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盡全力尋到平樂。
可她又不想因為平樂的到來而影響自己的地位,可以說阿映此時的心境很矛盾。
“若不怕老天報應,你大可去做。”被問的急了,平樂冷冷的道。
阿映險些一口氣喘不上來,這個平七。怎麼能這般心狠,那可是她的親生孩兒,連親生孩兒的生死也不顧,世上怎麼會有那般狠毒的女郎,她似乎忘記了,她現在做的事,也可用狠毒稱之。
就在阿映想著上前再說些更狠毒之語威脅平樂之時。
一旁的護衛上前。
“映姬,陛下在宮中候著。”意思是阿映不要再拖延時間了。護衛話裡話外都沒透著對阿映的反感,這讓阿映心裡的怒意瞬間bao溺,楚溯明明吩咐這些人供她調遣。可真的吩咐他們時。一個個卻是能拖便拖。能推便推。
來回路上對她更是少了幾分敬意,嘴上雖然喚著‘映姬’,可臉上絲毫不是那麼回事。
可相反的,他們對囚車中的平樂卻是諸多照顧。端茶送水的不說,竟然還自顧自的輪流值守,似乎防的不是有人來劫,反而更像是防她,只要她一靠近囚車,便有護衛假裝整理車駕上前……
這些人,這些人為何會如何?突然間,阿映覺得一股冷意罩身,她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情。
見阿映乖乖退後。護衛沒再說什麼,護著馬車進了鄴城。
對於這個陛下新收的映姬,他們根本沒放在眼中,他們的主子只有一個,那便是楚君溯。至於這個女郎……他們楚人雖然不注重女子名節,可對明顯出身低jian的映姬,還是很難恭敬起來,何況主子吩咐。這女人不過是尋到平樂的工具,一個可有可無的女郎而己……
這廂,阿映回到轎中,被自己的想法驚得手軟腳軟,好容易才壓下心中的恐懼。她想起楚溯,當她說和阿樂關係親如姐妹時,他笑的很是燦爛,然後他對她說。將平樂帶回來,完完整整的帶回他身邊……
她以為只要替他尋回平樂,他待她便會不同。
可是從剛剛護衛的態度,阿映覺得自己或許錯了。
她不該替他尋回平樂……
可她己沒有回頭路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再次回到楚宮,平樂不由得感嘆命運多變,本以為永遠不回再有機會回到這裡,不想時隔大半年,自己竟然還有機會站在這裡,還有機會面對楚溯。
半年不見,他似乎更沉穩了。見到她,只是淡淡一笑。只是那笑,卻讓平樂心裡發毛。
然後他緩緩起身,一步步走向她。
隨著他的靠近,平樂的心跳緩緩加快,雖然他在笑,可平樂卻覺得周身冷意遍佈。直到他走到距她一步之遙站定。此時,平樂甚至能聽到自己血液在血管裡流動的聲音。
他看著她,然後輕笑出聲。
“阿樂,你最終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
楚溯此時的心情亦很難用言語形容,自從平樂與殷裔逃離後,他曾數日吃不下睡不著,他不相信有人真的可以在他眼皮底下逃的無影無蹤,他是楚國之君,竟然有人可以在他的領土中這般肆無忌憚的消失不見,這無疑是對他權威的挑釁。
可找了數日,還是一無所蹤。就在這時,平樂預言的事真的發生了,他的孿生兄弟,竟然放言說手中有先帝遺詔……一時間,楚國上下震驚,而他不得不放棄對平樂的搜捕。
歷時數月,他終於將那幫叛逆壓制。這時,阿映傳來訊息,尋到了平樂。這算不算是喜事成雙?
聽到楚溯的話,平樂反倒不那麼恐懼了。
左右現在自己一人,最倒黴不過是丟了性命,只要殷裔與肉糰子不在楚溯手中,她便不怕。
“是嗎?那為何楚君一連數日尋不到我二人的蹤跡,最後竟然還靠一個女郎才能尋到我們。楚溯,這樣的結果,你還敢信誓旦旦的說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難道不會覺得羞愧嗎?”
平樂的話似乎讓楚溯有瞬間的怒意,可他還是隱忍下去了,隨後,他再次露出可以勾住女郎心神的笑意。“那又如何?你最終還是落在我的手掌中。這次我不會給殷裔機會了,今晚,朕會安排你侍寢。等到了明日,全鄴城都會知道我新得一。女郎,且此女與安樂公主生的頗為相像。阿樂,你認命吧。”
楚溯沒有問孩子的事,也沒有多說關於殷裔與平樂出逃之事。只是冷笑著告訴平樂,今晚要她侍寢。
隨後便命人將平樂帶到大殿旁的一處偏殿中。
自有婢女前來為平樂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