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當成普通的妾室看待。
蔣瑩抿了抿嘴,沒有立即答應,她的自尊心讓她受不了,也答應不了。
嗤~
段瑤看蔣瑩的模樣就知道她不願意,早就知道她是這樣的人,先前又何必裝成一個純良的小白兔。
“怎麼,蔣側妃不願意伺候本王妃用早膳?”段瑤挑眉道。
蔣瑩心裡恨得要命,她是很想說不願意,可是嘴唇動了動,出口的話還是變成了,“沒有,妾身願意,只是妾身害怕伺候得不好,擾了王妃吃飯的興致。”
段瑤挑起染著蔻丹的手指道:“沒關係,一次不好就兩次,慢慢學就能伺候好了。”
這根本就是把她當成一個丫鬟在使喚了!
蔣瑩氣得簡直要吐出一口老血,環視一週,見眾多丫鬟下人都是垂眉順目,彷彿沒聽出段瑤譏諷她的話一樣,好似段瑤這麼說是再應該不過的一樣,如此蔣瑩心中就算有再多的不甘心和惱恨,也只能硬生生忍下,告訴自己來日方長,不能衝動行事。段瑤這麼囂張跋扈,恃寵而驕,欺負她這個新進門的側妃,料想肅王周成易也不可能忍她太久,大家走著瞧好了。
蔣瑩咬牙道:“王妃說得是。”
段瑤掃了她一眼,還以為她剛剛要暴起來反抗呢,結果還是就這麼認了,真是太叫她失望了。
“那就擺膳吧。”段瑤吩咐道。
早膳很快就滿上來了,段瑤在椅子上坐下,掃了一眼桌上的菜品,示意站在桌邊的蔣瑩給她盛粥。
蔣瑩心裡委屈極了,卻還是拿起碗勺給段瑤盛粥,又在段瑤的示意下給她夾菜,伺候段瑤吃喝。
一頓飯,段瑤吃得很慢,彷彿用的是天底下最美味的早膳一般,細嚼慢嚥,足足用了快半個時辰才用完。
段瑤用完了早膳,又讓蔣瑩伺候她洗手漱口喝茶,前後一直都是讓蔣瑩站著伺候的,根本沒讓她休息一下。
等全都伺候好了,段瑤才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什麼時辰了,在妙語回稟管事們已經等在會客廳等著回話了,段瑤才準了蔣瑩離開。
“蔣側妃你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就這麼一句話,就把蔣瑩打發了,蔣瑩卻還不得不跟她行禮稱謝。
“去吧。”段瑤毫不在意地揮揮手。
蔣瑩行了禮,告退出去,剛才一直站著伺候段瑤,她的兩條腿都站酸了,這會兒有些不聽使喚,慢慢地走到門口,看到門口的石階,她的眸光暗了暗。
“啊……好痛!”蔣瑩走下石階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右腳忽然一軟,頓時扭了一下,身子沒站穩,一屁股坐在地上,皺著眉頭痛呼起來。
蔣側妃在入肅王府的第二日,因為伺候王妃用早膳太過辛苦,疲累不堪,以至於在回去的路上不慎摔倒,扭傷了腳踝,不得不躺在床上休養,不能再伺候肅王和王妃了。
這個訊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飛出了肅王府,傳遍了齊都城的大街小巷。
起初,外面人的議論還能基於事情的真實情況,到後來議論傳開了之後,就完全變了樣,越傳越離譜,變成了肅王妃苛待新進門的側妃,心眼兒小,善妒不容人,對著新進門的蔣側妃橫挑鼻子豎挑眼,害怕人家得了肅王的寵愛,進門第一天就讓人家罰站,害得人家出門的時候沒站穩扭傷腳。到最後流言竟然變成肅王妃在臺階上故意推到蔣側妃,導致蔣側妃從十多級的臺階上摔下去,就把腿摔斷了,可憐人家一個在家裡面備受父母疼愛的姑娘,進了肅王府就遭到心狠手辣的肅王妃如此對待!
那些流言裡面,極盡可能的把段瑤形容成了一個手段殘忍面目可憎的惡毒正室,而把蔣側妃形容成一個備受正室夫人欺壓的可憐小白花。
還有人說,我就知道段家的姑娘不能娶,君沒見段府從老太爺段雁鴻到大老爺段稟文都不敢納妾麼?還不都是因為段府的女人太彪悍,又兇又惡簡直就跟河東獅一樣。娶了這樣的女人進門,完全就是家門不幸!
流言傳到段瑤耳中是在三日之後,丫鬟妙語和妙言小心翼翼地站在旁邊,萬分緊張地打量著段瑤的表情,生怕段瑤會因為這些流言氣出個好歹來。
“嗤!”段瑤冷笑了一聲,呼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既然他們蔣家有這個本事傳這種離譜的謠言,那我也不能白白擔了這個罪名!”
段瑤看向妙言和妙語,“你們去把人給我叫上,我們這就去芳草園上演一番河東獅!”
“王妃,是不是等王爺回來再說?”妙言有些擔心段瑤這麼做了在肅王面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