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這補覺睡得挺沉,一看時間又快到了中午。
蘇昌俊已經吃了藥喝了一碗粥又睡下了。
“蘇姨太太,聽說昌俊昨晚病了,現在好多了嗎?”
趙宜惜正在跟宋管家說話,見蘇疏樾出來,關心地問道。
不過雖然神態關心,卻沒有離的蘇疏樾太近,應該是還記得她沒打在她臉上的那巴掌。
蘇疏樾的打算很簡單,試探趙宜惜對霍成厲的重要程度,然後看看趙宜惜的霍成厲的態度,藉此來尋求她的出路。
測試的結果出乎意料的讓她滿意。
霍成厲重視趙宜惜,而不止杜世傑管霍成厲叫爹,連趙宜惜本人也有霍成厲當她孩子爹的意思,等到他們兩個人有情人終成眷屬,應該她就可以滾蛋了。
既然打算扮演一個招人厭惡的角色,蘇疏樾聞言只是打量地看了眼趙宜惜,並未搭理她。
趙宜惜尷尬地笑了笑:“成厲哥出門辦事了,蘇姨太太你要不要先用午餐?”
“蘇姨太太是什麼叫法?我就是這家,就是霍公館的姨太太,你這叫的倒像是你是主人我是客人。”
宋管家在旁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但又怕兩個女人鬧起來,他制止不了。
哈哈笑著打圓場:“趙小姐還沒適應,外頭的人一般都稱呼我們家姨太太為二夫人,或者是霍太太。”
“趙小姐?”蘇疏樾眨了眨眼,“我還從未聽過嫁過人有了孩子的女人被稱呼為小姐。”
蘇疏樾火力全開,宋管家有些招架不住,看了看兩人的架勢衡量了下,笑道:“對對對,應該叫杜夫人,是我最笨。”
趙宜惜來盛州就是想擺脫杜家,宋管家他們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都沒有提起那個“杜”字,偏偏蘇疏樾一上來就把她打回了原型。
“二夫人,有些事成厲哥應該沒跟你說。”趙宜惜苦笑了聲,“你不必對我那麼大的敵意,我不過是個苦命人,不敢跟你爭搶什麼。”
按照蘇疏樾這段時間惡補戲劇,曉得了一個道理,一個女人要是說了不爭不搶,那都是心裡想爭的要死,但是膽子小人慫,不敢踏出那麼一步。
縱使心中千萬種心思,也非覺得自己堅守了底線,若是到後面不得不搶,也是要告訴自己是被旁人逼急了。
蘇疏樾沒興趣跟她探討這些,她要是一點心思都沒有,又不想給旁人帶來麻煩,昨天就該走了,她沒走就證明她有想法,她在她的野蠻不講理中產生了“不得不搶”的心思。
“幫我備車,我等會要出去一趟。”蘇昌俊退燒了,還有傭人照顧,蘇疏樾不是太急,也可以出門去見羅賓先生給她推薦的電影製片人。
這事因為章秋鶴去世拖了一段時間,也該搬上正軌,要不然她買的大堆的電影器材,還有她構思的電影指令碼就全浪費了。
大劇院的電影廳都改好了,怎麼說都要賺一筆,不能做虧本買賣。
“二夫人……”趙宜惜見蘇疏樾風風火火的要出門,看著她欲言又止。
“怎麼?”
“昌俊還在生病,你就那麼出去了,不陪在他身邊,會不會……不大好?”趙宜惜溫柔的聲音有些緊張,怕蘇疏樾覺得自己多管閒事,但又無法忍受看著一個孩子失望,病中醒來看不見陪伴他的親人。
蘇疏樾挑了下眉:“霍公館那麼多傭人,醫生也還在公館裡留著,我只是暫時的出去。”
“能有什麼事比孩子還重要?”
賺錢自然沒有人重要,但現在的情況也沒到非抉擇出一樣吧?
蘇疏樾搖了搖頭:“你管太多了。”
看著蘇疏樾的背影,趙宜惜無奈地朝宋管家道:“新時代的女性與我們這些‘舊人’的觀念不同,我不明白有什麼事比家庭還重要,而且今天早上用早點,我覺得成厲哥沒見到二夫人,也有些失望。”
一覺睡到中午,跟自己的男人賭氣,不伺候自家男人,還不管自己在病中的親弟,一心往外面跑。
趙宜惜也讀書,在亳州也參加上流社會辦的洋舞會,但蘇疏樾的行為在她看來依然是出格。
她大約就是仗著在盛州的名聲,忘了自己女人的責任。
趙宜惜輕嘆了口氣:“宋管家,我可以去看看昌俊嗎?”
蘇疏樾不在,宋管家當然不敢得罪趙宜惜,連連點頭:“當然可以。我們家姨太太平日裡不是這樣,待人很客氣的,她是最近事忙,所以脾氣才有些不一樣。”
“我懂。”趙宜惜溫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