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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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王; 殺了他; 殺了他; 他就是個人渣; 是個人面獸心的混蛋!幫我殺了他!”
聽到段瑤的叫喊聲; 看到她眼中滔天的怒火和恨意; 周成易發現她是真的很恨柳青山; 是真的希望他殺了柳青山,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麼巨大的恨意,但他就是忍不住為她心疼; 想也不想就要動手。
柳青山眼見情況不對,急忙叫道:“段三姑娘,你我之間; 完全就是誤會; 你不能這樣,你不能殺我!你想想你二姐; 你要是殺了我; 你二姐一定會傷心的; 而且我是你二姐的救命恩人; 你不能這樣恩將仇報!你不能殺了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四個字讓周成易稍微遲疑了一下; 也就是這個遲疑; 讓柳青山抓住了機會,毫不遲疑地就撞破車窗跳下了馬車,就地一滾; 沒命似的爬起來跳上週成易的馬就跑。
段瑤見柳青山撞破車窗跑了; 氣得目眥欲裂,情緒激憤,控制不住地失聲尖叫,“我叫你殺了他,殺了他啊——!”
周成易見段瑤情緒激動難抑,聲嘶力竭地喊叫,彷彿是悲傷憤恨到了極致,擔心她這樣失控下去會有損心神,身影一動,上前去點了段瑤的睡穴。
段瑤睜得斗大的眼睛緩緩地失去了神采,雙眼合上睡了過去,周成易伸手幫她解開了柳青山給她點的定穴,扶著她的身子輕柔地把她放在車廂裡躺下,讓她能睡得安穩舒適一些。
一旁的丫鬟妙言早就被柳青山打昏了過去,此刻就靠在車廂一角,人事不省。
周成易在段瑤身前蹲下來,看著她的目光裡滿是溫柔和疼惜。此刻段瑤已經安靜地睡著了,她的呼吸輕緩,再沒有了剛才的激動和凌厲,她的睫毛很長,又濃又密,像一把小扇子一樣,在眼瞼上投下一片陰影,鼻子挺直小巧,很是可愛,一雙紅豔豔水潤潤的菱唇,嘴角自然往上翹起,就算是不笑的時候也帶了一點兒笑意,看得人很是喜歡。只是現在卻抿得有些緊,看起來哪怕是在睡夢裡也沒有完全放鬆下來。
忽然,一滴晶瑩的淚滴從段瑤的眼角滑落下來,刺痛了周成易的眼睛,他的瞳孔微縮,一瞬也不瞬地盯著那滴淚水,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幫她擦掉臉上的淚珠。
他不知道她究竟經歷了什麼,才會在睡夢裡還這麼難過。想起她對柳青山的恨意,猶如滔天的洪水一般洶湧,她是真的很恨柳青山,恨不得叫他殺了他。是因為柳青山對她做過什麼嗎?一想到柳青山可能做過傷害她的事,他的心裡就悶悶的難受,伸出去的手握緊成拳,眼裡透出一股狠厲,剛才似乎不應該把柳青山放走,應該抓住他好生盤問一番。
如此想著,周成易心中竟生出一絲後悔,他可是很少後悔的人,竟也後悔了!
……
等到段瑤再醒過來,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
她睜著一雙大眼,看著陌生的環境,她躺在一張鋪著柔軟舒適繡花開富貴圖案的雲錦緞被的雕花架子床上,周圍的擺設都是她不熟悉的。
她回想起她昏睡過去之前,好像是周成易點了她的穴道,那麼這個地方,也就是周成易安排的了。
睡了一覺,段瑤的心情已經平復下來,不像先前那麼激動了,她從床上爬起來,穿上外裳……
外裳?
誰幫她脫的衣服?
妙言?
對,妙言去哪兒了?
段瑤連忙把衣服穿上,頭髮隨意挽了一個髻,就要往外面去。
許是她的動靜不小,驚動了守在外間的丫鬟,一個梳著雙丫髻大約有十四五歲的丫鬟走了進來,迎面跟她撞上,連忙向她行了一禮,“姑娘,你醒了?”
段瑤打量了她一眼,見她舉止動作都是訓練過的,便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這裡一定就是肅王周成易的地方,開口問道:“肅王在哪裡?我的丫鬟妙言在哪裡?”
丫鬟笑著道:“王爺在花廳那邊,如果姑娘你要見王爺,我可以帶你過去。姑娘的丫鬟妙言也在花廳那裡的。”
“妙言跟肅王在一起?”段瑤奇怪道。
丫鬟笑一笑道:“是王爺有些話要問妙言,才把她叫了過去。既然姑娘已經醒了,那就再好不過了。”
聽這話,像是周成易在跟妙言打探有關她和柳青山之間的事情,只不過妙言才見過柳青山一兩次,她又不記得上一世的事情,哪裡會有什麼內情告訴周成易。
段瑤就對丫鬟道:“花廳在哪兒,請帶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