。
“聽說你們有一艘星艦?”安德烈挑了挑嘴角,說。
“你想搭順風車?”江瞳聳了聳肩,“可惜啊,我的涅凰號已經嚴重受損,根本飛不出大氣層了。”
“真巧。”安德烈笑道,“我手下有好幾個是星艦修理工人,還有一個星艦研發人員。”
江瞳瞥了他一眼:“三天後,我的星艦就可以起飛,前提是,安德烈先生,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安德烈挑了挑眉角:“你也是為那件東西而來吧?我知道它在哪裡。”
江瞳心中一動,那件東西?什麼東西?
雖說滿肚子的疑惑,但她不會傻到問出口,不動聲色地說:“你真的知道它在哪兒?”
安德烈走近幾步,兩人靠得極近,他微微俯身,在她耳邊說:“我怎麼會欺騙這麼美麗的淑女?你完全可以在收到船費之後再讓我上你的星艦。”
“聽起來倒是很公平。”
“我有一個條件。”安德烈看著她的眼睛說,“一天,明天的這個時候,星艦要升空。”
江瞳隱藏在耳中的耳機傳來小白的叫聲:“不行,一天肯定修不完。”
“三天。”江瞳嚴肅地說,“反正在動手之前,你那位偽裝成典獄長的部下就關閉了所有對外通訊,你根本不必擔心聯邦會知道。三天,一天都不能少,如果你趕時間,可以另請高明。”
安德烈微微眯起眼睛。盯著她看了許久,說:“好,三天就三天,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他後退一步。“我還有些掃尾的工作要去處理,祝江女士能有個甜美的好夢。”
他轉身離去,樓梯上的囚犯們全都跟隨著他離開,小小的閣樓又恢復了寧靜。
卡門從浴室裡出來,臉色有些難看。江瞳看著她說:“這位安德烈先生也姓條頓,莫非是你家親戚?”
卡門沉默了半晌,姣好的面容隱藏在陰影之中:“安德烈。條頓,這個名字如雷貫耳,我從小聽到大。”
“看來他還是個名人。”
“他是條頓家族的上任家主,爵位的擁有者——條頓公爵。”卡門說。“他在八年前就失蹤了。”
江瞳在心中哀嘆,又是一起豪門恩怨,語氣中也帶了一絲淡淡的諷刺:“很顯然,他是被‘失蹤’了。”
“按照家族的慣例,他死亡之後。我的父親擁有公爵爵位的繼承權。我們條頓家的人,從出生之時心臟裡就植入了一種晶片,一旦心臟停止跳動,家族的主智腦就會感應到。智腦一直顯示他還活著,只要他一天不死亡,他就還是條頓公爵,任何人不得繼承爵位。”卡門坐在沙發上。面色陰鬱地抓緊了沙發的布料,“我的父親……前些日子過世了,而我,是她的獨生女。”
江瞳恍然大悟,卡門的父親,就是那位前些日子才隕落的武王。條頓家族的某些人當年因為某些原因陷害了條頓公爵。卻不能將他殺死,以免爵位落在卡門父親的頭上。他們又不敢輕易去動卡門父親,他畢竟是位響噹噹的武王,而現在卡門父親隕落,卡門又不足為懼。他們自然要下手了,暗殺卡門,就是一個重要的訊號。條頓公爵肯定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才會在這個時候起事。
她忍不住扶額,最近運氣果然差到了極點,捲入這種豪門內鬥,無論宮鬥宅鬥都不是她的強項啊。
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守衛們在這些全副武裝的罪犯面前,毫無還手之力,有的被俘,更多的人逃入了荒原之中,以荒原上的情況來看,根本不需要搜尋,他們要麼回來投降,要麼餓死在野地中。
而被俘虜的守衛們,則被關在環境最糟糕的囚室之中,一夜之間,處境就發生了對調,命運真是喜歡捉弄人。
按照條頓家族的親屬關係來說,卡門應該叫條頓公爵一聲二叔,但是見到這位二叔,她不僅沒有一絲喜悅,反而更加緊張。條頓公爵被關押在這裡,她的父親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但是肯定有所耳聞,但他並沒有前來營救,在條頓公爵的眼中,恐怕他也是幫兇。
如果讓他知道,她就是他的侄女卡門,後果不堪設想。
到處都能聽到囚犯興奮的怪叫聲,江瞳發現有犯人在閣樓下面張望,但沒有一個敢上來,想必條頓公爵已經下了命令。
卡門難以入睡,江瞳給她倒了一杯牛奶,她看也沒看就接過來一飲而盡,沒過兩分鐘,她就開始昏昏欲睡,很快就沉入了睡眠。
江瞳朝閣樓下看了一眼,那些囚犯已經離開了,她縱身一起,使出一葦渡江的功夫,輕盈而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