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故友一位丟了二十年的孩子。
陳老爺子嘴裡嘀咕著不知道什麼話,瞪了一眼張倩之後,頭也不回,腳步飛快的逃離了這裡。
看著身影像落荒而逃的陳老爺子,張倩無聲笑了笑,只覺著這個老爺子的性格有點像小老孩。
令張倩沒想到的是柳俊剛離開沒幾天,就有人敢上門來挑釁她的權威了。”東家夫人,作坊出大事了。“在柳俊走後的第三天中午,作坊的一位管事,是柳家的,名字柳毛,是個未成親的小夥子,這個人張倩曾在柳俊嘴裡聽說過,是個很上進的小夥子。
張倩放下手中的話,望著跑進新柳家的柳毛,站起身,問,”作坊出什麼大事了?別急,你先喘口氣,慢慢說。“柳毛用力嚥了下堵在胸口的那口氣,等氣順了,立即一口氣把話講了一遍給張倩聽,”東家夫人,作坊裡來了一位自稱是東家的妹婿,還硬要進我們作坊裡觀看,我們守門的人不肯,哪知道那個人帶了好幾個練傢伙的過來,現在咱們作坊的守門人正死命撐著,等著東家夫人給他們作主呢。“張倩一扣柳毛嘴中的那個妹婿,心裡馬上就猜到是哪一位,冷笑一聲,嘴角變微彎,”哼…居然敢打到我們地頭來了,簡直是不知死活,以為我們柳家村的人好欺負是不是。“丟下這句話,張倩大步踏出了家門,腳步生風似的朝作坊方向走去。
留在她後面的柳毛望著自己東家夫人那霸道的口氣,頓時打從心裡佩服,在張倩走了好遠,傻呼呼的柳毛才醒來,慌慌張張的追了上去。
作坊這邊非常熱鬧,張倩還沒走近,就聽到那邊傳來棍棒相交的碰撞聲。
待她走近一看,作坊這邊的好幾個工人都被邵華帶來的這幫人給打倒在地上,抱著身子各個捱打地方痛苦的呻吟。”都給我住手。“望著眼前這一切凌亂的畫面,張倩忍無可忍,搶過不知道哪方倒在她腳下人手上的棍子,朝天舉起,大聲吼道。
打鬥的大夥聽到這句,一個個停下手中打人的動作,往後回頭望。
作坊這邊的人看到出現的人是他們東家夫人,一個個像是看到救星一樣,個個負著重傷朝張倩喊了一句,”東家夫人。“張倩望著作坊這邊的人臉上個個掛了彩,有些甚至嚴重到頭上都流血了。”誰在我這裡鬧事的,給我站出來!“張倩冷眼斜睨了對方這幫人,語氣冷冷,開口問道。
這時,在作坊門口的一棵大樹下突然闖出來一個有點肥碩的身影,來人邊跑還邊向張倩打了一聲招呼,”三嫂,這是一場誤會。“看著跑過來的肥球,張倩把手上棍子一伸,擋住這隻肥球朝她這邊的靠近,”你給我站遠一點說話。“邵華笑眯了一雙水腫眼睛,應了一聲,”好,我站遠一點,三嫂,這一切都是誤會,我想進去看一下,沒想到你們作坊的人不讓,這不,話一不合,你的人就跟我的人打起來了,其實啊,這就是一場誤會。“”誤會?“張倩嘴角揚起,問完這句,手上的棍子向邵華腿上揮了過去。
一道殺豬般的慘叫聲在柳家作坊清晰響起,邵華蹲下身,摸著他捱打了的腿瞪著張倩,惡狠狠問,”張倩,你幹嘛打我?“”啊,我打了你,不好意思,這是誤會,誤會而己。“張倩一手掩著嘴巴,露出無辜表情看著他說。
邵華咬牙切齒站起身,指著張倩鼻子,”什麼誤會,剛才就是你的打的我,你這個臭女人,你居然敢打我,信不信我一巴掌抽死你。“”你敢碰我一根手指,我讓你跟你的人出不了這個村子,你信不信?“張倩抬起下巴,一張俊臉上掛著令人一看就忍不住雙腳發抖的笑容。
邵華嚥了咽口水,眼裡閃過懼意,嘴巴硬撐著回道,”我就不信這個村沒有王法了,我告訴你,我爹可是鎮上開酒樓的,我家有的是銀子。“”你家有沒有錢我不知道,不過你今天打了我的人,我就知道你今天要付出代價了。“說完這句話,張倩轉眼望向邵華帶來的這幫人。”我知道你們來這裡打架並不是你們想要乾的,現在我給你們一條生路,一是馬上從這裡給我滾出這個村,二,留下來,陪著你們這位豬頭主子一塊讓我們村的人圍著打。“說完,張倩看了一眼這些人,發現他們臉上閃著猶豫,於是又笑著給他們加了一句重藥,”我知道你們不信,不過你們可以站出來看看村外那邊,就知道我有沒在騙你們了。“邵華帶來的這幫人聽完張倩這句話,一個個慢吞吞移著他們腳步往村外方向一望,瞬間,這些人的臉上都開始往外冒汗。
他們看到了村口那邊居然站著百個村民在那裡守著,就憑他們三十多個人,想跟一百多人對抗,那就是拿雞蛋去跟石頭碰,必死無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