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朝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淡漠。
不知他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既驕傲,又卑微,既熱情,又冷漠。
其實仔細想想便不難理解,從雲端跌落塵埃,從高貴跌向卑微,前後巨大的反差,沒有將人逼瘋都算好了,又怎能平心靜氣地接受。
“人已經送到,草民這便告辭。”說著,轉身欲走。
“等等。”蘇墨鈺跟上去:“先把手上的傷治了再走。”
“不用了。”竟是絲毫不買賬,連丁點讓人勸說的機會都不給,就那麼堅決的大步而去。
蘇墨鈺還想追,卻被容薊拉住:“別追了,讓他走吧。”
“可他手上的傷真的很嚴重……”
他牢牢扣著她的肩膀:“沒用的,他就是那個脾氣,你就是說破嘴皮子,他照樣不會聽你的。”
停止掙扎,洩氣道:“早知道他的身份,我就不帶他回來了。”
“在京城時,孤就說過,你很可能會遇到他。”話雖然這樣說,但他並不認為,蘇墨鈺一定會與容朝碰面,更沒想到,兩人這麼快就遇到一起了。
“他……”蘇墨鈺頓了頓,“應該認識我吧?”都叫自己蘇大人了,其實答案已經很明確。
“他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很早以前,父皇就誇他有顆七竅玲瓏心。”
無需說的更明白,彼此都心知肚明。
看著那抹青衫布衣消失的方向,心頭掠過一抹微涼的哀傷:“那樣的人,的確是可惜了。”
“哦?可惜?”他湊近她,將手肘支在她肩膀上,“你該不會是對他心生同情了吧?”
她斜睨他一眼,這傢伙支得倒是挺舒服:“我同情他不應該嗎?原本,他應和你一樣驕傲。”
他湊近她耳邊,語調輕輕,“你和他才認識多久,就處處幫他說話?唉,孤甚是心寒啊。”
熱熱的氣息噴在耳畔,蘇墨鈺不適應地往一旁挪了挪:“殿下高高在上,萬民敬仰,想來也不需要微臣的同情。”
“怎麼不需要?”他也跟著往一旁靠:“別看孤身份尊貴,實際上卻寂寞得很,倒是跟蘇舍人在一起時,不會覺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