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的事一件都沒辦好,這是來興師問罪的。
拿人錢財,□□,這是應該做的。
不過張家大伯心裡還是有些怨氣的,一是上面的人交代的任務太重了,二是段家的人也太不顧念親情了,搞得他想了那麼多的法子都不能完成任務。
是的,他就是這麼想的,他不覺得是自己的錯,不覺得接了這樣的任務去害段家是有錯,要怪都怪周圍的人,是這些人讓他這麼難做的。
吳陳非常生氣,責問張家大伯,“怎麼這麼久了一點兒進展都沒有,給了你那麼多錢,你就是這麼辦事的?”
張家大伯厚著臉皮道:“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段家人太狡猾了,我根本進不去段府,接近不了他們,我那庶女也被他們趕出來了,一家人都去不了,就沒辦法任務啊。”
吳陳一拍桌子,“你就這麼蠢?就不會想想其他的法子?”
“這,這有什麼法子?”張家大伯除了吃喝嫖賭之外就不會其他的,讓他動腦子想法子那都要看年看月才能靈光一回,比如上回讓能進段家的張婉菊去接近段家人探聽訊息的法子,那就是他難得能機靈一回了。
吳陳怒道:“真是蠢笨如豬,早知道就不找你了。”
“那可別啊,你要不用我,你上哪兒去找跟段家有這麼親近關係的人?”張家大伯還不忘給自己臉上貼金。
吳陳嫌棄地瞟了張家大伯一眼,“這天底下人這麼多,沒關係也可以製造出關係,不一定非要用你。有錢能使鬼推磨,多的是人搶著幫我辦事兒。”
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張家大伯這才意識到了一點點危機,“那,那您說該怎麼辦吧?”
吳陳等的就是這句話,從袖子裡抽出一封上了火漆的信丟到桌上,“拿去,不管用什麼法子想辦法送到段稟文的書房裡去,夾在他的書頁文件裡就可以。”
張家大伯伸手拿了桌上的火漆信,看了看,封面上啥字跡都沒有,看不出個究竟來,當然他的腦子也不夠他去想那些負責深奧的問題,只是為難道:“送個信倒是沒問題,就是我進不去段府這可怎麼辦?”
“你怎麼就這麼蠢笨?你就不會買通段府的下人或者喬裝改扮啊?”吳陳真是服了張家大伯這個蠢貨了,怎麼之前的時候沒發現他這麼蠢了,連個法子都不會想,早知道就不用他了,不過也好在他夠蠢,太聰明的人或許就猜到其中的癥結所在了。
張家大伯朝吳陳攤了攤手,意思是自己沒錢啊,沒錢怎麼買通下人,怎麼喬裝改扮進段府?
吳陳沉著道:“在老家不是才給了你三千兩麼?”
張家大伯嘿嘿一笑,綠豆眼都要看不見了,“三千兩哪裡夠花啊,你也知道我有一大家子人要養活呢!”
這人真是厚顏無恥了。
吳陳在心底冷笑,有這個命拿錢,還不知道有沒有命花!
張家大伯見他不動作,又補充了一句,“少給點兒也行。”
吳陳從身上抽出一張銀票丟到桌子上,“拿好了,省著點兒花。”這也就是你的命換來的了。
張家大伯趕快把銀票拿了過來,那飛快的動作,生怕吳陳會把銀票拿回去似的,看了看,一千兩,還不錯。
“多謝,多謝。”張家大伯笑得快要合不攏嘴了。
吳陳冷眼看著他,“謝就不用了,把事情好就成。”
“會的會的。”張家大伯把信貼身收起來,又笑著說了一通好話,然後才離開。
這天氣越來越涼了,很快就要入冬了,風吹在臉上已經有些刮臉了,張家大伯身上操著一千兩銀票,心裡樂呵呵的,就算風吹得大,也不覺得冷了,有錢就可以大吃一頓,再去玩一把,享受一番了。
這一天張家大伯都漂在外面,直到夜裡才回去。
第二天一早,張家大伯就去了段家。
在段府外面,張家大伯轉了一圈,走正門是進不去的,門房不會讓進,他轉到後門,那裡是下人採買進出的。
他花了幾兩銀子給送菜的下人,戴了頂草帽遮了遮,跟著一起進了段府。
三年前他在段府住過,對段府的地形熟悉,很快就摸到了段稟文的書房外面,甚至一路上都沒有遇到阻攔,順利得簡直不可思議。
但是就憑張家大伯那個腦子是沒發現不同之處的。他還在為自己順利摸到段稟文的書房感到高興萬分,這段府也真是太好進了,嘿嘿。
張家大伯進了段稟文的書房,左右看了看,把身上藏的信隨手夾在了書案上面的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