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我回去在家主面前告你們一狀……”丁氏終於又找回了殷氏當家人的感覺……勿自耀武揚威著。
殷十八懶得理會,轉身便走。
後面是大呼小叫的丁氏母女……
回濮陽的一路,只聞丁氏母女一會嫌馬車不夠舒適,一會嫌飯菜不可口,總之挑剔的程度讓殷十八抓狂。
暗衛們各個氣在心頭。
這對母女當真是沒臉沒皮啊……這是所有暗衛的心聲。
終於,數日跋涉,馬車進了濮陽城。謹尊殷裔的吩咐。在進城前,殷十八很有先見之名的給丁氏母女灌了迷*藥……現在母女正睡著,若是醒著,以丁氏和殷珂那般咋呼勁頭,恐怕整個濮陽城都知道她們母女‘歷劫’歸來。
馬車直接駛進殷氏。先放下了丁氏,隨後又轉道大盛皇宮。
當晚,丁氏和殷珂先後醒來,丁氏面對的是一室冰冷,她認出這是殷氏最荒涼的院子,緊連著馬廄……其實是平氏前些日子客居時住的地方,現在平氏眾人終於被平樂送走了。於是殷裔將丁氏安排在此。不論丁氏怎麼喊怎麼鬧,都沒有喊來殷延之……
至於皇宮中的殷珂,相比殷氏似乎好些。
有個婢女服侍她。只是那婢女會些拳腳功夫,所以最終被制伏的是殷珂。
母女二人想不明白,明明被接回了濮陽。
明明離開噩夢,該過好日子了。為何卻是這般……不得不說。二人在盜匪窩裡呆的久了被盜匪同化了。覺得自己為了保命才淪落至此,是該被原諒的。
可是誰又能無條件的原諒一個人。
而且在這看重名節的時代,失了名節的女郎便有殘花敗柳。
丁氏母女恨啊。
一恨殷延之無情,二恨殷裔冷漠,三恨……恨平樂成了殷裔正妻。平樂是丁氏母女都憎恨的。現在她們被圈被禁,可平樂卻成了殷氏的女主人。這樣天與地的差別讓丁氏母女地法接受……
所以說,有些人永遠是喂不熟的。
哪怕你救她出火坑。
帝寢殿。
殷裔放下手中的摺子,看向燈光下認真縫製小衣服的平樂。燭光中,女郎的面對帶著幾分聖潔。麗色似乎被掩了幾分,多出的是幾分素雅清靈……“阿樂,宮裡有御衣坊。你不必親自動手的。”
雖然明知道她親自動手只是想孩子穿母親一針一線縫製的衣物。針線好壞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心意,可殷裔還是不忍心平樂熬夜。
平樂咬斷線頭,笑眯眯的抬頭。
“怎麼?怕我的女紅太差,穿在孩子身上丟你殷氏的臉面?”
“我殷氏的臉面也不是那麼容易丟的……阿樂,你壞心,明知我是心疼你,卻曲解我的意思。說,該怎麼罰你?”殷裔索性走到g榻,將平樂強行攬在懷裡,以行動宣告他的強勢。
縫的有些累了,平樂向後一靠,在殷裔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
“殷裔,丁氏與殷珂不能留了……”
【三零零章】大刀闊斧當妒婦
【三零零章】大刀闊斧當妒婦
聽到平樂的話,殷裔臉上表情未動,彷彿早知平樂會如此說。平樂笑笑,他們夫妻現在算是心心相印,她相什麼,相信殷裔都明白。
而殷裔有什麼打算,平樂也能猜測一二。
她和殷裔都明白,不管是殷珂還是丁氏都不能留了。這宮中雖說是殷裔的地盤,可難保有心懷叵測之人暗中佈置的人手。難免有一天會將殷珂之事說出。當初之所以沒在第一時間除掉丁氏母女,不過是念著一絲血脈親情。
如果丁氏母女醒悟,能真的明白自己的處境,殷裔是打算冒險留下她們的。
可丁氏母女呢?
一個在殷氏鬧的昏天黑地,一個在宮中整日的哭鬧叫囂,好在派去服侍殷珂的是個習武之人,可難保有人無意中得知,而將消失洩露出去。
“不忍心?”
殷裔搖搖頭。“丁氏從未對我心軟過,我何必對她不忍心。只是阿珂……好歹是一脈相承的,卻不想被丁氏嬌慣成這般模樣。阿樂,我是不是一個失敗的兄長,十郎現在瘋瘋癲癲,唯一的親妹又落得這般的下場,可恨的是,她到現在亦不知自己錯在哪裡?我便是想救她,都不知如何相救?”
如果殷珂懂事些,殷裔打算先留她在宮中住上幾年,然後給她尋個富貴人家。雖不一定是名門旺族,但可保她一生富貴。
至於她的遭遇,也便可以掩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