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坨嶺,天黑下來的時候,周成易和陳君伯他們就到了烽坨嶺的山腳下。
烽坨嶺是一個坐落在懸崖邊上的山寨,只有一條羊腸小道通往山頂,一邊是萬丈深淵,一邊是陡峭的山壁,要想上山寨,要過三道關卡,每一道關卡都在十分重要的位置上,易守難攻,當下面的人開始攻打第一個關卡的時候,後面的關卡甚至山寨上的人都已經知道了,早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讓攻打的人根本應付不了,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以來,朝廷幾次派人來烽坨嶺剿匪都無功而返的原因。
“我們怎麼上山?”陳君伯站在山腳下,抬頭仰望山頂,只看得見蒼莽的樹木和山石,黑漆漆的一片,右邊是萬丈深淵,左邊是懸崖峭壁,底下是氣勢磅礴的無命河,無命無命,叫你有命去,無命回。
周成易凝神望著山頂,思索片刻後道:“摸上去,我和你各帶兩個人先摸上去,其他人隨後,先把守關卡的人幹掉,注意要隱蔽,不能發出聲響,以防被人發現。等幹掉了守關卡的人,其他人再上來,剩下的事情交給後面的人處理,我們再去摸第二個關卡。”
“這樣不會有問題嗎?”陳君伯擔心地是會不會打草驚蛇,第一道關卡出了事,第二道關卡的人和後面的人也會發現,最怕的是他們還沒有攻上去,山寨的人對安哥兒下毒手怎麼辦?
周成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道:“所以我們動作要快,攻下第二個關卡就好辦了。即使被他們發現,他們暫時也不會動安哥兒,他們還要安哥兒跟我們談條件,說不定還會開門讓我們進去。”
陳君伯想了想,雖然覺得這麼行動還是有點兒不妥,但是周成易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反駁,皺眉問了一句,“有幾成把握?”
“五成。”周成易瞟了他一眼飛快地道:“你敢不敢跟我幹?”
五成,那就是可能勝也可能敗,相當於沒說。
陳君伯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再看一眼周成易,見他嘴角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等著他決定。
被周成易這麼看著,陳君伯只覺得頭皮一麻,暗罵一句老狐狸,他今天要是不跟著周成易幹了,回頭只怕要被段馨罰跪搓衣板,算了算了,陳君伯把心一橫,“好,我跟你上去。”
周成易頓時收了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恢復成正常嚴肅狀,再這麼那麼跟陳君伯把行動計劃一說,安排好如何行動之後,兩個人又各自點了兩個武功高強的侍衛跟著他們一起往山上走去,其他侍衛則保持著離他們一百五十步的距離,遠遠綴在後面。
趁著黑夜,周成易和陳君伯很順利地摸上了第一個關卡,周成易隱在石壁邊上,拿眼望向關卡前面守著的那兩個土匪嘍囉,對陳君伯使了個眼色——你左,我右。
陳君伯飛快地掃了一眼前方的情形,那兩個土匪嘍囉看起來不咋樣,他一拳過去都能把他們打趴下,遂點了點頭——行。
分工一決定好,行動就只是瞬間的事情,只看到黑暗裡兩道身形如閃電般射了出去,守在關卡前的兩個匪徒嘍囉的聲音就卡在了喉嚨口,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
“繼續。”周成易把死掉的土匪嘍囉丟給後面跟上來的侍衛,朝陳君伯說了一句。陳君伯心領神會一點頭,兩個人配合默契,閃身進了關卡里,對著守在關卡里的土匪嘍囉發起了攻擊。
夜很長,戰鬥還將繼續。
正文 5月21日
周成易和陳君伯很容易了攻到了第二個關卡; 解決掉了守關卡的人; 兩個人剛進去; 前面第一個關卡里就發出了一聲巨響; 響聲在寂靜的深夜裡傳出老遠; 驚動了第二道關卡; 第三道關卡和山寨裡的人。
“孃的; 是誰?”陳君伯回頭望向第一道關卡的方向,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恨恨地罵了一句; 要知道他和周成易從前面一路摸上來,也是很辛苦的,眼看著就能摸到第三個關卡了; 最關鍵的時刻了; 是誰蠢得這麼無可救藥,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是生怕土匪們不知道他們打上來了?
“別傻站著了; 前面人過來了。”周成易倒是一臉鎮定; 挑眉看著前面拿著刀木倉衝過來的人; 分配任務道:“你左邊那五個; 我右邊那六個; 快速解決完這一波; 土匪頭子就該下來接我們了。”
“你說了算?”陳君伯一副懷疑的口氣,明顯不相信他們這麼硬撐著打下去能有什麼勝算,前面來的都是小嘍囉; 他們這麼打下去要打到什麼時候?
烽坨嶺上土匪窩; 號稱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的土匪,這話可能不實,打個折,三四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