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撩開簾子走了進來,手裡拿了一封信,笑著送到段瑤面前,“三小姐,這是肅王讓人送來的信。”
段瑤微愣了一下,周成易只需要出去七八天,很快就會回來。他走的第一天給她送來了雲片糕,第二天給她送來了玲瓏閣的簪子。今天是第三天,就來就給她送來了一封信。這人……還真是的。
這麼想著,一抹紅雲悄悄爬上了段瑤的臉頰,一直被人掛在心上的感覺是這麼好,而這個人還是她也喜歡的人,兩情相悅,多少人可遇而不可求啊!
段瑤從妙言手中接過信,拆了信封,取出裡面的信,裡面紅色的信箋紙被折成了愛心的形狀,這充滿了濃濃愛意的信,是如此外放,一點兒也不含蓄,把周成易對她的心思展現的淋漓盡致,就像是本人在她面前毫不遮掩明明白白的說我喜歡你,這讓段瑤的臉色更紅了,幾乎燒到了耳根子。
旁邊的妙言看到信箋紙被折成那副模樣,看得她眼前一亮,甚為吃驚,原來是肅王周成易這樣一個有情趣的人啊!再看段瑤那紅撲撲的臉色,就像一個大蘋果一樣,想來也是被周成易的大手筆弄得害羞了。妙言忍不住捂嘴偷笑。
段瑤把信拆開來看,信上只有簡簡單單兩個字——想你。就是這簡單的兩個字,把周成易心中所有想說的和沒有說出口的話都說完了。
段瑤拿著信的手微微顫抖,指尖微動,緩緩撫摸過那兩個字,那輕柔的動作,充滿了柔情的眼神,就像是她撫摸的根本就不是信紙上的字,而是周成易真正的臉,彷彿他就站在她的身前,用充滿了深情的目光溫柔地看著她,叫她感動不已。
她想,她是真的墜入了周成易給她編織的溫柔情網,再也爬不起來了。
正文 3月23日
段瑤沒有給周成易回信; 她把信箋紙照著原來的摺痕又折了回去; 小心翼翼的放回信封裡裝好; 開啟放在床頭邊上的一個小匣子; 把心放在了匣子的最底層。
妙言吃驚的看著她的舉動; “三小姐不給肅王寫回信嗎?”
段瑤的目光依舊落在匣子裡的信封上; 緩緩的回了一句; “不用回了,他很快就會回來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他。回他一個“我也想你”嗎?她搖了搖頭; 把那個畫面從腦海裡拋開了。
……
幾天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不慢; 眨眼之間就過去了。
這日; 段瑤去碧笙居給李氏請安,正好段馨也在; 李氏又在給段馨說議親之事; 這次是廖家託了人來說親; 說的是段馨的好友廖倩兒的堂兄廖凡。
廖家在齊都城也算得上是個大戶人家; 廖倩兒的爺爺; 也就是現在廖家的老太爺; 曾任過內閣學士,現在雖已經致仕,但他在朝中任職那麼多年; 哪怕現在明面上說是不過問政事了; 以前積攢的那些人脈也還在,他的三個兒子也還在朝中任職,並且官職也不低。
廖學士育有三子一女,其中大兒子和二兒子是嫡出,三兒子和小女兒是庶出。廖倩兒的爹就是廖學士的大兒子,廖凡是由二兒子所出。現在廖凡已經考取了舉人,就等著來年參加春闈,以求中個進士入朝為官了。但凡廖凡中了舉人入了朝廷為官,有廖老太爺的威望在,又有他大伯和父親保駕護航,只要他不作大死,廖凡以後的仕途只會一帆風順。
段瑤坐在旁邊聽了李氏的話,得出了一些結論,就是廖凡的家世很好,學識不錯,前途有望,也沒有亂七八糟的傳聞,聽說廖家管得也挺嚴,廖凡的母親很厲害,一心想要他早日考取功名,出人頭地,凡是姿色長得太過出眾,或是言行不端、妖妖嬈嬈的丫鬟,都去不到廖凡的屋裡,伺候廖凡的人一直都是嬤嬤、婆子和小廝。這麼看起來,廖凡那個人也是挺不錯的。
段馨皺著眉頭道:“母親,我不願意。”
李氏聽得一愣,半響“哦”了一聲,“不願意就算了,我們再看其他人家就好了。”自從出了上一回柳青山的事,李氏也不敢逼段馨了,在親事一事上,也都是聽段馨的意思,只是給她連續相看了好幾家人家,她都不願意,這讓李氏也十分為難就是了。
段瑤看了看段馨,她低垂著頭,放在腿上的手緊緊揪著帕子,段瑤直覺得不對勁兒,問道:“二姐認識那個廖凡嗎?”
段馨的臉色變了變,微微點了點頭,“前些日子我去廖家作客就碰到他了……”那次廖凡給她的印象不太好,一雙眼睛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看得人心裡��沒擰�
“他是那次見了二姐,就對二姐有了深刻印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