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換衣服吧——瞧你們這烏七八糟的樣!”
又是偷溜又是抓人的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的安垼�A兄妹被安王一訓,面上似乎一副窘迫尷尬的模樣,實際上心裡卻在暗暗慶幸……慶幸他們成功逃過一劫!
說來也是他們太過於衝動,不該一確認那黑衣人的身份就湊上去狂追——假若他們不追的話,現在都不知跑到什麼地方了,哪裡還會像如今這樣,被父王用充滿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更讓兄妹倆覺得悲催的是……錯過這一機會,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夠再一次幸運的逃出父王的‘魔爪’!
越想越懊惱的安垼�A兄妹皺巴著一張苦瓜臉老老實實的向安王告退,抬腳欲往外走,就在這時,趙廷凱如同一陣颶風一樣狂颳了進來!
“——舅舅!我聽說你們抓到人了?!”趙廷凱的語氣裡充滿著咬牙切齒的痛恨意味。
“屬下等見過世子(趙世子)。”柳先生和雲騎尉首領於元傑恭敬地向趙廷凱行禮。
每次一看到外甥就心情大好的安王唇角帶笑,伸手點了點外甥腳下不遠處的那團破布。
趙廷凱順勢往下望去,“這是……”
“你仔細辨認辨認,看這人的身形像不像搶你的那幾人之一?”
趙廷凱心神一凜,將那堆破布來回仔細打量了一番,安垼�A兄妹倆充滿殷切的瞅著他,生怕他說出不是的話來……若真不是的話,那他們兄妹倆可就虧大了!白白為了個抓錯的人壞了他們的逃跑大計。
“舅舅,我也沒辦法確認,當時他們都蒙著面孔,”趙廷凱的臉色很難看,“不知舅舅您有沒有審訊過他?得沒得出什麼結果?!”對這疑似掠他靈物的罪魁幫兇,他可沒打算講什麼君子風度。
“表哥,我們也是剛抓到他,難道你就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安垼�崞炔患按�南胍�玫揭桓鋈非寫鳶浮0矆'翧的眼神裡也充滿希冀。
趙廷凱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如果我能認出來也不會找這麼久了,柳先生,不知道你們是基於什麼原因才肯定他是那些搶奪本世子靈物的人?”
柳先生朝著自家世子恭敬地拱拱手,言簡意賅地說:“今日屬下等在上元附屬學宮附近做例行排查的時候,突然從房樑上發現了此人的蹤跡,當時屬下們只打算問問他的來歷,沒想到他自己做賊心虛,屬下們剛一靠近,他就疾奔向馬廄,強奪一匹駿馬飛身而上,直往城外飛奔,屬下們覺得此人不對勁,連忙窮追不捨,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連著犧牲四五人,才險險將他擒獲。”
“這麼說他修為不低?”趙廷凱用腳尖挑起黑衣人的下巴,看到的卻是一張異常平凡的面孔。
“是的,經過玉盤探測,屬下們發現他已經有了黃階巔峰的修為,隨時都可能突破進入綠階。”柳先生斯文儒雅的臉上露出一抹無奈之色。“當時也是屬下們掉以輕心,以為這黑衣人至多也就黃階中級的修為,這才吃了大虧!要不是垼�A世子當機立斷,恐怕這人已經成功自盡,死無對證了。”
“舅舅,聽柳先生這麼一說,此人背後的主謀很可能不簡單啊。”趙廷凱難掩憎怒地將黑衣人踢到一邊,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
“再不簡單也不可能越過咱們去,”安王看都懶得看黑衣人一眼,“不過既然他們敢衝著你下手,那麼就要有被剁爪子的覺悟——如今,人都到你手上來了,你知道該怎麼辦吧?”
“還請舅舅放心,外甥知道該怎麼做,”趙廷凱神情鄭重地對安王行了一禮,“外甥向您保證,這一回絕不讓您和外祖父失望。”
“本王等著你的好訊息。”安王很滿意自家外甥的態度,揮手讓他把腳底下的黑衣人帶走,同時還吩咐雲騎尉的首領於元傑時刻聽從自己外甥的吩咐。
趙廷凱一行畢恭畢敬的退了出來。
趙廷凱先讓柳先生和於元傑於校尉先走,自己則面帶感激地對著自己的表弟妹端端正正的行了個大禮。
“表哥!”安垼�A兄妹幾乎齊齊蹦了起來!
“若非表弟表妹仗義出手,表哥這奇恥大辱恐怕一輩子都難以洗清!”趙廷凱一臉正色,“這一禮,表弟表妹當得起。”
“表哥,”安垼�A手忙腳亂地伸手去扶,“從小到大你就沒少照顧我和妹妹,我們幫你是應該的!”要不是這樣,他們也不會想都不想的就追上去幫忙!
“不管怎麼說,表哥都領你們的情,”趙廷凱臉上露出一個暖心的微笑,“等表哥把那罪魁禍首找出來一雪前恥,表哥再在聚賢樓好好的擺一桌酒席,正式