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瑤受了傷不方便,李氏就把前後的事情給簡單講了一遍,段稟文很是生氣,問:“段馨她人呢?”
李氏連忙勸道:“老爺你別生氣,馨兒她已經知道錯了,剛才哭得那麼厲害,我都害怕她會憋出個好歹來。現在已經睡下了,就讓她好好睡一覺,有什麼話等她醒了再說,你也別責怪她了。”
段稟文聽了這話,又是心疼受傷的段瑤,又是心疼傷心的段馨,嘆了口氣道:“她們兩姐妹關係一直都好,本不應該鬧出這樣的事來。馨兒也是心善,一點兒防備之心都沒有,才會遭了柳青山的利用。我已經讓人去查過了,那柳青山當真跟二皇子暗中有來往,兩人關係匪淺,只怕他早就對我們家有所圖謀,是我們中了別人的圈套。”
正文 3月11日
段稟文道:“是我們中了別人的圈套。”
“老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氏聽到竟是這樣的情況; 憂心忡忡地問。
段稟文就把這幾日讓人查到的情況說了一遍; “那日我聽了瑤兒的話; 覺得事有蹊蹺; 就找了些人去調查柳青山; 今日收到訊息; 原來五年前二皇子曾去過祖地,當時是安國公接待的他,兩個人在那個時候就有了一些來往。後來安國公在祖地犯了事; 安國公受皇上的示意,一家人搬到齊都城來住,皇上其實對安國公心存芥蒂; 只是見他還算老實也就沒管他。而柳青山跟二皇子的來往從未斷過; 只是他們每次見面都很隱蔽,所以沒被人發現。我那日也是聽了瑤兒的話; 才覺得應該從這方面入手查一查; 沒想到真查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這個訊息讓段家人都有些吃驚; 李氏不安地道:“那; 那馨兒在城外遇到那幾個貪婪無恥的乞丐也是柳青山安排的嗎?”這事想起來就有些後怕。
老太太張氏插話道:“這事那日我就覺得有些古怪; 好端端的齊都城外怎麼會出現那樣一群貪得無厭無法無天的乞丐; 特意叫了吳嬤嬤安排了幾個人去查,可是他們查了一番,竟是沒查出來什麼; 好像就是一群流離失所的乞丐。”
段稟文道:“這事我也叫人去查過; 也叫人去城外找過,只是我派去的人在周圍三十里都找了一通,並沒有找到那幾個乞丐,現在人沒有找到,線索也斷了,無法證明這件事與柳青山有關係還是沒關係。”
段瑤嗤了一聲,“我就覺得這件事跟他脫不了關係!”
段稟文側過頭去看她,“瑤兒你是知道什麼嗎?”
段瑤道:“我雖然不知道柳青山怎麼會知道那天二姐會去城外,又那麼恰好的跟二姐遇上,還出手救了二姐,但就憑他跟二皇子有來往,並且二皇子跟我們家不對付這一點上來看,就知道他居心不良,哪怕他起初接近二姐沒有惡意,現在也是有所企圖的,不然他千方百計地拉攏墨香幫他是為了什麼?那日他明明就跟我撕破臉了,還要裝作是一場誤會,事後還讓墨香把二姐約到望江樓去見他,對二姐說那些似是而非的話,讓二姐以為我只是跟他發生了口角,是一場誤會,事實上跟他說的差了十萬八千里。這裡面他就是有問題,心懷不軌!”
段稟文沉吟了一下,“瑤兒說得也很有道理。”
段瑤又道:“他如果不是心虛,那日就不會想要挾持我,他既然挾持了我,就說明他是真的有鬼。”
不然也不會在見了周成易之後,嚇得就跑了,完全就可以留下來,把事情好好說清楚,把誤會解開了。然而他不僅沒有留下來說清楚,而是慌不擇路地撞破了車窗而逃,純粹就是為了保命而逃跑!
一直沉默坐在一旁沒說話的段雁鴻開口道:“這麼看來,那個柳青山確實有問題了,我們家以後也不要再跟他來往了,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最近太子和二皇子為了戶部的事情正在鬧矛盾,太子說這麼辦,二皇子就要說那麼辦,兩邊人各不相讓,正鬥得厲害,他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段雁鴻是段家的一家之主,他說的話在段家最有威信,他此時說段家人以後都不要再跟柳青山來往了,也就是說以前段家不會再跟安國公府扯上半點兒關係,這就是給這件事定下了基調,大家都老老實實遵守他的規定,不會也不敢違揹他的意思。
“那馨兒那裡,要去跟她說一聲。”李氏想起傷心難過的段馨,可憐的孩子為了墨香和柳青山的事情氣壞了,她都不知道怎麼去跟段馨說才好。
段稟文作為父親,很能理解李氏的心思,眉頭微微一皺道:“暫時先不告訴她,等過幾日她心情好些了,你再尋個機會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