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打死我好了!我現在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承恩候氣得手發抖,指著她罵道:“好啊,那我就打死你,也省了麻煩。”上前就要去打她。
劉玉婷看他的樣子不像假的,嗷嗚一聲往後一躲,大聲哭叫:“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跟在後面的承恩候夫人聞聲跑了上來,撲上去抱住承恩候的胳膊,呼天搶地道:“你要打死她就先打死我吧!玉婷好歹是太后請封來的郡主,她要有個萬一,我們家怎麼跟太后交代?”
承恩候被承恩候夫人攔住已經冷靜下來,再聽到她說太后的話,整個人也洩了氣,沒了打人的怒火,嚴厲的對周圍的人道:“把她看好了,再叫她跑出去,你們一個都別想活!”
周圍的下人一個個噤若寒蟬,低垂著頭連聲應是,再不敢有絲毫鬆懈了。
這就是要被關在屋子裡,哪兒也去不了了,劉玉亭悲痛地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吼叫,“我要找他算賬,我要找他報仇!”
“你給我閉嘴,還嫌不夠亂是不是?”承恩候怒喝一聲,心裡一陣煩躁,“皇上已經在調查我們家,你要還想好好坐穩郡主的位置,最好安分守己一點,不要到處給我找事兒!”
劉玉婷聞言愣了愣,嘴角動了動,還是一副不甘心的樣子,承恩候瞪了她一眼,警告一聲,“你好自為之吧!”說完甩袖走了。
承恩候夫人讓丫鬟去把劉玉婷扶起來,扶到床上去躺好,又叫其他丫鬟都下去了,只她和劉玉婷兩人在屋子裡說話。
承恩候夫人撫摸著劉玉婷的臉頰道:“玉婷,現在我們家的情況不太好,已經被段家和肅王盯上了,皇上也對我們起了疑心,你可千萬不能再惹禍了。”
劉玉婷十幾年都過的順心如意,一直以來都是呼風喚雨的,哪裡需要像現在這樣小心翼翼,她有些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這麼害怕,她們不是還有太后那個強大的後盾嗎?
“太后娘娘那兒知道嗎?她要是知道,不會不管我們的。”劉玉婷依舊像往常一樣把希望放在了太后的身上,在她看來只要有太后在,她們家就可以有恃無恐,一點點小事而已,不過是太后一句話的事情,他們哪裡需要這樣戰戰兢兢的?“只要進宮去求一求太后,事情也就解決了。”
“玉婷,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承恩候夫人無賴的嘆息一聲,“我們不是沒有去求太后,而是太后根本不願意見我們,這次是景熙帝要查我們,她也不好插手管,這麼多年,太后能平安的坐在那個位置上,一是景熙帝顧及著太后的身份,二是太后從不插手管這些事情,景熙帝才願意給她幾分薄面。”
這個事實說出來,讓劉玉婷有些無法接受,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抓住承恩候夫人的手道:“不是這樣的對不對,不是這樣的,太后有很大的權利,景熙帝也一直敬重她,才會那麼聽太后的話,封了我當郡主,不然郡主的位置怎麼會那麼輕易得來?呵呵……”
但是她在看到承恩候夫人沉默的表情時,就知道承恩候夫人說的都是真的,太后其實在景熙帝面前根本沒那麼大的面子。她簡直無法接受了,害怕地哭了出來,“怎麼會這樣了?怎麼會這樣了?”
她一直以為,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跟那些真正的金枝玉葉沒什麼差別,他們家有太后那個強有力的後盾,她深受太后的喜愛,皇上還親封了她的郡主之位,這是何等的榮耀?怎麼會一說有問題就有問題了呢?
承恩候夫人嘆息了一聲,伸手摸摸她的頭,“太后就是想到她跟景熙帝不是親母子,趁著景熙帝還念及幾分母子情的時候,才會給你求了這個郡主之位,也是想要給你抬一抬身份,好讓你以後能找一個更好的婆家。”
可是現在,劉玉婷出了這樣的事兒,悲催地失身於安國公世子柳青山。一想到此,承恩候夫人就萬分難受,太后的一番苦心就這麼化成了泡影。雖然大齊朝的男女大防不如前朝嚴重,也有些女子在婚前就與男子廝混過了,但是像他們這樣人家的女兒,卻是沒有這種事發生的。越是豪門大族就越是講究女兒家的品行,劉玉婷想要嫁去更好的人家,尋一個各方面都上佳的夫君,貞潔是萬萬不能有失的。可是現在悲劇已經釀成,她也只能儘量想辦法彌補了。
承恩候夫人語重心長地道:“你這些天就委屈一些,乖乖呆在家裡,我一定會替你想法子的。”
事情的真相原來是這樣,劉玉婷像是被當頭打了一棒,徹底失去了生氣,懨懨地倒在床鋪裡,流下淚來。
安國公府裡,安國公著急地在柳青山的床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