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
可惜了這樣好的一個地方。裴羽無奈地牽了牽唇。
木香、白梅兩個落後裴羽幾步,低聲說著話。
木香不解地道:“我聽說,二爺、二夫人初成婚的時候,不是住在錦雲軒麼?”
“是啊,”白梅應道,“住了一陣之後,二夫人覺得不舒服,經常提及出嫁前住的小院兒的景緻。二爺聽了幾次,便親自去成國公府看了看,照原樣修建了這所浣香齋。哪成想……”
木香聽了,對二房夫妻的做派很是不以為然,心說讓你們折騰,這下好了吧?
裴羽在前面聽到,想的卻是二夫人真有福氣。縱使這地方不能住了,可當初蕭銳的那份真心、體貼是不可忘懷的。
穿過月洞門,進到正屋,裴羽察覺到院中的氛圍更顯靜謐,心知這是蕭錯、蕭銳在內的緣故。她想了想,吩咐白梅、木香:“你們先帶著小丫鬟、婆子去花廳等一等。”
兩個人應聲而去。
裴羽款步走進廳堂。
蕭銳正有些無聊地坐在椅子上,看見她進門,笑著起身見禮,“大嫂。”
裴羽笑著還禮,繼而道:“侯爺呢?”
蕭銳指了指西面,“在西廂房,看房裡有無古怪。”
裴羽不解,“你怎麼不去呢?”
蕭銳搔了搔頭,“我又不懂那些。看大哥的樣子,似是在找什麼機關密道,可能麼?”
“應該有吧?”裴羽相信蕭錯,“要是沒古怪,難道還真的有鬼不成?”
蕭銳尷尬地笑了笑;“說的也是。只是,我們已經住了那麼久,不應該毫無察覺。”
“一定有。”裴羽往外看了看,“就在這個院子裡。”
“要是真有機關密道之類的東西……”蕭銳憂心忡忡地看著裴羽,“那意味的就是,有人從兩年前就開始打歪主意了。”
“是啊。”裴羽並不覺得是壞事,“但總比查不出來要好。”
“這倒是。”蕭銳愈發擔心地看著裴羽。
裴羽對他揚了揚眉,“怎麼這麼看我?”
“沒什麼。”蕭銳掛上笑臉,“要是那樣,需得你費心的事情會很多,我擔心你會不勝其煩。”
“沒事。”裴羽小手一揮,無所謂地笑了笑,轉身要去西廂房,問蕭銳,“我想去看看,行嗎?”
蕭銳頷首,“怎麼不行。”說著站起身,“我跟你一道去。”
兩個人先後走出廳堂,恰逢蕭錯走出西廂房。
“怎麼樣?”蕭銳快步走上前去。
“沒怎樣。”蕭錯看了裴羽一眼,指著西耳房問蕭銳,“作何用處?”
“是茶水房。東面耳房是小書房。”
蕭錯微一頷首,思忖片刻,走向西面耳房。
蕭銳亦步亦趨,“不到正屋看看?”
蕭錯停下腳步,睨了他一眼,“要是正屋幾間房裡有古怪,你可真就是廢物了。”
蕭銳立時蔫蔫地低下頭去,垂頭喪氣地跟在蕭錯身後。
裴羽忍著笑意,隨兄弟兩個進到茶水房。
茶水房裡,靠北牆有兩個偌大的木架,上面放著各色茶葉、茶具;木架前面有兩張寬大的桌案,陳列著樣式不同的小爐子;東北角、西北角各有火爐、椅子。
外面明晃晃的陽光透過窗紗入室,室內亮堂堂的,人感覺不到陰霾可怖。
裴羽留在門口觀望,蕭銳很自覺地靠牆站著。
蕭錯在室內緩步遊走,邊走以指節叩擊牆面。
蕭銳瞥過擋住大半面牆壁的木架,問道:“要不要喚人把東西移出去?”
蕭錯四下審視一番,“不急。”隨後,繼續遊走,偶爾會停下來,蹲下|身去,叩擊地上的青石方磚。
到了靠近東南角的位置,聲音的細微不同之處,讓蕭錯微微揚眉,很快,他鎖定了四塊青石磚,站起來問蕭銳:“之前你們可曾在這裡設密道?”
“沒有。”蕭銳頻頻搖頭,“當然沒有。”之後才反應過來,“你是說……”
“有可能而已。”結果尚未分明,蕭錯沒把話說滿。
“那接下來怎麼做?”蕭銳走過去,看著青石方磚,“是守株待兔,還是把這條密道撬開?”
“即便屬實,也已無用處。”蕭錯道,“隨你。”誰還能日日夜夜地藏在地底下不成?察覺到此間主人已經搬離,那個裝鬼的應該已經放棄了這個途徑。
“那我要撬開,看看通往何處。”蕭銳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