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穩的腳步由遠及近,不多時,一陣蓮香傳來,半合著眸子的水清澄不滿的皺了皺眉,這臭美的騷男人!
而在入門後看到了眼前這毫無形象的傾躺於榻上的女人,傾洛離亦是不滿的皺了皺眉,這粗魯的懶女人!
看著榻上水清澄那滿頭散落的烏髮,再瞟衛宇澈一眼,心下越發的不滿了。
暗想這雖說是姑侄,卻也不能衣發未整的便共處一室啊!這姓衛的小子便不知避閒的麼?
這邊忙著不滿的還未完畢,忽又看到水清澄拋物接食的動作,眉頭皺的更兇了。
乾脆幾步邁到榻前,抬手便捉住了水清澄那又再次伸向美食的玉腕。
“我說你這女人可真是懶到極限了,我都說過你多少次了!技高人膽大,便當真不怕嗆著了麼?”
明明是關心的話,卻不知因氣憤還是如何,說的略有諷意。
“阿莫這是在關心人家麼?可為何兇巴巴的?惹人傷心呢……”
手腕被虜住,抬眸的水清澄倒也不急收手,反而故意嬌語調笑。
看著水清澄那嬌笑著的清奇嬌顏,一時,傾洛離竟臉額微紅。
“哼,是啊,怕我不離的長公主竟是嗆死的,丟人!”
隨即回神的,信手丟開了水清澄的手腕,而後即刻起身,一副不在意模樣的邁前了數步。
“伺戈……!”
狐眸微轉的朝著門外喊了一聲,下一刻一青衣人便手提一精緻竹籃的開門走至了近前。
只見來人相貌清俊,眸隱笑意,當是親和的性子。
正是傾洛離的四近侍中,策,戈,情,琴之一的伺戈。
“水公子,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呢,可還記得伺戈?”
昔日江湖遊歷,傾洛離不會武,便一直將以武為長的伺戈帶在身邊,故而水清澄與他也當算是舊識。
“小戈子這話說得,小爺我又不是老年痴呆,怎就會不記得青春貌美的小戈子你呢!”
見是熟人,水清澄便將那懶散無狀的身子改成了側臥的以手撐面姿勢後,望著伺戈痞痞調笑,聽的伺戈一臉黑線!
這話說得!小戈子?聽著跟太監似的!
小爺?明明就是女人嘛!
青春貌美?人家是純爺們好不好……!
自來也是個知曉水清澄性子的,唯恐再出言的,惹的水清澄說出什麼更經典的話來。
於是只好訕訕而笑,誰奈自己道行不夠啊!
“新得了幾樣稀罕的吃食,就想到你這吃貨了!嚐嚐可合心意!”
傾洛離涼涼的聲音傳來,聽似隨意卻寡淡的很,卻黑眸灼灼,讓人難窺探其意。
隨著他的話語,伺戈便將手中的竹籃放在了塌旁矮桌之上,然後稍微掀開的露出了數種稀缺卻色澤誘人的鮮果吃食。
見此,水清澄沒說話,只淡淡盯著那竹籃,卻並沒有任何動作。
不知憶到什麼的沉思良久,面上亦漸漸失了笑意。
“傾洛離……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看著傾洛離,水清澄一字一珠。
莫要待她太好,因為實不知這好,有幾分的真吶!
聽到水清澄那滿是意味的話語,傾洛離狐眸一暗,幾分情緒波動一閃而過,快的讓人難以捕捉。
“長公主多慮了!”
隨即又啟後的聲音異樣的清冷,疏離之中卻又帶著明顯染怒了的負氣。
說罷這話之後,竟頭也不回的便拂袖轉身離去了。
不曾言到,更不曾言辭,一晃間的便沒了人影,連帶著那周身的蓮香都隨之散開了去,仿若從不曾來過……
望著傾洛離那離去不見了的方向,水清澄也不理衛宇澈那遞來的驚異不解的模樣,乾脆不乏一語的再次徑自閉眸養神去了!
也不知道是入戲太深還是怎的,在拍到此處暫且補妝休息的時候,虞天王那依舊傾洛離打扮模樣的眼神一瞟一瞟的直往東方醉這邊瞟,神情十分的幽怨!
惹得東方醉忍不住的直翻白眼,不過人家要敬業的沉浸在戲中不肯出來歇一會兒,她也沒有辦法。
反正不一會兒的便會繼續接下來的拍攝了,不得不說,他要保持這樣,也有這樣的好處,免得一會兒又得再醞釀入戲了!
自那日,傾洛離拂袖離去之後,便斷開了那自水清澄歸來後,每日都會進宮報道的標準日程。
不過話說回來,這還真是自水清澄跟傾洛離相識以來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