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大聖朝最貴的,所以凡是跟做太后壽禮有關的東西,你都可以從我這裡拿出去。”
張倩聽完他這句話,先是鬆口氣,隨即想到人家是太子,根本不差錢這回事,於是跟他提了好多珍貴衣料針線那些東西。
回去的牛車上,張倩抱著有點懨懨的小八,回過頭朝趕牛車的柳俊說,“相公,等我把太后的羽絨服弄好了,我再給你做一次好衣服。”
雖說她每個月都有給他做衣服,但做的都是一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料質的衣服,能拿得出去的衣服根本沒有幾件。
偏偏這個老實男人一點都覺著什麼,只要認為是她做的衣服就好,還樂此不疲的穿不厭煩。
“不用了,你現在每個月都給我做衣服,衣櫃裡都是我的衣服了,倒是你,都沒做過幾件衣服,要是真有布料剩下來,就做你的衣服。”柳俊笑眯眯回過頭看了一眼坐在牛車的張倩,心裡暖暖的說道。
娘子事事都想到自己,柳俊覺著自己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我每天都在家裡,穿這麼好看給誰看,倒是你就不同了,要出去見那些生意場上的朋友,要是他們看到你穿得這麼寒磣,一定會狗眼看人低,專門欺負你的。”張倩蹙著眉,一想起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就心裡不悅。
柳俊笑了下,揚起手上的牛鞭用力朝牛身上揮了下,這才繼續跟張倩說,“誰說沒人看的,我看呀,其實我倒無所謂,出去談生意時,我靠的是本事,他們要是想欺負我,大不了我就不跟他們做。”
這時,柳俊想起了縣裡跟他做過生意的人給他起的外號,叫什麼“冷麵閻王”想想就覺著可笑。
一晃幾天過去,這幾天,小宇去縣裡學堂繼續奮鬥讀書去了,小八則還是一幅沒心情的樣子,整天雙撐著腦袋坐在家門口唉聲嘆氣的。
張倩為了忙羽絨服這件事情,把外面的事情都交到了柳俊手上,而她就專心致志的忙著手上這個活。
這麼忙的結果就是,他們小兩口都忘記了一件重要事情,那就是包金流曾提起,這幾天京城那邊會來人。
這時,前往柳家村小路上,有兩輛馬車緩緩走在路上,其中一輛馬車裡,主坐上坐著兩位婦人,其中一位嚶嚶抽泣,另一位正在拼命安慰。
“大姐,你別哭了,哭了這麼多年,你看看你的眼睛,都快要哭瞎了。”包陳氏一臉心疼的望著眼前這位大姐,拿著手上的手帕幫人家擦了擦眼角留下來的淚珠。
柔弱婦人抬起頭,露出一雙微紅腫的眼睛,停了一會兒又開始哭起來,“心兒,姐也不想哭,可是一想到我那可憐的兒子在外面吃了二十年的苦,我心裡就難受的要死。”
“姐,當年的事情也不是你的錯,我想要是外甥知道,他會原諒你的。”包陳氏說起這句話時,顯得有點語氣不足。
前些天從柳俊聽到京城裡有人要來看他時,那態度一看就知道是不想那邊的人,也不知道他們這次過來,柳俊會不會見呀。
人家要是不見的話,估計她這個姐姐又要哭得死去活來了。
烈包氏一臉緊張的拉著包陳氏手問,“心兒,你說那個孩子他會想要見到我這個孃親嗎,我真的好擔心,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沒有對他盡過一個做母親的責任,我真怕他不認我這個娘。”
“姐,你別自己嚇自己,小俊他不會的,你看到沒有,前面那個村就是小俊生活了二十年的村子了,等會兒你就可以看到他了。”包陳氏擔心烈包氏繼續胡思亂想,於是趕緊掀開車簾,指著前方己經露出一點的柳家村跟她說道。
果然,很快烈包氏的注意力就讓前面那個漸漸露出來的柳家村給吸引了過去。
新柳家這邊還並不知道此時在村口不遠的小路上正有兩輛馬車朝他們這邊駛過來。
家裡,張倩拿著她這幾天忙的昏天地暗的成果拿出來讓柳俊瞧一瞧,“怎麼樣,我這個樣式還行嗎?太后應該會喜歡的對不對?”張倩一臉緊張的盯著正拿著她圖紙看的柳俊,不安的詢問。
柳俊看了好一會兒,心裡是又驚又喜,回過頭看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張倩,眼裡是滿滿的驚喜,慶幸這個女人是被他娶回來的。
“怎麼樣啊相公,你倒是給我一句結果啊。”張倩一直等不到他回答,心裡著急的拉著他手問。
過了許久,柳俊才用沙啞的嗓音回答,“很漂亮,小倩,我真沒有想到你這麼厲害,我真高興把你娶回家的人是我。”
能把這麼一個漂亮能幹的她娶回家,是他柳俊上輩子燒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